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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雀奇嗯嘎(4)

奇嗯嘎的小山雀朋友名叫奇嗯维,尽管奇嗯维侥幸地活了下来,但它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它的翅膀和爪子行动非常不方便,奇嗯嘎在旁边像照顾一个小雏鸟一样的照顾这位朋友。它们在森林里找了个树洞住了下来,每天,都由奇嗯嘎出去找东西吃,然后给奇嗯维送去。奇嗯维每次收到奇嗯嘎带回的食物,都非常高兴,并说了很多感谢朋友的话,其实,奇嗯维的年纪比奇嗯嘎还要大1岁呢,让自己的小弟弟来照顾自己,总让奇嗯维感到很过意不去。

奇嗯嘎安慰朋友说:“没事的,我们是好朋友啊,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的嘛!”

几天过去了,奇嗯维完全康复,它的其他山雀朋友已经不知飞去了那里,它便留下来和奇嗯嘎一起在森林里生活。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林子里的树叶几乎都变成了黄色的,褐色的,红色的,五彩缤纷,带来了一幅秋天的美丽图画。随着寒风不时地吹来,树叶被统统地刮到了地上,将地上铺得一片金黄。森林里的树枝都变得光秃秃的,满林子稀稀疏疏,毫无生气,再也没有了夏天茂密的绿叶了。

尽管这时候寒风袭人的风很多,招人烦恼的绵绵秋雨也经常下,但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也不少。温和的阳光柔柔地洒满大地,也同即将进入冬眠的原始森林握手相别。

地上的落叶晒得颜色黑暗,只有浅颜色的蘑菇从落叶下不动声色地冒出来。落叶又脆又硬,踩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奇嗯嘎和奇嗯维喜欢飞落到地上,它们在落叶上跳来跳去,在落叶中寻找虫子吃。

一天,它们又在落叶上跳来跳去,蹦到白桦树间的灰蘑菇旁边。突然,从一棵树的树根下窜出一只浑身白毛中又带有灰毛的花色小动物。

奇嗯嘎吓得赶紧离开这里,向空中飞去。奇嗯维也满腔怒火地站在那里,想要看清楚这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奇嗯维对花色小动物大声地说:“你是干什么的?突然窜出来吓唬我们!”

奇嗯维是沉着勇敢的小山雀,遇到危险的时刻,还是镇静有余,不轻易跑掉。花色小动物看了飞去树枝的奇嗯嘎一眼,又看看眼前的奇嗯维,说:“呀!你怎么这么说呢?刚刚明明是你和奇嗯嘎把我吓了一大跳呢,你们在落叶上跑来跑去,我还以为是饿狼来吃我呢。”

奇嗯嘎很奇怪,这个小动物居然认识自己,它从树枝上飞下了,来到花色小动物前面说:“可是,你怎么认识我呢?我都没有见过你呀!”

花色小动物说:“奇嗯嘎,怎么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变色兔啊!

冬天的时候我是白色的毛,夏天的时候我又变成了灰色了,到了这个季节,因为既不是冬天,又不是夏天,所以我的毛也变得这样半灰半白的,但是就因为我现在是这个颜色,所以,我不论躲在那里,都是容易被敌人发现的。我身上提前长出了一绺一绺的白毛,可是雪还没有下,我就不敢轻易动弹了,一动大家都会看见的。刚才,我又听见你们在落叶上走路的声音,我更是吓了一大跳呢!”

奇嗯嘎这才发现原来它真的是自己的朋友变色兔,它高兴地把变色兔介绍给奇嗯维,并说:“你看,奇嗯维,它是我们的朋友小兔子啊!”

奇嗯嘎、奇嗯维和变色兔又都成为了好朋友。

第十一个月

在这个月的开头,奇嗯嘎独自离开森林去找老麻雀了。

老麻雀告诉奇嗯嘎,过完十月紧接着而来的是11月,被称为“婼亚伯利”,这是秋季的最后一个月,也是森林里敌人最凶的一个月。老麻雀提醒奇嗯嘎,在森林中行走一定要注意,因为这个月的很多动物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据说,它们全部都是被一个叫做“隐身大盗”的家伙抓去了。

听了老麻雀的话,奇嗯嘎非常担心自己的朋友奇嗯维和变色兔会遭遇不测,便匆匆忙忙地向它们报信去了。

小山雀和变色兔在森林里待了些日子,也听说了一些“隐身大盗”的事情,林子里有很多的鸟儿朋友,经常不明不白地失踪了,还有田鼠或者兔子什么的,要是它们单独行动的话,很可能会有去无回。

每天,林子的小动物们就会出来讨论,谁的家人又突然不见了,谁的伙伴又突然失踪了,可是,这个神秘的“隐身大盗”到底是谁呢?大家都期盼着快点下雪,好从积雪的痕迹中去分辨这个凶手是谁!

