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洛的动作自然是将小天后林羽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就是让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他楚司洛喜欢的女人是绝不允许被人轻视的。
林羽嘉看着楚司洛搂在小贱人腰间的手,嫉妒得差点吐血。
她一直就想不明白,自己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楚先生会看不上她?还是说,她之前表现的都太过含蓄,而对方并不喜欢含蓄的,反而喜欢胆大主动的?
“原来是这样呀,相请不如偶遇,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做东请楚先生吃饭。”林羽嘉对着楚司洛摆出自己角度最漂亮的笑颜。
只是可惜,楚司洛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对于她这个完美笑容,自是视而不见的。
“不必了。”
楚司洛的语气很冷淡,也没什么耐心去应付这些“歪心思”的小明星,连场面话都懒的说了。
顾荞也察觉出了楚司洛的不悦,眼看着一班公交车要进站,她赶紧装作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中,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道:“车来了,我们走吧!”
“嗯。”楚司洛也特别会配合顾荞演戏。
在这种天壤之别的差距下,林羽嘉一直维持的甜美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
当然,顾荞也不忘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来火上浇油。
毕竟她也是有脾气的人,被人给欺负了,怎么可能会一直忍气吞声默默承受?她必须要抓住机会反击,狠狠戳死对方!
“既然楚先生有事要忙,那我就不好打扰了。”林羽嘉虽然被顾荞气的不行,但是表面上也不好撕破脸。
“送”走了小天后,顾荞心情真是特别好!
心里对楚司洛的评价也不禁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春末夏初时节,江南正直雨季。
不多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楚司洛一只手搂着顾荞,一只手打着伞走在幽静的巷子里,雨水顺着屋檐嘀嗒嘀嗒地落在了青石板路上,长年的雨水侵蚀却是在青石板上落下了一个个坑。
走过长长的一段古巷,耳边的声音才渐渐丰富起来,两边也可见一些开张的店面,店里的生意看起来都冷清得很,唯一热闹的就是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陌生的方言虽然听不懂,但是对于楚司洛来说,听起来倒是别有另外一番滋味。
这里远离了闹市的尘嚣与浮躁,楚司洛的心境也难得平静了下来。
他甚至有一种的想法,那就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地的时候,带着顾荞一起到这里买套房子,像农家小院的那种,可以种种花,养养小宠物,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起走完下半辈子也不错。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想想而已,宠物么?有顾荞小猫咪这么一只就足够了!
顾荞领着楚司洛来到外婆家,本来她是想劝楚司洛去酒店住,但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把他给带回了家。
楚司洛坐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看着电视。
那边,厨房飘出了米香。
“楚司洛,水应该都烧热了,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顾荞从厨房的小门里探出脑袋,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她又说了一句,“那个,这里没有浴衣,不过我又很多大睡裙,你看看有没合适的。”
楚司洛笑眯眯地站起来:“没事,你不用招呼我了,都是自己人,我不会客气。”
没有注意到他别有意味笑容,顾荞点点头,继续在厨房忙碌:“我要去医院给外婆送饭,我给你留了点,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
将黏稠的白米粥盛进保温桶,拧紧盖子。
一只手从她面前将保温桶拎起来,“一起去吧。”楚司洛说,“医院有些远,现在已经不早了。”
“没事。我打车过去,很快的。你好好休息吧。”顾荞真的不愿意再麻烦楚司洛,拿过搁在门口还在滴水的伞,提着保温桶就跑出了门。
到了医院,顾荞并没有在病房看见外婆,一问之下才知道之前病情突然恶化,现在还在手术室。
手术室外,舅舅一家正在等着。
舅妈一看顾荞,立刻撒泼似的扑上去,保温桶被打翻在地,泼出来的热粥烫红了她的手背。
“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家弄死,就不甘心?我们家欠你什么了?你说啊!”中年妇人红着眼睛,抬起手就想扇在顾荞脸上。
顾荞反应很快,当即就躲了过去。
舅妈没有打到顾荞,愈发愤怒:“如果不是你,我婆婆会这样?她年纪这么大了,本来是该享清福的,还得养你!别人都笑她养了个小女儿!老都老了,连清福一天都没享过!”
顾荞冷笑,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别以为她不知道。
“吵什么呢!这里是医院可不是菜市场!安静点!要吵去外边!”值班室里的医生不悦地冲他们吼了一句。
舅舅拉住舅妈在一边劝着,他偏过脸对顾荞小声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
顾荞默默地蹲下收拾保温桶,里面的内胆被打碎了,明晃晃的碎片晃的人眼花,她捡起来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顾荞呆呆的站在鱼缸前,看着里面的金鱼游来游去。
不知道就这样对着鱼缸过了多久,身后,楚司洛的声音传来。
“鱼我刚才喂过了。”
“别喂太多,会把它们撑死的。”顾荞没有动,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鱼缸。
楚司洛走到顾荞身边,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鱼缸:“你这么喜欢鱼?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小猫小狗什么的。你说养只小狗多好,忠诚。你一喊,它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
顾荞微微侧目,歪着脑袋瞅了楚司洛一眼,问他:“你喜欢狗?”
楚司洛挑眉,没有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荞。
忽然,目光一敛,楚司洛抓起顾荞的手。
“这又是怎么弄的?”
顾荞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起了点水泡。
“没事……”
顾荞将手抽回的时候碰到了水泡,疼痛让她不由得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