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超早早把车子骑到海产品批发市场,进了一百多斤的牡蛎,然后运到菜市场,早早地就开始撬牡蛎壳了。早上八点,有个采购员来到了马超的面前,他看到马超在撬牡蛎,就告诉马超,要他把这些牡蛎都送到一个叫“知音酒家”的地方去。马超为难地告诉那个采购员,他的牡蛎撬得慢,来不及。那采购员笑了笑,告诉他,这些牡蛎他都要了,而且必须是带壳的!马超听了,呆住了:这买牡蛎的人看到牡蛎肉中带一点点的碎壳都千挑万拣的,如今竟然还有人来买带壳的牡蛎,这可真是大奇事啊!他暗暗高兴,就把那些带壳的牡蛎全部送到了“知音酒家”,事后,那采购员告诉他,以后每天都给酒店送一百斤的带壳牡蛎,价格从优。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马超乐不可支的想。突然,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叫“小榕树”的网友通过他的手相告诉他今天会有好运气,难道这是真的?等到晚上,他迫不及待地上了线,到了八点,那个“小榕树”的头像果然又亮了,还迅速地打出一行字“今天,你的运气不错吧?现在,请你再伸出手掌,我来看看你的事业线”。
有了上次看QQ手相的灵验,马超马上把自己的手掌心放在了闪烁着QQ对话框的电脑屏幕前。不一会儿,只见“小榕树”又打出一行字来“你手上的事业线是两条从手掌底部往上升的纹,这说明你有两条事业纹。这就是说,你可以在做一项工作的时候,还可以兼职或发展另一副业”。马超看了看自己的掌纹,果然看到从手掌底部往上升出了两条清晰的掌纹。他感到太神奇了,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神灵在庇护着自己,保佑着自己?相信有了QQ神灵的保护,自己一定会时来运转的。他决心好好钻研电脑技术,等到有了一定的资金,一定要好好地开家电脑维修店。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由于“知音酒家”把他的牡蛎作为主要的货源,所以马超一年下来竟然积累了近一万元的本钱。他决心开家小小的店面,专门维修电脑等电器。为了表达自己对“知音酒家”的感激之情,他特意找了个时间,让李菊花帮他买了个大大的花篮,然后把花篮送到了“知音酒家”。
酒家的许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见马超准备去开店,不再给酒店送货了,就叫人办了桌酒席,说是要给马超送行。马超和李菊花听了,都愣住了:酒店给他送行?他可只是一个小小的摊贩啊。他们连连推辞,可酒店的许老板执意要办,马超只好惶恐不安地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许老板叫人拿来了一个大红包,递给了李菊花:“李小姐,这是你一年来的工钱,请您收下。”马超愣住了:难道李菊花也在这里打过工?见马超疑惑的样子,许老板告诉马超,是李菊花找到他,说她要免费给酒店撬牡蛎做零工,而她只要求酒店能进马超的货,许老板答应了。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残疾人,您也不认识我,您干嘛帮我啊?”马超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也是残疾人。”说着,许老板挽起自己的裤腿,把装有假肢的右腿给马超看,“我们残疾人,只要自强不息,也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啊!”
马超使劲地点点头,然后他转过身子,深情而又大胆地望着李菊花:“菊花,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要……我要……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李菊花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马叔叔,你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啊!”这时,平时就爱跟马超开玩笑的李菊花的儿子,现在已经读初三的李明明进来了。他戴着一副眼镜,笑嘻嘻地望着马超。
“为什么要感谢你啊?”马超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就是小榕树啊!”李明明笑嘻嘻地躲到母亲的背后。
“是这样的,这个孩子在学校里是个电脑迷,晚上他有时也跟着我在酒店帮助做事,有时也到酒店里上网,是他想了个法子,利用我知道你QQ号码和掌纹的特点,就用QQ算命的形式来鼓励你,激励你的!”李菊花爱怜地摸了摸李明明的头,对马超说道。
“现在,让我们这些员工为你们现场撬牡蛎,做一盘火煎牡蛎给你们饯行吧!”许老板一挥手,只见几个员工上来,用手中的凿钩,迅速地敲撬开了牡蛎壳,取下肉来。马超和李菊花都愣住了,这些员工竟然也会撬牡蛎。
“为了能帮你们,我们这些员工可个个都成了撬牡蛎高手了啊!”许老板一语道破了天机。马超和李菊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望着那些真诚而善良的员工,心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超级乞丐大赛
我是一个乞丐,一个跛脚的乞丐,二十年前的一场变故,使我成为了一个乞丐。听我的乞丐师傅说,那次,一个青年拉着我拼命地跑到一个桥洞下,掏出一把钞票放在我的身边,然后他就消失了踪影。从此,我连我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跟着师傅在这个城市里四处乞讨,过着天为被地为席的苦日子,我是多么想能像城市里的人一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啊!但是,我不能,一我没城市户口;二我是跛脚,没知识没技能,我只能当一个人人嫌弃的乞丐。
可是,有一天,好像是上天给我们这些乞丐的一个机会。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天一广场,即将举行一场超级乞丐大赛,而且举办者事先申明,凡是参加比赛的乞丐,都能得到一百元的奖励。如果能进入十强,还会得到五百元的奖励,如果进了三强呢,那奖励就是一千元了,冠军得主更将拥有一万元的巨奖。你说,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啊,我虽然是个乞丐,但我从小在那个失去双脚的老乞丐的教育下,也懂得看些废弃的报纸,也知道如今常常举行超级女声、超级男声比赛什么的,但是,举行这个超级乞丐比赛,而且还花钱请乞丐参加,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吗?于是,我跛着脚来到了天一广场,报名参加了这个离奇的超级乞丐大赛。
超级乞丐大赛一开始,立即吸引了许多市民的关注,大家都想看看这令人发笑的比赛将如何进行。我们这些乞丐可不管他们是否想搞什么广告效益,我们只知道只要参与就能拿到一百块钱,这样我们就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
超级乞丐大赛开始了,第一场比赛是跟着一个健身小姐跳舞。参加比赛的五十几个乞丐大都身有残疾,自然跳得丑态百出,可是那些西装革履的评委却似乎对这个情有独钟。也许那些比赛的发起者也怕他们的这种做法会引起众怒,所以那个健身小姐只是简单地教我们些举左手立右脚,举右手立左脚的简单动作。但即便这样简单的步伐,右脚有疾的我却跳得丑态百出,就在我感到羞愧难当的时候,我们就被告知第一场比赛结束了,我到报名处领了一百元的参赛费,转身想离开的时候,那个健身小姐却微笑地走向我:“恭喜先生,您进入了十强!”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天啦,我这个跳得最糟糕的乞丐,竟然进入了超级乞丐十强?