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刚刚醒来,奇嗯嘎便首先发现了自己的朋友,那只可爱的变色兔没有逃脱厄运,被什么东西捉了去。

在积雪中,奇嗯嘎找到了变色兔在雪地里挣扎的痕迹。在痕迹旁,有一些可怕的大脚爪子的印迹。奇嗯维觉得这可能是凶猛野兽的脚印,可是,是什么野兽这么凶狠呢?很像猛禽大隼的脚印!

除了脚印之外,这野兽几乎没有留下一点体毛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这太可怕了!奇嗯嘎担心自己的好朋友奇嗯维也会突然消失,它建议它和自己一起赶快离开森林,到河边去,远离这个隐身大盗。

也许,那只可怕的野兽是不会过河的。它们飞到了小河对岸,在那里有很多的爆竹柳,上面有不少的树洞。奇嗯嘎和奇嗯维选了一个树洞,住了下来。

奇嗯嘎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它对朋友说:“这里应该安全了吧!你看,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不像森林里那么黑,野兽藏在黑暗的地方,我们也不能看见,这里这么宽敞,我们可以把周围的事情看个清楚,也不担心野兽会藏在那里,对我们突然袭击。”

奇嗯维很赞同奇嗯嘎的观点,它们因为安全的环境而高兴地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来。它们居住的爆竹柳树上已经没有了叶子,周围的草地也变成了褐色。天空又下了几场雪,但这些雪很快就融化了,而且河上也一直没有结冰。

在河岸边,住着一群野鸭子,它们天天在河里游来游去,在水里找鱼儿吃。它们告诉奇嗯嘎,只要河里没有结冰,它们就能在河里找东西吃,就可以留下来和山雀们一起做伴,但如果河水结冰了,它们就只好飞到其他暖和的地方去过冬了。

奇嗯嘎希望野鸭们可以和自己一起聊天,一起玩。雪又下起来了,并且一次比一次大,到最后,积雪很难融化,渐渐地堆积了起来,河面上也常常会出现薄薄的一层冰。平静地生活才过了几天,奇嗯嘎又听说了野鸭们的同伴也失踪了一个。

那只野鸭是晚上失踪的。当时,野鸭们都在河岸边睡觉,那只睡在鸭群最边上的野鸭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被什么野兽捉走了。直至第二天早上,大家才发现丢了一个同伴。

奇嗯嘎悲伤地对野鸭朋友们说:“一定是隐身大盗到河这边来了,它真是那里都能去,森林里不安全,小河边现在也危险了。”

野鸭们不打算在河边继续待下去了,它们准备飞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去过冬。在那里,野鸭们也不用担心会有隐身大盗的出现。奇嗯嘎和奇嗯维也想跟着它们一起飞走。它们只是小小的山雀啊,它们没有巨大的翅膀可以飞得很远,长途的飞行非把它们累死不可。

奇嗯嘎恋恋不舍地送走了野鸭们,也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它实在不愿意自己也成为隐身大盗的美餐。奇嗯维安慰它说:“相信我,这个世上就没有隐身的动物,我一定要找出它到底是谁!”

接下来,奇嗯维天天在小河边飞来飞去,可就是没有发现这个隐身野兽的半点痕迹。直至11月的最后一天,河面上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

奇嗯嘎想起每个月的约定,觉得该去老麻雀那里了,可它不忍心将奇嗯维独自留在树洞,便要求奇嗯维跟自己一起去,这样,隐身大盗就会伤害不到它们。

于是,两只小山雀便向那户人家那里飞去。

第十二个月

老麻雀看见奇嗯嘎飞回来,太高兴啦!它实在庆幸奇嗯嘎居然还能够活着回来,这完全出乎它的意料之外。

老麻雀询问奇嗯嘎:“怎么?你们没有遇到隐身大盗吗?你们到底看清楚它是谁了吗?”

奇嗯嘎告诉老麻雀,这大盗应该是一只野兽,因为它看见野兽捉变色兔挣扎时的痕迹了。奇嗯维则认为,这只野兽一定不是隐身的,它坚信世上没有隐身的动物。

老麻雀告诉两只山雀,下一个月是12月,也就是一年的最后一月,叫做“捷佳伯利”。

从这个月开始,标志着冬天来啦,在这个季节里,所有的动物都很难找到东西吃。幸好,作为小山雀这类鸟,是特别受人喜爱的鸟,人们不但不会伤害它们,而且还会送好吃的给它们。

老麻雀让奇嗯嘎和奇嗯维留下来,这样就不用担心隐身大盗会伤害它们了。奇嗯嘎是非常愿意和老麻雀一起过日子的,但是奇嗯维却还是希望能够回到森林里去。它对奇嗯嘎说:“什么隐身大盗,我才不怕它呢?我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奇嗯嘎劝它说:“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最勇敢啦,是不怕隐身大盗的英雄,可现在就快要到过年的日子了,在这里的鸟儿们都不会唱好听的歌来迎接新年。去年,麻雀们唱的歌真是难听死了,乌鸦只会‘呱呱’地唱,麻雀只会‘喳喳’地唱,都唱不出祝福新年好听的歌。今年,由你来唱这迎新年的歌,人们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好吗?”

