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虽然知道新族长是外来之人,却不知他竟然还有朋友。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彼岸部落的危机定然是他解决的。想到此处,出言道,“族长之事就是彼岸之事,只要族长一声令下,我等定然跟随。”
境羽摇摇头,“我就是因为这才与你说的,彼岸部落众人一个都不许动,原地待命,我和苑之去就好。”
“这怎么行?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部落现任族长,怎么可以以身犯险。我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等到合适之时,一定可以救出您的朋友的。”商河据理力争。
境羽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商河,听着:从此刻起,你就是彼岸部落的族长,我,只是彼岸的客人。”字字清晰,不拖沓,万事都推脱的干净。
正如他对灵所说的,他只是一个无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于是就将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撇尽关系,无半点关联。
商河心中一凛,这个少年的性格倔强如斯,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几百年了,或者是几千年了,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么一个疑似我们要等之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他离开?
“族长,这怎么可以,您是玄寂族长指定之人,我怎么可以将其传给我,这。我不能接受。”商河憋红了脸,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境羽坚决的说道,没有半分余地。
商河无奈,想了半晌,眼中光芒一闪,心神定下,变下定了决心。几步来到南宫栖身前,躬身一礼,道,“公子可否回避。”
商河的话还未说完,南宫栖已经心神领会,直接道,“境羽,我去外边走走。你先谈。”说完直接离开大厅。
境羽看着商河,眉头紧皱,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商河。商河将门合上,确定没有人后,才回到境羽身边,“族长,族规告知,您可能是我族的信仰,在经历三生七世的磨难之后,终究回归,带领我等回归无界。”
眉皱的越发紧了,三生七世?信仰?回归?
他是越发的迷茫了,若是这些都是真的,那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是怎么样的一个灵魂,经历三生七世,岂不成就了不死灵魂。
“族长,这些都是先祖留下的信息。我等只是予以执行,如今彼岸越发无力,也唯独这个族规促使我们不停的去争取。如今您的到来,让我和玄寂族长看到了希望。”
静谧的大厅就只有商河淡淡的呼吸声,境羽静静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倘若您再晚些时日,那么我们就。就或许不会见面了。”
境羽一愣,不知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商河惊慌地看着这个不知根底的少年,不知他是否会忽然拂袖离去,若是那般,他恐怕就真的成了整个部落的罪人。
“可否。恳请您去那里看看。”商河难为的说道,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个人去做什么。
境羽难免有些无奈,自己是拒绝不是,不拒绝,却也不是。想了半晌,道,“如此,你便带我去看看吧。”
商河喜笑颜开,连忙前面带路。族人都是有些意外,今日的副族长有些不一样了,那眼底的笑意,即使尽力掩盖,却依旧神采奕奕。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古老的塔林之前,商河指着中间最为高大的古塔,“那座塔就是我们彼岸部落最为庄严之处,属禁地。只有组长可以进入其中,如今您还是我彼岸部落的族长,自然可以进入其中。”
境羽静静地看着那些伫立在那一方空间,隐隐间竟有*人的气势,仔细一看,塔林竟是九宫之势分布建造,到底是谁人建造的这样的一处圣地,不染纤尘,隐于这奇异之地,神秘异常。
踏前一步,境羽头也不回的向最中间的那座塔走去,脚步沉稳,心中却是异常的绷紧,这里,并没有眼中那样简单。
通玄塔。
塔有九层,境羽只听见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其余的便只剩下了静谧。每一层的中心都立有一块石碑,却没有半分的腐蚀迹象,有断断续续的话语在上面显现。
观自在本心,行深若己,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难。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虚怀若谷。
远离诸世,究竟涅盘。
三生七世,铅华洗尽,掩落流觞。
尘垢不染,不垢不净,大道生衍,衍生七素,得天地认可,化身成人,得天势,明道今,终成不朽。
今时他日,俨然尘垢难寻,遵世间万物之道,得造化之力。
清河清谷,月落霜华,聆听古今,终会涅盘。
石碑上的刻痕清晰如昨日,境羽只以为这些东西是才被刻上去的。可是看见窗外那些古塔,虽然不是斑驳之迹,却有年代的气息,通玄塔应商河之语,是属于亘古存在的。据史料载:几个祭年之前此塔就在此处,为彼岸一族禁地。除族长外,族人不得进入其中。
境羽暗暗将这些话语都记下,脚步踏上最高一层,抬头,身形陡然一颤,静伫在石梯口。
那里俨然与前八层不一样,唯独一个雕像静伫在那里,那熟悉地眉眼,就如刚刚自己还见过他一般。素衣墨发,容颜俊逸之中有些许邪魅之感,单手伸前,手拿一株自己从未见过的花束,眼神温和,隐约中还有丝丝笑意。只是站在那里,竟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势孕在内中。
他,是谁?
迟疑半晌,终于一步踏出,场景突变,一片花海,洋洋洒洒的花瓣从空中落下,自己恍如置身花海之中,这是。疑问还未出现,一个淡漠的声音就依然出现在自己的耳边。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