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就过来两个服务生,他们扶着我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大房间。这个房间十分气派,更让人奇怪的是,在这个房间里站着十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她们面带微笑,个个超凡脱俗,简直是天仙下凡。我望着美女的目光,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这时从外面也蹒跚地进来了几个乞丐,他们也和我一样,进入了十强赛。不过,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也和我一样,都是右脚有残疾的乞丐。
在几个服务生的示意下,我和那九个进入十强赛的乞丐坐在了这个豪华房间里的座椅上,这时,只见那十个美女齐刷刷地排开,然后她们每人负责一个乞丐,来到了我们的背后。来到我背后的是一个年方不过二十的美丽女子,只见她对我微微一笑:“先生,请您脱去您的外衣?”
“什么?难道她们要给我们乞丐提供性服务?”我吃惊地站了起来。
“先生,您不要慌张,我是给您按摩的,您放心,难道您还怕我吃了您不成?”那美女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哎,算了,哪怕是真的被这些美女吃掉,我也心甘情愿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和那些乞丐一起,脱去了上衣。那个小姐用她雪白而细瘦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我的肩膀、后背。我怕痒,在她的揉捏下,我不禁痒得大声笑起来。大家看着我的丑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我红着脸站了起来,一把抓过衣服,蹒跚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个赛我不参加了,我没福享受!”
可没等我来到门口,一个服务生就大步来到了我的面前,微笑着对我说道:“再次恭喜您,您进入了最后的决赛。”我目瞪口呆了:难道,他们所谓的超级乞丐大赛,就是挑选一个最能出丑的乞丐当冠军不成?
这下,我反而冷静下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对待我们这些身有残疾的社会底层人员的。于是,我就跟着那个服务生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在那个房间里,站着几个身穿雪白护士装的护士。跟我一起进来的,还有三个乞丐,也就是说,进入最后决赛的有四个人。那三个乞丐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和我站在那几个护士面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请把你们的手伸出来,我们要验血。”那几个护士手里拿着取血针,不容置疑地对我们说。
“我……我……我们没病!”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您放心,我们是为你们的健康着想,因为参加最后超级乞丐决赛的选手,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时,一个笑容可掬的评委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对我说道。哎,为了那一千块钱,我豁出去了!我果断地挽起袖子,把手伸到了那个护士面前。
我的血被取走后一个小时,我被告知可以走了,因为最后的决赛只能有三个人参加,所以我被淘汰了。我只好领走了五百块钱,走出了那个神秘的房子。
我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我想用我的六百块钱请师傅好好吃一顿美餐。就在我拐过大桥头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乞丐,他伸手挡住了我,满脸愁容地说道:“大兄弟,听说你参加了超级乞丐大赛,得了不少钱,您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啊?”看着那大叔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突然也觉得自己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于是,我高兴地说道:“行!你说到哪里吃?”那乞丐大叔指着前面的“一家人”大餐厅说道:“我听说这家餐厅不错,对乞丐很好,他们经常把剩饭剩菜装在干净的袋子里送给我们这些乞丐吃,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进去让我点几个菜?”我一咬牙:“只要没超过我身上的钱数,你尽管点,不过,吃不完的东西我可是要带回去给我的师傅吃的啊!”
我们一起来到那家名叫“一家人”大餐厅门口,站在餐厅门口的服务员看见我们两个乞丐来了,都睁大了吃惊的眼睛望着我们。还是那个乞丐大叔胆子大,他仰起头说了一句:“咋了,难道我们乞丐就不能进餐厅吃饭?我们会给你们钱的!”那服务员愣了愣,最后她还是点点头,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随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递给我们一张菜单,那乞丐大叔倒也大方,他抓起一支笔来在菜单上一阵猛勾,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这么勾,我身上的钱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