奇嗯维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它笑着同意了朋友的要求说:

“这太好了,我接受这个任务,我的嗓门大,音调高,我会唱得大家都喜欢我的歌声的,那么我就留在这里等待新年的到来啦!”

它们决定在这里住下来。它们到处找巢。它们找了附近的房子和大树,发现屋檐下和树洞里都住满了鸟,而奇嗯嘎以前住的那个麻雀巢也被其他的鸟儿占了去。

奇嗯嘎失望极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老麻雀发现了它们的烦恼,飞过来对它们说:“我刚才到附近的房子外转了一圈,发现那边有一所红房顶的房子,有个小姑娘正在她家的屋檐下木头上凿一个洞来,像是要盖一个鸟巢呢?看来,这小姑娘是很喜欢我们鸟儿哦!你们可以过去看看。”

奇嗯嘎和奇嗯维立即向那边的红房子飞去。

奇嗯嘎发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居然碰到了自己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吓走大黑熊女孩,在女孩的旁边,还有那个差点要了奇嗯维小命的大胡子男猎人。

看来,大胡子男人应该就是小姑娘的父亲啦!此时,小姑娘的父亲正站在窗户上要在屋檐下钉一个鸟巢上去,他一边钉,一边问下面的女儿:“是这里吗?”

小姑娘回答:“对对对!”

大胡子男人叮叮当当地在那里敲了一阵,转眼间,一个结实的木头鸟巢就挂在了屋檐下。

小姑娘又给他递上去一些柔软的羽毛和绒毛,还有一些零碎的动物毛皮,要父亲将它们铺在巢里,大胡子男人愉快地干完这一切,从窗户上下来。

奇嗯嘎和奇嗯维真是太高兴了,它们等到小姑娘父女进屋子后,立即就飞向了那个巢。

奇嗯嘎和奇嗯维真对人还是提心吊胆的呢!奇嗯嘎和奇嗯维觉得,这是它们住得最好的一个巢了,睡上去既舒服又温暖,它们真是太感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了。

第二天,小姑娘发现自己做的鸟巢里面来了客人,非常高兴,准备了一些牛奶和面包给奇嗯嘎它们放在窗台。

奇嗯嘎和奇嗯维趁着小姑娘进屋的时候,悄悄去把这些食物吃了个干净。为了储备一点粮食,奇嗯嘎还将剩下的一些面包屑衔了些放进巢里。

奇嗯嘎和奇嗯维每天都生活得特别开心,天天睡得暖暖的,又有东西吃,渐渐地,它们已经不再怕人了。当小姑娘再给它们送吃的时,它们甚至还直接飞到小姑娘的手臂,或者肩头上玩,当奇嗯维吃饱了以后,它还会愉快地为小姑娘唱支歌。

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新年就要来了。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奇嗯嘎的生活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是今年它见过的最后一件大事了。

在这个月里,那个大胡子男人经常出去打猎。一天,他带回来一只奇嗯嘎从来没有见过的鸟,甚至见多识广的老麻雀也不知道这是一只什么鸟。那是一只体大雄壮,全身雪白的猫头鹰,它白色的羽毛,几乎和积雪的颜色一模一样。

大胡子猎人邀请左邻右舍的朋友们到家里来做客,一起观赏这个稀奇的大鸟。

“可是,这是什么鸟呢?”大胡子猎人的女儿问。

父亲回答说:“这是一只北极猫头鹰,在冬季是我们这里可恶的敌人。它在夜晚的视力特别好,总是在晚上去捉比它小的小动物吃,像那些小鸟呀,鹌鹑呀,兔子呀,田鼠呀,都逃不过它的眼睛和爪子。它飞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多的小动物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被它捉去了。尤其是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想要看见它,就更不容易了。”

大胡子猎人说的话,鸟儿们一句也没有听懂。但奇嗯嘎却意识到,这一定就是着名的“隐身大盗”,它把想法告诉给了老麻雀和奇嗯维,大家都同意它的观点。

城里东南西北的鸟儿们也知道了猎人捉住了隐身大盗的事,都飞到奇嗯嘎居住的窗户上来看,大家看到隐身大盗被抓住了,都非常感谢大胡子猎人。

新年来到了。这户人家里准备了一棵高大的圣诞树——枞树,小姑娘和同伴们一起围着这棵树跳啊,闹啊,唱啊,热闹非凡。

奇嗯嘎明白新的一年就伴随着歌声、欢笑,跟随着挂满小灯、玩具、洒满雪花的圣诞树来到了我们面前。它再也不责怪人们惊醒了它的美梦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明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太阳也会重新升起,将再一次同它们团聚。

快乐的新生活又将开始,奇嗯嘎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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