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芸南腾冲的热火朝天的工地上。
工人们在辛勤的工作着。
一个工人扶正自己的帽子:“这里的房子真的不错,能住在这里的话那该多好。”
“得了吧,你买得起吗?”另外一个工人挪揄道,他手里拿着一个喷漆在地面上喷着。忽然工人感觉到地板在颤抖,就将手放在地面上。
在挖泥的白帽子工人猛地一拍自己的脖子,拍死了贼大的一只山蚊:“这里很不错的,就是蚊子太多了。
等白帽工人回头却发现同伴不见了,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米宽的坑洞,跑过去一看,这个在树边的坑洞足有四五米深。
“老邓,我骨折了,快叫救护车。”
“你等等!”白帽工人急忙跑去叫人。
跌落在洞里的工作握着自己不断传来的痛楚的脚腕,冷汗不停从额头和后背冒出。
在这黑乎乎的洞穴里工人看到很多小虫子:“我去!”
作为一个芸南人虫子到处都有,只是密密麻麻的很是恶心 。
这些虫子越来越多了,黑色爬满了工人的全身:“老邓救我!”
“坚持住,我马上就来!”工人还在车里找绳子,一下子救护车是来不了的,得先把工友救出来。
等白帽工人带着绳子和电筒跑到洞边一照。
“卧槽!”
同伴已经死掉了,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是鲜血涌出。
在一间清吧外,文艺青年们喝着啤酒弹着吉他。
晓伟坐在宝马的车顶上看着报纸,上面有一个版块写着:腾冲工人死于离奇病症。
一个星期前我们就到了芸南大理放松。
我从清吧里走出来,脸红红的,刚刚连续喝了七杯醇威士忌,那几个家伙全部都被放倒了:“找到活没。”
“恩,在腾冲,不是很远,有个工地的工人死于疯牛病。”
“哈?这关我们什么事?”
晓伟解释道:“疯牛病会导致脑细胞大量的死亡,但是一般都要潜伏数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但是这个工人,一个小时就死了。这可能是一种新的怪病,也可能是妖鬼所为。”
我撇撇嘴:“行,那就是去腾冲吧。”
一天后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这个叫老邓的工人。
老邓是个典型的工人,敦厚粗实的身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带着山里人的淳朴。
“你好,请问是你是老邓吗?”我问道。
“嗯?”
我忽悠道:“请问你是明叔的同事吗?”
“老明没有和我说过他还有侄子啊?”
“是吗?他可有提起你啊,他说你是他工地里最好的朋友。”我拍马屁道。
老邓老脸一红:“是噢?”
“我们只是想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邓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他掉进了一个洞里,临时打电话警察也来不了那么快,我就去车里拿绳子,等我再过去...”
“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老邓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 只看到老明他死了。”
晓伟问道:“没有什么伤痕吗?”
“他的眼睛鼻子都在流血。就这样。”老邓皱着眉头说道。
“你觉得会是疯牛病吗?”我追问道。
老邓一没什么文化的工人肯定不懂:“我也不知道,但是医生是这样说的。”
晓伟对这些病症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果真的是疯牛症的话,那之前应该就会有不寻常的举动了,比如痴呆了,情绪失控。”
“什么都没有,可如果不是疯牛病那又是什么。”
“问得好。”晓伟说道:“你能告诉我们事发地点在哪里吗?”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这边正在开发的工地,就这么一个坑洞,在不远处工人们还在干活。
“房地产开发。”我拉开警戒条:“你怎么看。”
“现在还没有头绪,但真的是病的话也发生的太快。”
我看着黑漆漆的深洞:“那你觉得是什么,某种妖鬼吞噬他的大脑?印象中没有那种妖有这种特殊癖好呢。”
“妖也不能凭空吃脑,外部没有伤痕,是从内部吞噬的。”
下面空无一物,我估量了一下:“下面只能放得下一个人。丢硬币决定了吧。”
“哥,我们对下面一无所知。”
我拿着绳子:“你怕了吗?怕了那我下去就行了。”
“什么鬼,怕个球,丢啊。”
我就知道晓伟会怎么说,拿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在我丢在空中的时候就说花还是字。”
