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冯诺欣一点也不像冯诺欣啊,怎么没精打采的。”坐了片刻,慕容泽便说道。
“幕老爷有所不知,这是相思病害的。”上官云裳大概不知这位爷的来历,打趣到。
“姐姐,别乱说话。”诺欣有点不乐意了。
“额,敢情你这小妮子也有心上人啊。”其实不用脑子想,那慕容泽也知道诺欣思念的是谁,顿时有些不悦,起身借故离开了。
——
“灵儿,你怎么来了?”
“诺欣姑娘,我趁外出给凝妃娘娘买点东西,顺道过来看看你。”
“过来坐坐吧。最近可好?”虽然一直想问问南宫燕的境况,诺欣还是忍住了。
“一切都还好,只是亲王他这几天身体不适,好像是吃坏了肚子,但是又不像,因为虚脱得很厉害,每天入厕许多次,脸色都好苍白。”
“这么严重?要不要紧?”诺欣有些担心。
“今天都好了许多了,不过太医说还要静养一些日子。我怕诺欣姑娘挂念,所以来告知一声。”
“谢谢你,灵儿。这里有些春装,这款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怎么样,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就送你一件。”
“谢谢诺欣姑娘。灵儿很喜欢,只是凝妃娘娘她……”灵儿有些为难。
“凝妃对你怎么样?还好吧?”
“都还好,只是她要是知道我来了你这里,怕是不好说。”
“明白了,那好吧。”
“小倩,你给我拿支笔来。”诺欣转身吩咐着。
“ILOVEYOU,IMISSYOU。”这就是当初晚上在美仙院晚上学习英文的好处,这两句话是南宫燕最熟悉的,最能明白的。尽管还要好多话想写,但是无奈他学会的还真不是很多。在感情的世界里,人就是这么矛盾,虽然诺欣一直告诫自己,南宫燕已经有了凝妃,而且即将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诺欣一边写,一边觉得是犯贱。不过想到自己写下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南宫燕一个人能懂,她心中暖暖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
“把这个交给亲王吧,请你帮我转达叫他多注意休息。”
“好的,灵儿告退。”
看着灵儿远去的背影,诺欣怔怔地望着南宫府的方向,她其实很想去探望一下自己心爱的男人,但是无奈她是不能去的。那王府不是她想进去就进去的。如果是放在现代,她自然是会闯进去的,但是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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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你今天好点了吗?”
“嗯,扶本王去外面走走。”
“好。”凝妃可是喜出望外,她来到南宫府还从未与南宫燕单独去外面走走。
灵儿回府后远远看见凝妃和亲王一起,便走开了去。
“报告亲王,皇上听闻你卧病在床,命人送了上等人生过来,现在正在大堂等候。”下人来报。
“好,本王马上便去。千凝,你已经有了身孕,先回去休息吧。”
“嗯,亲王要注意身体才是。”凝妃娘娘别提多高兴了,这是他第二次直呼其名,还是那样谦逊温和。也许是太过高兴,竟然不经意在花园的走廊里摔了一跤,她悄悄地站起来,看四处没人,快步回了屋里。
——
“奴才见过南宫亲王。”还未进大堂,一太监便上前作揖。
“有劳陈公公。”
“奉皇上之命,特来探望,亲王身体可好了些?”
