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秦皎月正黯然伤神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让秦皎月浑身打了个机灵。
随着那道声音落下,秦皎月听到人走动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便出现了一抹月白之色。
这人似乎很喜欢白色,不含一丝杂质,但是仔细一看,秦皎月可以看到那袖口和衣摆处,绣着很精致的雪梅,衣服的袖口,领口和衣摆处都缠着一层金丝,清雅中带着低调的华丽,犹如眼前的男人,虽然一脸淡然无波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一尊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雕像似的,但是却让人极难忽视那人一样。
尤其是那双幽谭般深邃的眸子,好像黑洞一样,可以吸引万物,但是看着你的时候,却给你一种好像在看你,又不是在看你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的存在。
白玉般修长的手轻轻的伸了过来,寂迦叶将秦皎月抱在了怀里,秦皎月感觉到这带着冰冷的怀抱,下意识的打了个寒碜。
这人,好冷啊!
薄凉的手轻轻抚摸着秦皎月的毛发,寂迦叶看着眼前的雪球,问到,“饿了吗?”
昨日的试探,已经让寂迦叶发现到这只雪狐的奇异之处,所以他现在基本把雪狐当常人来看了。
但是这一次秦皎月没有像寂迦叶预料的那样点点头,而且一动也不动,的窝在他的腿上,看起来有点呆,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灵动。
皱了皱眉,寂迦叶将雪狐提了起来,面对自己,“怎么没了反应?难道还没睡醒?”现在日上三竿,按理说雪狐早就该饿了啊,可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里有些疑惑,寂迦叶看着自己手上没有丝毫反应的雪狐,有些不解,修长的手指抚摸这雪狐的毛发,一双黑曜石般地眸子盯着秦皎月,想看出一丝一毫的所以然来。
或许,被这双太过清亮的眸子盯住,秦皎月都觉得自己好似被剥了皮被人观赏一样,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心里有些毛毛的,甚至秦皎月差点都破功了。
但是,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雪狐,而且据她所知的这幅身子用途很大,为了保命,她必须低调,再低调,低调到没人发现她是其实是通人性的狐狸。
于是,尽管被盯着有些毛骨悚然,秦皎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去暗示自己是一只平凡的雪狐,是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的雪狐,所以,虽然肚子早就再唱空城计了,秦皎月依旧一副呆呆的样子,完全没有反应,任由寂迦叶看着她,也任由他抚摸自己的毛发,还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忍吧,谁让她现在是一只没开化的兽类呢?
寂迦叶看着秦皎月这么一副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好像,没有昨天的有活力,而切也没有了昨天的灵动。
难道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雪狐,难道?昨天,只是一个意外?
这也不能怪寂迦叶怀疑,本来动物通人性就很稀少,能听的懂人话的就更少了,寂迦叶昨天几经试探和观察,好不容易确定秦皎月真的能听的懂人话,但是现在秦皎月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寂迦叶也是在没把握了。
心下疑惑,寂迦叶也没有跟秦皎月继续说话,而抱着秦皎月去了外面吃饭。
昨天在室内吃得饭,今天寂迦叶把秦皎月带出了屋子,秦皎月看着这外面的这些,眼睛都傻了。
这是一间立在湖中心的竹屋,周围都是湖,湖上种满了莲花,只是还没到盛开的季节,现在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绿色,看起来霎时春意盎然,让人看着便觉得身心舒畅。
湖边放置着一个竹筏,同样用的是稀有的紫竹,不远处还有一膄小船停在岸边,看得出,竹屋的主人,是个很会享受的主。
湖中心有一个凉亭,凉亭周围有一些雪白的花围绕,给人一种置身于花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心。
此刻那里正摆放着两人的早餐,秦皎月坐在寂迦叶的怀里,看着轿子慢慢的划过长长的竹路,闻着飘过来的香味,肚子一个劲的叫嚣着,虽然很想马上过去,但是秦皎月现在要低调,只能听着轿子慢慢的走过去,等啊等,在秦皎月耐心都快没有的时候,轿子终于进入了凉亭,秦皎月也终于看到了刚才一只诱惑她地美食。
香飘飘的鸡腿,大大的鲤鱼,还有不少精致的点心,全部都是她秦皎月的最爱啊。
好想冲过去吃啊,但是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努力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秦皎月只能淹下眼中对那些美食的渴望,尽量不让自己不两眼发光的看着那些食物,免得让人看出什么来。
殊不知,就是她这样的小心翼翼,更让寂迦叶疑惑了。
如果是没有开化的牲畜,闻到香味就应该立刻扑过去啊,可是怀里的雪狐却凭没有那么做,拿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邃的眸子复杂的看着怀里的雪狐,寂迦叶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雪狐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难道是不舒服?
想到这个可能,寂迦叶检查了一下秦皎月,却并没有发现不妥,内心的疑惑,就更大了。
抱着雪狐来到了桌子边,寂迦叶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没有看秦皎月。
鼻尖满是香气,肚子也在叫个不停,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个需要照顾的伤员,不给她吃的!
如果秦皎月没有闻到这味道还好,他还能忍着,可是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她现在饥肠滚滚,哪里受得住这美食的诱惑?
秦皎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去看不去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麻痹着自己所有的感觉,可是就算闭上了眼睛,她还是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美食的画面,尤其是那一只大大的鸡腿,还有那红烧的鲤鱼。
啧啧,这光是想象都让人流口水啊。
眼尖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秦皎月也能猜出桌子上的食物,马上就没了,理智和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后,秦皎月视死如归“蹭‘的一下就跳到了桌子上,用两只没有受伤瞪得前爪,抓住那条大大的鲤鱼就是一个狼吐虎咽。
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它是一只没开化地兽,所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安慰着自己,秦皎月就整一个饿死鬼投胎的,不计形象的吃,浑身雪白的毛发顿时沾上了杂七杂八的油渍,看起来整一只大花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