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秘密传得可是真快,不过也不难理解,就那么一块儿地方,还圈养了那么多人,要是不说点是非来,这人们必定也是闷得慌。诺欣刚刚回别院,惜雯便按照香寒皇后的指示去制衣坊请了魏衣长来。
“魏衣长,你可知道本宫要你来所谓何事?”
“奴婢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要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衣长之职还是本宫力荐的,是吗?”
“是的,皇后娘娘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好,本宫听说太后明日将派一名乡野女子来当值,本宫不想她来威胁你的衣长之位,所以特意提醒你,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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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诺欣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嘱咐了含烟她们,便独自去了宫里。在去的路上,诺欣心里嘀咕着:“屁大一点的地方,还以为谁想去宫里,要不是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我才不在这个牢房一样的地方呆着。那香寒皇后还把我当了假想敌,真以为当了皇后就母仪天下,天下都是她的了,做梦吧,就在巴掌大的地方耀武扬威,请我我都难得做。”
“哟,昨日才刚进宫,今日见到娘娘就不行礼了?”惜雯在一旁帮腔。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诺欣也许想得太入神,差点撞上了皇后娘娘,吓得有点惊魂。
“免礼,不用假惺惺地这样。本宫来是想告诉你,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要以为有太后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香寒见这女子如此无视自己,怒火中烧。
“诺欣谨记娘娘教诲,诺欣告退。”诺欣行礼后便扭头走了。
“这丫头真是放肆,从来不在本宫面前自称奴婢,莫非还真想在本宫头上撒野?”香寒拂袖顿足。
“皇后娘娘请息怒,待会就有她好受的了,相信她在宫里呆不了多久。”惜雯颇有心计地说。
“恩,走,随本宫去御苑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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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新来的?”魏衣长自然不想有人与她抗衡,所以经皇后娘娘那么一提点,还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是。”
“你去把那些衣服全部清理好,否则今天不准吃饭。”
“额。”诺欣抬头一看,妈妈的,这哪是人干的活儿啊,好像全是给宫女太监们做的冬装,乱七八糟的放着,可以说是一个小山头,在这大热的六月天,干这活儿,又没空调,不累死也得热死。
“请问就我一个人吗?”诺欣试着问。
“这宫里做事的地方多了,你要是做不完可以不来。”
“哼,本小姐还就不让你小看,不就是整理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诺欣埋头做事起来。
“哎哟……”没做多久,诺欣便尖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做点事情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好好做事。”魏衣长说。
“不是,好像衣服里有针,不小心戳到了。”诺欣解释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这衣服里藏针埋线的很正常,宫女们日作夜作那里不有丢针的时候。”说完,魏衣长得意离开。小妞儿,想抢我的位置,你还嫩了点,后面还有好多针头等着你呢。
诺欣幸好手脚还算麻利,不一会儿便折叠出了许多衣服,但是时不时地被针刺,看着自己红星点点的手,诺欣觉得是有人故意整自己。她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心里盘算着怎样让欺负她的人得到报应。
正巧屋外听见一群奴婢给皇上请安的声音,她便见机行事,迅速翻开了故意扎针最多的
一堆衣服。
“哎哟……”诺欣用嘴咬了咬指头,慕容泽刚到门口,诺欣背对着他。
“你怎么了?”慕容泽赶紧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里面有这么多针,所以不小心戳到了。”
“魏衣长。”
“奴婢在。”
“你难道不知道诺欣是太后钦点到制衣坊的,还能如此大意,让她做这等活儿。”
“奴婢知罪。奴婢也不知道衣服里为什么有这么多针头。”
慕容泽接过诺欣的双手,看到诺欣的手里并不只有一个红点,就像疱疹似的,再看看诺欣身前的一堆衣服,一件衣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针留下,顿时龙颜大怒。
“把制衣坊的人统统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直到说出是谁把这些针头留下的为止。”
“这……”魏衣长有些恐惧。
“别这啊那的,你罪责更重,打100大板。明日我就要知道结果。都下去!”
等那些人都被拖下去之后,诺欣觉得惩罚有些过重。便上前道:“皇上,那些宫女也不容易,就别让他们挨板子了,都是诺欣自己不小心,别为难了她们。”
“你刚入宫,还不知道,他们今日敢这样对你,明日还不定怎么对你。”慕容泽见诺欣讨得太后欢喜,自然心里十分高兴,说不定这太后高兴了不节约诺欣的身份,纳为嫔妃,未尝不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这女子有些着迷。所以,他更不能任人胡来。
一瞬间,宫里传开了,有个乡野女子来到宫中,害得制衣坊的人们都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