“南宫燕谢皇上恩宠,休息了时日,已经好了些。”南宫燕想,这老狐狸,肯定是想来打探我是否真的是病了。不过有惊无险,幸好我病了临时取消了复国的秘密大会,要不然还不定是不是被他抓个正着。
好在有惊无险,南宫燕显得还真是十分虚弱,前来的太监回去也如实禀报,让多疑的慕容泽少了些猜忌。
——
“亲王,这是诺欣姑娘叫我带给你的。她让我带话给您,叫您注意休息,可这么晚了您还在书房,这不刚刚才好了一点。”灵儿一边给南宫燕倒茶,一边说道。
南宫燕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突然想起那些个夜晚,心里十分温暖。可是一想到那天诺欣和慕容泽一起逛街,心里便又有些概叹。不过这生病的几天,他没有一天不思念诺欣的,这气儿也消了,他觉得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的心,也相信诺欣的心。也正因为如此,更坚定了他要夺回江山的心,要了江山,才不会有人和他抢美人。
“灵儿,我今晚要出去一趟。要是老夫人问起,就说我有要事出去了。”
“灵儿明白。”
——
“春雨绵绵无停意,夜深人静心阑珊。闻君病恙泪低垂,遥寄相思叹何如。”
“嗯,这么晚了还在写东西啊?”诺欣刚刚写完,耳边传来南宫燕的声音。
“亲王,你何时进来的?”诺欣赶紧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被南宫燕抓住了,亲自为她拭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南宫燕紧紧地抱着诺欣,诺欣写的那些话,虽然是看诗不是诗,也显得很不工整,但是却句句感人肺腑。
“亲王,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这么晚跑来?”
“我是病了,得了很重的病,都快要死了。”
“亲王,灵儿可说你只是有些痢疾的症状,你可别吓我。”
“本王没有吓你,本王是病得快要死了。得了最严重的相思病,想你想得快要没法呼吸了,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亲王,你勒痛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这样让我抱着就好,抱着就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看我手上不是你送的戒指嘛,只要它在,我的心就在。”
“就算是有其他人喜欢你,你也不会离开我,对吗?”
“你今天说什么胡话?你觉得还会有谁喜欢我?大家私底下可都知道我是你南宫燕的女人,谁还敢?除非……”诺欣刚想说除非是天王老子,觉得好像不对劲,突然住了口。
“没有什么,就是几天没见你,所以很怕,胡思乱想了。”
“嗯,我知道。对了,今天向小倩学着做了些糕点,加了些自制的果酱,你尝尝。”
“好啊,本王这些天都没有多少胃口,想吃些清淡入口的。”
南宫燕像个小孩一样贪婪地吃着糕点,喝着蜂蜜汁,这可是正宗的天然的蜂蜜汁,是含烟和采雪去亲自捣鼓的。
“诺欣,我都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自从你忙着开店的事情,我就很久没有听你唱歌了。唱一首吧?”
“好吧。”
“微笑醒了,微风吹过了,阳光洒满白色窗口。闭上眼睛,会听见一首歌,你猜心跳唱些什么?想起你了,想起花开了,单纯的快乐,不必选择,未来如何,现在不急着预测,自然而然就够了。牵手走过每一段路,都有画面值得去感动。我的梦里有一串风铃,感应有你走过的风景,当风吹起听见熟悉声音,每阵温柔都是你。想起你了,想起花开了,单纯的快乐,不必选择,未来如何,现在不急着预测,自然而然就够了。也会有风有雨,我的手你会抓紧,要一起看雨过天晴。我的梦里有一串风铃,感应有你走过的风景,当风吹起,听见熟悉声音,每阵温柔都是你,我的梦里有一串风铃感,应有你走过的风景,当风吹起听见熟悉声音,每阵温柔都是你。”
唱起这首蔡淳佳的《风铃》,诺欣突然想起了现代的唐锐,唱到最后泣不成声。已经快半年的日子了,她有时候已经忙得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想起自己可能永远回不去了,想起自己深陷的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她的心碎得像坠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她的心里有两串风铃,一串是给唐锐,一串是给南宫燕。也正是这种情愫,让诺欣始终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南宫燕的怀抱。她觉得这样做,会对不起唐锐,对不起凝妃。
“诺欣,别哭,别哭。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爱你。”南宫燕看到诺欣哭得那样厉害,十分心疼,但是也十分开心,他以为这个女人的哭泣完全是为他一个人。
哭了许久,大概诺欣也是哭累了,沉沉地在南宫燕怀里睡去。南宫燕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地吻着她,此刻,她就是他眼睛里唯一的填充物,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他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刻,他希望每一天诺欣都会在他怀里睡去,然后醒来。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就像动听的乐符,为两个相爱的人鸣奏。也许,他们都在做着一个相同的梦,一起地老天荒的梦。只是,这个梦有太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