我一丢晓伟就抓住了硬币:“我去。”
晓伟在车上发现了还几只黑色的虫子尸体,我边开车说道:“你在洞里发现了虫子。这有点诡异。”
“这里是云南,很多稀奇古怪的虫子。那个洞下面没有出口,没有地道,也没有大型生物留下的痕迹。有些虫子是吃肉的,虽然是吃腐肉。”晓伟越说越多。
“等等,你在下面才发现几只虫子,想要吞噬整个大脑那需要很多虫子才做得到而且当时那个工人还是活着的。”
晓伟将虫子放回口袋:“可能真的还有更多,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本地的信息,可能就这边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我指了指那个一个宣传牌,就在前面不远有免费的BBQ派对:“我觉得去那里吃很不错啊,边吃边和当地人聊聊天。”
“吃饭能对我们的调查有作用吗?”晓伟不用看就知道我其实是想去蹭吃。”
我将车停在指示牌外:“当然没有,我那么专业。只是我很饿。人是铁饭是钢啊。”
这是腾冲的一个小镇,我看着周围的人:“我要是在这里长大肯定要疯掉,每天机械的生活,和邻居打招呼,放个屁全镇人都知道,不如死了算了。”
“普普通通过日子也不错啊。”
我对晓伟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我们家可不一般。”
一推开门,一个穿着米黄色西装很是精神,很有成功人士派头的男人热情打招呼:“欢迎光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不过大家都很热情,我是这里的开发商真文。”
“噢,开发商请吃烧烤,你好,我是晓杰,这是我弟弟晓伟。”我隐约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是一个很好的资料本。
“你好,你们对银地绿洲感兴趣?”开发商真文是那个楼盘的主要负责人,这个免费烧烤也是一种营销手段。
我们能来就代表我们就是潜在客户。银地绿洲就是工人出事的地方。
晓伟说道:“我们父亲上了年纪了,想在银地绿洲这里买套房子安享晚年。”
“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请进。”开发商真文带我们走进别墅里,这里有熙攘热闹的人群。
穿着黑丝短裙的售楼小姐们挂着职业好看的微笑向人们介绍这个楼盘。
“一年半之前我和我的团队考察了这个山谷,除了树林和老鼠,什么都没有。”开发商真文应该受过专门的训练,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很有吸引力:“之后我们就修建了这个舒适宜人的居住地,我自己也搬来了,这间别墅就是我的家,这位是我的妻子。”
开发商真文向我们介绍了他漂亮大方的妻子:“老婆帮我和他们介绍一下这里,夸张点也没问题,我还得卖房子呢。”
他假装低声说。这种幽默的坦诚我很喜欢 。
“别管他这种销售手法。”真文妻子微笑着说道:“这里真的非常适合居住。”
一个留着干爽短发的女精英从后面出现:“两位好,我是销售经理陈玲。”
“这位是陈玲,第二户搬进来的,可惜她这个邻居很吵。”真文妻子看到专业人士过来,就去招呼其他客户了。
销售经理陈玲讲话干脆爽朗:“我猜两位很有兴趣搬进来噢。”
“是的...我去和真文聊聊。”我对这样的销售人才不太感冒,就去套开发商的话。
他带我走遍了他的别墅,也就是样板房:“这里有三个选择,放地毯,换木板或者铺瓷砖,看你自己的喜欢。”
我在楼下看到了两个玻璃缸:“哟,你们家还有人喜欢昆虫啊。”
“我儿子养的,他很喜欢昆虫,这里又是芸南,昆虫最多的地方,对他来说这里可是天堂。”
在草坪上陈玲滔滔不惧地讲着别墅的优势:“像这样一套房子很少了,你还有三种浴缸可以选择,等你看了厨房你就会更加的爱上这里。”
晓伟看到销售经理陈玲的手架在桌子上,一只毛茸茸的蜘蛛靠近陈玲的手,在陈玲后面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T恤的熊孩子正在偷笑。
“你先去忙,我待会再找你。”晓伟拍拍陈玲的肩膀,陈玲也很干脆的离开。
晓伟就将这只蜘蛛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后走向那个熊孩子:“你养的吗?”
熊孩子长得挺帅:“你会告诉我爸吗?”
“不一定,你爸是谁。“
熊孩子宠溺地将蜘蛛接过来:“是噢,真文每次介绍家人都会把我选择性的漏掉。”
这熊孩子的语气和当年自己叛逆的时候一样。
“这样直接称呼父亲的名字可不太好。”晓伟虽然当年也有点熊,心里还是很爱父亲的,晓伟相信眼前这个熊孩子也是:“放心吧,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