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元就躺在床上,不时忆起妙玖清丽容颜,而辗转反侧。
“妙玖清新脱俗,若能与结为连理,元就福气,只,要答应了这门婚事,就等于向大内义兴宣战,投靠到尼子经久阵营了。”
“毛利家目前还没有与义兴分庭抗礼实力,
若和大内起了冲突,那可说毫无胜算……。”
“不过,
真要继续臣属在义兴底下,一辈子做马前卒吗?这样子,毛利家还有未来吗?”
“妙玖出现,也许老天爷给机会,只,一旦加盟尼子联军,经久那老谋深算家伙,
会襄助毛利家抵抗大内义兴攻击吗?”
“妙玖……该如何好啊?”
元就一夜难眠,
隔天清晨,召集诸臣,针对否与吉川联姻之事,
进行讨论。
国司元相说:“若答应了这门婚事,就等于加入了尼子经久联盟军,而正式宣布和大内义兴决裂了,大内义兴可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们。”
儿玉就忠气呼呼地说:“说到义兴就有气,这几年,
们担任大内义兴攻打尼子经久前锋部队,不知损失了多少将士,但,当毛利家有难时候,却自个儿上京谨见将军,留下们独自对抗尼子、武田、穴户联军,
这口气说什麽也吞不下去!说不定跟吉川联姻还比较好,也许哪一天,尼子经久会帮助们,
好好挫一下大内义兴威风,消消咱们怨气。”
口羽通良说:“对了,
桂元澄刚陪同义兴,出使京都回来,不妨听说说大内义兴目前动向。”
元就说:“元澄,义兴近来状况如何?”
桂元澄躬身一揖:“元就大人,在说明之前,要为父亲先前对您无礼,为您道歉。”
桂元澄父亲桂广澄,
因为支持武勇过人相合元纲,而反对元就继任家督,不过桂元澄却欣赏元就智慧,而选择做为家臣。
元就挥了挥手:“无妨,毕竟广澄大人也为了毛利家着想,可以体会用心良苦。”
桂元澄说:“大内义兴已经回到山口,在镜山积极筑城,并任命藏田房信为城主,准备与尼子作战。”
福原广俊:“对军势庞大大内来说,
毛利这颗棋子,
已经可有可无了,即使继续留在大内,
也未必能受到重视。但吉川国经向来与们生死与共,若与吉川家联姻话,确实能得到可靠战友。”
口羽通良说:“不过,这几年,们不知杀了尼子多少将士,尼子经久真能宽厚地包容们吗?还会跟大内义兴一样,把们利用完之后,就扔在一边了。”
饭田义武说:“不管大内义兴或尼子经久,恐怕都不可以完全信任人吧!而且,
这两大势力,也不们可以轻易得罪。”
志道广良说:“姑且先不论该向尼子或大内靠拢,重要,吉川国经这个有力盟军,正毛利家所需要。难道毛利想一直在尼子和大内夹击下,摇尾乞怜,
而不设法走出自己路吗?”
福原广俊说:“一旦与吉川家联姻,不但多了吉川家相互扶持,
还顺理成章进入了尼子联盟,如此一来,
大内义兴忌惮尼子经久厉害,两人彼此都不敢轻易出兵,正好可以让们互相牵制,武田光和、穴户元源见到这种情形,也不敢对咱们轻易动武吧!”
志道广良、福原广俊对着元就,
深深一拜:“结盟时机眨眼即逝,们必需把握良机,请大人慎重考虑,切莫错过了。”
元就叹了口气,问桂元澄说:“元纲和阪广秀们对于这件事,有什麽想法吗?”
桂广澄说:“们也乐于见到两家联姻。不过尼子经久城府极深,唯利图,即使们加入尼子联盟,也千万别太相信。”
“嗯。”
儿玉就忠说:“如此重要会议,
阪广秀们竟然不来参加,真藐视元就大人。”
元就默然不语,毕竟在这重要时刻,也没心思再去处理家门内哄了。
元就离开议事厅后,便来到侄儿幸松丸居室,
虽然元就不知如何开口,但还将与吉川联姻,并加盟尼子事告知了。
幸松丸听了,一脸愁苦说:“尼子经久,
父亲大敌,为什麽还要与联盟呢?”
元就深深叹了一口气:“唉,如果不这样做话,那麽们毛利,一辈子都只能被大内及尼子欺辱,在夹缝中求生存。如果得到吉川家这有力臂膀应援,也许将来还有机会,可以壮大声势,走出自己路。”
幸松丸生母藤夫人,
也劝慰说:“幸松丸,要相信叔叔,
也知道,
父亲担任大内义兴先锋军,流血流汗,最后仍不免抑郁而死,
想在乱世生存,不那麽容易,为了毛利未来,
也只能与尼子同盟了。”
元就握着幸松丸手,说:“乖侄儿,叔父一定会辅佐,振兴毛利,请体谅苦衷。”
“,叔叔。”
家督幸松丸年纪尚幼,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任元就,同意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