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幽溟幻境漪涟离世,如今举国哀悼。”暗处一个消息传出。
“可知缘由?”
“漪涟自抱死志,消息称:漪涟是自断心脉。”
满月当空,冷清的月华倾洒在这片安静的土地之上,尽显风华。
洛楠满眼含煞的看着手中一方匣,直视着远方,心中愤恨不已。那个人竟然还敢来威胁他,一如他威胁他一般对他。那次,他用吟川、无极作质,*他抉择;前时,他为了吟川,与寒煜、兮尘联袂而来,料定他不会发难,满心而归。抚养他十六年,换来的却是反目之仇,名义上的父子,如今竟是成了仇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尘境。如此,便是你*我的。”
说着双手结印,一圈圈光华从指间绽放,宛如盛放的花瓣美好而无锋。
“碀。”宛如利剑出鞘般,那方匣凭空漂浮在空中,匣已打开,里面温暖而清冷的光华暴露在空气中,刹那间,竟是与当空的那轮明月不相上下。
“月华。今时。我便将你封印在此处。”
“哼。”一声冷哼算是回应,她此时已无力在与他争辩,无论她此时是否逞口舌之利,结局都只会是被封印在此处。忽然之间很想千昔,失踪了一个祭年,怎的还没有出现?当真是消失了吗?
她不信。以千昔之能,怎会消失?一定是什么事耽搁了。
洛楠轻笑一声,看着不曾反抗的月华,“不用再幻想了。若是千昔在,怎会容忍我做这样的事情呢。哈哈。不用再这般看着我。”
月华一声不吭,只是静默的盯着洛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洛楠早已浑身浴血,身亡此刻了。
看月华无甚激烈反应,洛楠也不再拖沓,手中结印一变,那方匣猛的翻转过来,在空中逆时针旋转开来,愈演愈烈,眨眼间竟只是模糊地看见一点影子在那里。
当空的满月不知是何故,一道似梦似幻的光华从满月上激射而下,直接将那方匣笼罩其中。
“哼。”一声冷哼直欲让那连接天地的光幕匹练断裂开来,“月华,你不必再垂死挣扎了。即使我杀不了你,那又如何,我照样可以将你封印起来,任谁也不可能找到你。”
“就算你的本体不死不灭。就算你是千昔封为的神,那又如何。我洛楠就是要毁掉这片乐土。千昔能奈我何?哈哈。”
月华猛然发现,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他什么都知道,却是要毁掉这样一个不受天道管制的地方。不行。必须阻止这个恶魔。否则这天下将再无宁日。一念及此,月华朦胧的身形再度凝聚起来,刹那间一个窈窕地身影出现在洛楠的眼前。
月华浑身宛如沐浴在光芒之中,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丈外信手而立的男子,心中无奈涌起一阵无力感,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那隐隐吞吐的灵压,竟然使她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楠一愣,竟是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怔仲地看着那漂浮在空中宛如幽魂般的月华,她。应该是她亲自封地神吧。
“我差点忘记。你还有一个名字,月神。多久了。她的下属都还在。”
月华疑惑地看着这个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除了这些,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荒颜。你看。”零落指着天空的奇象,对着远处的欲妆道。
将风吹乱的发丝拨顺,偱声望去,一道似梦似幻地光华匹练直连天地,那气势竟有气吞山河之势,饶是吃惊不小。
“月亮怎么成了这样?”荒颜心中一惊,“需要尽快通知公子。”
零落也是点头,二人结伴而去。
奇境斋。
入目的竟然是一片凌乱不堪,一切就如盗贼入室抢劫一般,书画笔墨均在地上,那千年紫檀木的桌椅也是破败不堪,地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好似被什么魂兽暴力抓出的痕迹。
“怎么回事?”零落、荒颜大惊,这是公子私人处所,怎的变成了这样?
以公子之能,就算有人闯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比公子还强,以至于将此处弄成这样。因为他们相信公子是不会毁掉这里的。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书,你看。怎么成了这样?”零落转头正见一道人影迅速赶来,侧身将其让了进去。
满目的惊疑瞬间敛去,“公子呢?”
“不知道。我等进来时就成了这样,并没有看见公子。”荒颜回道。
不愧是书那惊疑竟只是片刻就被他收敛起来,零落、荒颜自问还没有达到的境界。
“你二人且检查一番,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我派人去查。”脚下一动,人已化为幻影离去。
翻来覆去也没有什么线索,只有触目惊心地痕迹,以及斑斑血迹。
“呼。吸。”
一道细微的呼吸声传入二人的耳朵,猛的回头看向屋脊,一尾碧色悬在房梁之上,那是。碧落。
“碧落。”
一声轻喝吓了他一跳,条件反射地一跃,牵动了身上的伤,猛吸一口凉气,呈直线状向下坠去。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碧落终于如释大赦的晕了过去。
二人一愣,这个小东西怎的受伤了,而且大都是内伤,他不是一直守在公子身边的吗?伸手摇了摇碧落的头,没有反应。
半晌,二人终于泄气。本想从碧落这找到公子的下落,可是碧落一直不醒,只好作罢,由荒颜抱着去寻书。
迎面冲来一人,简直是风风火火,一往直前。
“站住。”零落一声冷喝,那人非但不听,冲势愈猛。零落蓄势待发,只带那人近了一招拿下。
“是我。”
冷清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焦急传入二人耳中,零落闷哼一声,收了攻势,顺势往走廊一旁闪去,将来人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