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沭来到南宫栖身边,“何事?”
“临沭,你可带有七夜花?”南宫栖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七夜花?临沭一时并不知道南宫栖说的是何物,“你要它作甚?现在最重要的是杀人。嗯?你受伤了。我这有疗伤药。”
哪知临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栖打断,“什么疗伤药啊。我要的是驱散血腥味的灵药,要不然咱们迟早都会被发现的,那么多人,我们怎么逃出去。”
临沭一时无言,竟然是这档子事,自己还误以为南宫栖受伤了要七夜花疗伤呢。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与南宫栖道歉时,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呼吸的空气十分新鲜,并没有什么血腥味。急忙开口消除了南宫栖的顾虑,“南宫公子,没有任何血腥味,不信你自己试试。”
南宫栖不信的深吸了一口气,是没有血腥味。没有?连带着深吸了几口气,南宫栖差点被自己呛住,发现还真没有什么血腥味。难道自己担心错了,可是不对啊,就算风能淡化空气中的异味,但是绝对达不到这样的速度,那么,就一定是人为。
境羽。一定是他了。可是那个家伙怎么现在还没有出现,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样想的。只是既然他已经来了,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临沭,走。直接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南宫栖豪情壮志的对临沭说道。
临沭虽然没有想到境羽回来了,却也琢磨出一些辛密,当下点头,二人也没有藏匿身形,直接冲了上去。
零天在靠近境羽所在的梧桐树三丈时停了下来,敛襟跪地,俯身,“零天恳请跟随公子,至死不渝。”
境羽睁开眼眸,他,来的比自己料想的要快很多。唇角一勾,“零天?倒是个好名字,只是用在你身上,有些不相符啊。”
零天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伏在地上,等待着境羽最后的答案。
境羽暗暗吃惊,这个青年并不像现象中那样浮躁,他的耐心恐怕连无极都赶不上的。“呵呵呵,既然你要投靠,也要有些诚意才好。”
零天心中一动,便知境羽是在考验自己,若是自己连这第一关都过不去,那么所有的后续就成了泡影。当下叩首称是,起身,眼角余光看见了树杈上的罗青山,眼前不禁一亮,“请问公子,我是否可以借此人一用?”
境羽闻言向罗青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嗯。”
零天大喜,一跃将罗青山抓在手中,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境羽的面前。境羽轻笑,这个小子倒是机灵的不行,竟然将主要打到自己身上了,只是这样的人够大胆,倒是个人才。
话说零天提着罗青山向前方追去,眼看着大道上的人少了很多,凝神一瞥,看见两个人影快速的收割着这些人的性命,只是如今这形势对二人不时那么有利,上百人将二人围在中间,穷追猛打,任谁也不好受。
“临沭,这境羽摆明了是让我们二人来做苦工的吗。到现在及感染都没有现身,简直就是偷懒。”南宫栖心中很是不愤,自己察觉他已经回来这才与临沭二人暴露身形,来到人群中刚厮杀的,可他倒好,一直都没有出现。
临沭不禁苦笑,自己可没有那个资格说境羽的不是,只得奋力出剑,南宫栖见临沭不接话,自己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努力御敌。
零天几步来到队伍前列,一人见是零天,连忙迎了上去,“军师,族长他没有事吧?”看见零天手中的罗青山,那人很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零天冷笑一声,“没事,你们暂且退下。”既然你已经不再容我,我有何必死心塌地的这样为你卖命,但是若公子看着这般地我,岂不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那。就是我自己自取灭亡了。零天愣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栖和临沭都是警戒的看着这个广告出现的青年,不知是敌是友。手中的兵刃却在无时不刻的收割着近在咫尺的人的性命,零天此时脑海中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哪里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什么事情。临沭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也是放开了手脚,招招致命,以攻为守,此时临沭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南宫栖一边动手,一边也没有放松心神,一瞬不瞬地关注着零天,若是他有一丝异动,他不介意手中多一个亡魂。
先前那人见零天来了半晌,也没有发号师令,只是静站在一旁,自己部落死了这么多人他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几步上前,刚欲开口,忽又忆起军师早些时候部署战略或是思考时都容易神游,若是自己贸然打断他的思路,后果就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了,随后只好忍住冲动,组织部落的勇士前去剿杀这两个歹人。
“南宫公子,如今应该可以了吧。尊者只是说,要我们杀他们主力的三分之一,此时早就够本了,咱们是撤离还是等尊者回来。”临沭气喘吁吁的问道,他实力本就不强,如今又连番作战,不累倒是假的。此时临沭只觉浑身酸痛,犹如散架一般,反观南宫栖一副意犹未尽之感,临沭不禁在心中嘀咕:不愧是尊者的朋友,都这么变态。
南宫栖看着着满地的尸身,微微有些错愕,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嗜杀了,定了定神,“临沭,你先支撑一会,我去将那两个头目一解决,咱就撤,不管境羽了,他又不会丢。”
嘟囔的两句,直接一冲而出,高高跃起,直接冲出众人的包围圈,脚下一动,就到了零天的面前,手中利刃一往无前,直接刺了出去。
零天正想到关键处,忽然心中警惕之意大起。下意思地右手一挡,罗青山被折腾了半晌,这时也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在瞳孔里放大。
罗青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子就想挣开束缚躲开这一剑,可是零天的手劲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用尽力气,却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刺向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