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些人狠狠的置于床上,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都要裂开一样。
那些人退出,我强行让自己站起来,决不能向董卓这种恶贼屈服!
“还想逃吗?”董卓嘲讽着走了进来。
“杀了我吧。”我抓着床框,狠着口气说。
董卓不言走近我,扣起我的下鄂,说:“啧啧,老夫还未享受怎么舍得杀掉。”
“你若碰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而得意的笑容,说:“再咬舌自尽吗?上次怎么没一下把自己弄死呢?告诉你吧,咬舌自尽一定要够狠,你还是怕死的吧。”他猛然用力将我按倒在床上,他那肥胖的身躯压向我。
我不能活着承受这些,既然要死就死的痛快点。突然全身灌出力量,决绝地猛然推开他。
他愣了一下,眼神一沉,还未反应,我就扑向了摆满花瓶古董的木桌。“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渐渐变成了血红色,桌上的花瓶古董齐刷刷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我闭上眼睛,倒在残砾之中,刺痛了胳膊。
意识开始模糊,却并未消失。难道碰得还不够狠吗?
我听到闯进了一些人,有吕布,有李儒。
“传太医!快!”我听到董卓焦急的声音,突然感觉煞是讽刺。
我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睁开。感觉到有医生在给我包扎,还有吕布和李儒在一旁劝董卓的声音。
“都是家妻无知,我刚刚得知她将此女献与丞相,丞相不要气及了身体,这个女子性格刚烈,不能硬来,若伤及丞相就不划算了。”
“够了!”董卓打断李儒的絮叨。
“义父息怒,李大人也是好意。”
听了吕布的话,董卓气呼呼的喘了几口气,说:“这女人一天自杀两次,想考验咱家的耐心,哼!来人,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三日后,我要让她侍寝,绑住腿脚,要死也要从了我之后再死!”
第三日。
我紧闭着眼睛倚在床头,旁边的丫环端着药碗不断的求我喝药。而我冲耳不闻……
为什么总是死不了?难道老天爷让我穿越来就是看我在这儿寻死的?
“姑娘,喝一点吧,您再不喝药身体会垮了的。”
垮了?呵,我真想马上就死,只是手脚全被绑死,挣扎不开。
见药都凉了,那丫环端起药碗再次出去热药。
我死一般的沉寂。
“哒哒哒”响起了脚步声。
“许姐姐。”一个熟悉的童声在床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竟然是刘协!
“你怎么来了。”他穿着很普通的下人服,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有点臃肿。
“我是来带你出去的。”刘协压低声音说。
“出去?!”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竟会出现转机。
刘协向他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人就脱下了外衣。原来那女人穿了两件宫服在身上。
“快换上,我们现在就离开。”刘协用剪刀剪开我身上的绳子,催促道。
虽然我全身又麻又痛但是我仍用尽全力下床,穿上宫服。
“走!”刘协拉起我就走。
我指了指那个宫女,问:“她怎么办?”
那个宫女这才说话:“姑娘不用管我,我跟这里的厨娘很熟,我可以在膳食房待几日。相国不会注意到我的。”
“谢谢。”
“快走,珍娘会照顾自己的。”刘协又拽了拽我。
我点点头很快的跟他出了内阁。
边跑,刘协边利索地脱掉下人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锦袍。
快到院门时,他说:“低下头,跟着我上车。”
我看到门前确实有一辆马车,旁边还有许多士卫。刘协迈着步子走过去。
“恭送皇上回宫——”随即马车旁跪倒一片。
我跟着刘协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出了相府。我深呼一口气,像是出了一场恶梦。
车内,刘协取下自己的发带。
“许姐姐,一会儿我会让你乘机下车,你就自由了。”
我看向小小的刘协,真得是万分感激。
“谢谢你。”
“别说这些,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这么多,日后你要靠自己了,不管怎样别再寻死了。如今世道大乱,活着就是恩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相信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刘协坚毅的目光看向我,仿佛是一种力量肯定着我。
“你……也要好好活着。”为什么你是献帝呢?这样出色的男孩怎么会是历史上的傀儡皇帝?一想到他今后的悲惨命运我的心开始做痛。
他把发带递过来,说:“在外面会很艰难,我没有银两,只有这条发带,它应该可以值一些钱,你离开洛阳就把它当了吧。”
我接过发带,发现那是一条手工精细,布料上乘的御用之物。而且它的正面还镶着一块质地纯正的美玉。别说是值钱了,简直是价值不匪。
我握着发带,眼睛变的潮湿与模糊,有些哏噎地说:“若是我能活着再见你,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刘协没有再说什么,他将他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软软的热热的。
“准备下车吧。”刘协撩起车帏对外面随从的宫人说:“停车,让珍娘在这里下车。”
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我看了刘协最后一眼,玉白的小脸上挂着坚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