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变数（五）
——既然敢来挑衅我，那么你就应该有能力来接受我的怒火。
这是狂牛的想法，它是一道阵，一道阵里的机关，它身上有应龙之灵附着，可是它却又自己的思想。这与种族无关，虽然它骄傲的紫赤自己是世上最强大的生物，但是它只是井底之蛙，龙比他强大得多，可是没有必要争论的事实，但既然没有人去说，那么骄傲到如此的生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狂妄？
这或许和实力有关系，而且他的实力确实很强大。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会有思想？至少现在没有，也许很多年前那位种阵的神人本人会知道。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他早死了，也或许他已成神，只是无论是那种结果，这个答案不会再有了。
狂牛看见寒川飘舞的衣物很兴奋，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出现，一出现就遇到一个如此弱小的挑衅它的人，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可是寒川真的弱小吗？
他不是寒川，只是借用寒川的身体让寒川出去这里。
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他应该毁了这里，他也想过，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毁了这里，那么他就会迷失在残缺的空间碎片中再也无法出来。
他可以随便结一个法阵进入某些空间去躲避攻击，可是却无法逃离规则的束缚。他打开的空间虽然小，但是那是有稳定的、有规律的、完整的。
现在如果他毁了这组阵，那么他就会永远留在这些阵法的碎片里，无法出来。
所以现在想要出去的最好方法就是破阵，虽然破阵很麻烦，但这是最好的方法。
狂牛的眼里有按捺不住的激动，他的右脚……不对……蹄子不断的在地上刨着土。它要冲过去了，去发泄它的怒火，宣扬它的兴奋。
狂牛的力气很大，遍布在全身上，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有足够的力量。这只是单纯的力量，如果对手够强，它还有足够的爆发力去支撑他战斗。
狂牛奔跑起来很快，卷起了黄沙像是土浪一般。他的身体也很重，大地像是地震一般。
地震寒川都感觉不到，他在空中，大地的变化他可以看见，但是他感觉不到。可是土浪是狂牛奔跑引起的，那么土浪的高度应该不会比狂牛高，但是也应该不远了。
确实是这样的，土浪很高，它的高度不及狂牛高，但是足以淹没寒川。
寒川不想在升高了，因为现在他就是在俯视着狂牛，如果再高些，他不保证自己还看不看得见狂牛。
这里的看不看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看不见，而是一种轻视，就像狂牛觉得寒川弱一样。
狂牛跑的很快，土浪起得也快。很快，土浪就将狂牛淹没，它看不见前方的事物了。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也就轮到寒川攻击了，可是它显然没有想到寒川躲得开，所以它没有发现寒川，自然也就无法躲开寒川的攻击。
有数道血刃斩在了狂牛的身上，但是狂牛的身体很好，自然脂肪也就多，那么他的防御力也就极高，寒川的攻击没有对它造成伤害。
血刃刚刚打在背上的时候，是有些疼，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秒之间，这种疼痛就消失了。
自己是这里最强的人，怎么能够让寒川这样看似弱小的人的弱小攻击打在自己身上。
——不过刚才那一击确实有些力道，可惜还不足以伤害我。
狂牛骄傲狂妄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作为基础，但是它却不知道，寒川刚刚的那几道锋刃所用的灵力就是连半成都没有。
虽然那几道血刃打到狂牛身上只是一瞬的疼痛，但寒川的攻击怎么可能就只有这样简单。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传来，狂牛感觉自己的后背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般。
血刃带给它的疼痛只是一瞬，可是却割开了它的后背，他的脂肪再厚、防御在强能怎么样？最毒辣的攻击能够破最完美的防御。寒川的攻击虽然不是世上最毒辣的攻击，可是对付狂牛已然足够，因为狂牛的防御难道就是世上最完美的防御了吗？
当然不是，狂牛只是种在应龙身体里的一道阵。它的实力跟着应龙的修为的增长而增长，可它毕竟是在应龙的身体里。它无法看见时世的变化，应龙守护着身后的这片岛屿，同样看不到。即使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应龙之灵可以附着道身体里的阵法上，可是狂牛确实有自己的思想，这一点没有能理解。
狂牛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不断的外溢，它催动全身的修为想要去修补它，可是偏偏伤口处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阻碍着自己。
既然是寒川的血刃割开了狂牛的身体，那么阻碍狂牛修复身体的力量也就属于寒川。
寒川平静的站在空中看着狂牛的后背。
狂牛后背的伤口边缘有一圈血色的像於痂的物质，这是寒川的禁箍。不断有血从伤口中溢出，但那禁箍仍旧在那里，像是死物一般，狂牛的伤口不再增大，也无法愈合。
本来，寒川只需要等待着，等着狂牛失血过多，那么它就会死。可是狂牛是八道目光所化，为什么会有血？
这些问题不需要寒川去了解，他只需要破阵，破阵便能出去。
问题是现在场中唯一的变数就是狂牛，若有解阵之法，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狂牛的身上。
叮铃铃！
叮铃铃！
场间忽然又铃声响起，门上的门铃的颜色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比周围的城门更亮。
没有风，铃声是怎么响的？
狂牛奔跑带起了一股风，这股风不足以淹没寒川，却足够吹响门铃。
门铃是在什么时候变得更亮的？又是什么可以接二连三的让这些事物苏醒？
当门牛的眼睛醒来的时候，门铃就在苏醒，是在缓慢的蜕变，很难发现。
既然灵石的光、寒川的气息可以使门牛的眼睛苏醒，那么自然可以苏醒更多的事物。
门铃醒来本事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寒川不想自己处在黑暗中，所以才没有收回灵石？
若是寒川不想处在黑暗中，那么他就不会走进黑暗的城。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够让这里变得光明，或是为了破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