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大地上坐落的学府不下千万,然而分布四方又以四大学院为首,在大地北方,以麒麟学院为首,坐拥千万疆土,在大地南方,以空蝉学院为首,紧靠古宫秘境,在大地西方,以幻府学院为首,尽揽天下名师,而屹立于东方的则是晋学学府,依仗其独特的教学模式闻名于大江南北。
在这神秘的晋学学府之中,有过太多数之不尽的传说,远至三大圣贤的“司空远”,近则“异才三杰”的殇鸠、司空驯、囚紫衫,然而无论曾经有多辉煌,现在有多耀眼,只要犯了众怒,也同样无法逃离那名为嫉妒的囚笼。
(穆宇惊叹道)“哇喔………你看………看啊……岚鸿表弟,那………冲天般………的巨塔,还有………那个………那个盘………盘旋在巨塔边缘的………螺旋光轮,实在太………壮观啦!”
对于穆宇的描述,穆岚鸿简直是醉了,什么叫冲天般的巨塔啊,那明明是世界树好吗,虽然新春来临的时候,世界树的枝芽还不算茂盛,但也不至于光秃秃的像个塔楼吧,还有穆宇说的盘旋在边缘的螺旋光轮,那也是错的,因为盘旋在世界树边缘的是世界树褪去的树皮,在经过人为的加工装饰之后才有了现在的光彩。
不过穆宇是穿越来的,不懂这些也是理所当然,可穆岚鸿却不会好心到一一帮其介绍,毕竟怎么说穆岚鸿都是很讨厌穆宇的,然而瞪眼太久了,这小子却没半点反应,反倒是看起风景来,于是只能选择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穆宇。
终于,马车行到了晋学学府门前,在俩兄弟拿起自己的行礼之后,马车也是离开,而穿行在晋学学府大门的新生学员实在太多,搞不好在人~流穿行推动之际,就会把他们给冲散,不过好在穆宇一直拉着穆岚鸿,所以俩兄弟才得以在人浪之中不被冲散。
面对这一阵势,穆岚鸿却是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除了学习练功之外,根本就没有在人山人海的地方待过,就连在商丘帝国入学考核的时候都是被特殊照顾的,不过穆宇却是不同,在现实的时候,他经常在人海之中穿行,所以有经验。
(穆岚鸿有些倔强道)“松手,我不喜欢被人这样拉着,快松开啊。”
(穆宇安抚道)“岚鸿表………表弟别闹了,现在………还没到我们………检………检录呢,要是被………冲………冲散了,那就麻………麻烦了,爷爷………可是交代了………在没检录前………我们都必须………须待在………一块儿。”
(穆岚鸿不情愿道)“少啰嗦,我就是不喜欢和你待在一块儿,你赶紧给我松手啊。”
就在穆岚鸿使劲儿挣扎的时候,挨不过力气的穆宇突然被挣开,而穆岚鸿却是惯性的往后倒退出去,本想凭借自己的身手来稳住的,可没想到的是,在混杂的人群中,穆岚鸿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就这样一溜溜的滚了出去,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此经过,眼看突然穿出来的穆岚鸿倒在前方,而车夫又来不及停下马车时,穆宇却是飞一般的冲了出来,护住穆岚鸿。
只听一碎骨声,穆宇的左脚便被受惊的马儿踏断,误以为自己受伤的穆岚鸿却是惨叫起来,引来了大群人围观,而穆宇近乎快被断骨的疼痛给弄晕过去,但全身汗流不止、面色惨白的穆宇仍是不放心的问道:“岚………鸿………表弟………没事儿,你………好好的,别怕………别………怕………我会………”
话没说完,穆宇便昏倒在穆岚鸿的肩旁,在看到穆宇那染满鲜血的左脚之后,穆岚鸿简直快呆了,脑子一片空白,整个小腿都被踏弯了,然而即使如此,他也还是先安抚着受惊的自己,穆岚鸿不由的大喊起来,仅仅是因为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救穆宇,于是他疯狂的喊道。
(穆岚鸿疯狂嘶喊)“来人啊,救救他,快来人救救他啊,别都站在一旁,快来救救我表哥啊,快啊………”
………
晃过忙碌的工作,打开通向喧嚣外界的窗户,学院长叶夕元拿起他最爱的水烟袋抽上了两口,而身处一旁的叶冬升则是说道:“如今学院新一届的学员也是报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十名学员情况我们也做了详细的了解,似乎是因为路途上发生了点意外,所以会晚些到达,总之一切情况都算属正常。”
(学院长叶夕元)“正常,怎么个正常啊,今天新学员检录的时候不就出事故了吗,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的安全措施是怎么执行的,如果说那剩下的几十名学员是路途上遇到了危险呢,那你要我们晋学学府怎样向学员的家属交代?”
(叶冬升惭愧道)“很抱歉,学院长,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我回去定会好好处理,为路途遥远的新进学院加派保护。”
(学院长叶夕元)“还不仅如此,你同时也得做好今天受伤学员的一切医疗事物,定要确保他的伤势能完全康复,因为不久之后便是学院各大团体招纳新员的日子了,如果让他错过了,那么你就等同于毁了他的一生,知道了吗?”
(叶冬升饱受压力道)“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挽回。”
………
在晋学学府的静心岛上,穆宇正在接受小腿接骨手术,面对几乎断裂掉的小腿,大夫们也是非常惊讶,不仅从他送来时满是鲜血,到小腿骨手术的进行中,穆宇都是紧咬着牙关,闷着不出声,也许他在担心自己的痛苦声会给在手术室外的穆岚鸿带去莫大的自责和担忧吧,所以他始终在硬撑着,就连大夫事先给穆宇准备的咬木都快被他咬断。
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中,穆岚鸿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跟爷爷述说这件事,毕竟前因后果都是自己任性所导致的,所以他没这个脸去也更没这个胆去说,然而穆宇在手术结束后,终于可以放心紧绷的神经,褪去口中的咬木,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