黑老大这才发现我已经成了孤儿。
白老二说:“我看这小子处变不惊,看来秉性不坏,不如你就收为徒弟吧。”
“你说灵界为什么要抓他呢?”黑老大说。
“我怎么知道。”
我说:“因为我不会受伤。”
黑老大说“难怪,难道你真是风雷转世。”黑老大思索到。
我说:“我是孤儿了,你们救了我,就不该让我死,要是让我死了那和没救我有什么区别。”
白老二说:“你为什么不哭。”
我说:“我已经哭过了。”
白老二说:“带上吗?”
黑老大说:“带上。”
我说:“我要找无名。”
“无名是谁?”
“是我。”在燃烧完的灰烬中露出了无名的小脑袋和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不知道无名为什么没有死,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救我,也不想说我现在的心情。现在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无名。如果有人非要问我现在的心情如何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个嘴巴,然后问他现在的心情如何。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通过揭露别人的伤疤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对这样的人我只想说两个字:“欠揍。”其实我现在看谁都欠揍。
我看到无名嬉皮笑脸的向我走来,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笑着看着不说话的我。我瞪他,他还在笑。我恶狗似的盯着他说:“你妈死了。”无名手:“我知道,你也是。”我一拳将他揍倒在地上,“欠揍。”我恶狠狠的想。无名躺着看着一动不动的云说:“咱们跑吧。”
我说:“你有病吧。”
他说:“跑吧,这两个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逃跑路线都找好了。”
我说:“他们会飞。”
无名说:“我保证飞他们也抓不到我们。”
我说:“你有病吧。”
他说:“天荡山不是一个吉祥的地方。”
我走了不理他,我从来不认为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两个老头是什么坏人。我感激救我的两个老头。
第二天早上我打了两个喷嚏,我知道今天要有事情发生。果然我刚出门就看到白老二一张白脸威严的端坐在脖子上。我讨厌他的白脸,白老二迈步进去,黑老大拍拍我的头,拉着我的手进了屋里。
“你也进来。”白老二指着躺在草地上的无名说。
无名慢悠悠的蹭到了屋子里,躺到了椅子上。
“你起得很早啊。”黑老大对无名说。
无名说:“一点都不早。”
黑老大说:“谦虚什么,你在那躺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家了?”
无名说:“第一我不会谦虚,第二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无名说:“因为我睡着了。”
我说:“你大清早从床上起来就是为了躺在那里睡觉。”
“我是昨天傍晚躺在那里的。”无名无比自豪的说。
我拿他没有办法,但白老二不耐烦了他说:“老大别扯闲话,我们说正事吧。”老二总是急躁躁的所以武功总比老大差了一点点。
黑老大慈祥的看了我一眼说:“是这样的,我们俩见你资质不凡,可任凭你如此玩耍荒废下去实在可惜。所以决定收你为徒。”
白老二说:“娃娃算你走运,赶紧拜师吧。”
我说:“我要上学,城主答应我要上同盟学校。”
白老二说:“哪个城主,我认识吗?告诉你收你为徒不仅仅是你的荣誉,更是你们正义之城的荣誉。等有空我会知会他一声。让他登门拜谢。”
黑老大说:“好了老二,吓到孩子了。孩子你愿意拜我们为师吗?”
我说:“我愿意。那无名呢。”
白老二说:“那个废物也配。”
黑老大说:“老二少说两句,无名这孩子品行不差,但他实在不是练武的材料。不仅我们无能为力,放眼整片大陆,三巅七城实在没有一种功法适合他。”
我说:“那三巅七城之外呢?”
白老二不耐烦了说:“啰嗦,二圣办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不可能办成的事情。”
博士说:“三巅七禁地,二圣八城楼,为什么是七城?不是八城?”
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博士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我继续讲。
黑老大这次没有怪自己的弟弟,只是看着我。
我说:“你们是二圣,那三巅七城都是什么?”
白老二说:“三巅就是凡界的三座巅峰,是十万大山,末日火山,和孤峰蛇域。但十万大山的子母峰被一个神秘的女人带走了。”
我说:“什么女人比你们厉害吗?”
白老二说:“我们这家雀不能和雄鹰相比啊。”他面色伤感却又充满了期待。
“当时她横扫三巅七城,七位城主下跪迎接。”
我打断黑老大的话说:“那你们呢?”
黑老大说:“我们不提也罢。”我看着他的脸黑红黑红的。
“有什么不敢提的,输就是输。”白老二吼道:“二十年前,我们见她欺凌诸城便与她争斗,一败。三个月后联合光明之城和正义之城与她决战再败。半年后七城二圣加灵云寺老和尚和她相约十万大山再战,三败!然后他搬走了十万大山的子母峰。”
我说:“以多打少,不算英雄好汉。”
黑老大说:“孩子你还小,还不知道世界的事是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说:“她为什么不杀了你们。”
白老二说:“有些事比死亡更可怕。”
我说:“什么事比死亡更可怕。”
白老二说:“好多··好多事。”
黑老大说:“老二!”
“老大,我们已经输了本事,难道连勇气也要输掉吗?”我看着白老二觉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很可爱。
白老二说:“以前他叫白老大,我叫黑老二。”
我看着白老二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我似乎体会到那种羞辱带来的痛苦。
无名说:“你没有输,你赢了。”
无名还说:“或许你曾经输过,但你现在赢了。”
无名又说:“好多人没有你那种痛苦是他们的悲哀,有些人不再有那样的痛苦是他们足够强大,你快成为有些人了。”
我看着白老二感激的看了无名一眼,然后激动地抓在黑老大的胳膊说:“老大我们真的赢了吗?”
黑老大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场胜负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