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真糟糕。”我独自行走在孤单的大街上,满腹牢骚的嘟哝着。
我是一名拳击手,身体强壮得如同一只野牛,几乎从不得病,但这次,我却因为小小的感冒不得不去趟医院,因为它让我感到疲惫和虚弱,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令我很烦躁,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路上灯光很昏暗。没几分钟,我就到了医院,我家离医院不远。“嗯?这居然灯火通明,把周围照的像白天一样,有点意思。”我心中泛起了一些疑惑。
我阔步迈进了这家医院,医院里有很多人,但全是医生和护士,似乎今晚我是这里唯一的病人。
“你好,您哪里不舒服?”一位丰腴的护士见我进来笑盈盈的对我说。
“没什么,最近有点感冒。”我回答道。
“哦,这样啊,请随我来。”护士小姐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用挂号什么的吗?”我不解得问。
“不用。”她笑了笑便领着我向里走。
“哦,这地方真糟。”我心里暗想,“如果拳击场上也这么没规矩、没秩序,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剧。”因为我以前几乎从不得病,所以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这医院修建的糟糕透了,它不像一座医院,倒更像一座迷宫——各个通道错综复杂,又有许多门,一个套一个,实在让人迷乱。
我们边走边谈,得知这里并不是每一天夜里都会有这么多护士和医生,只是在医院举行狂欢时才会有这种情况。对于她所说的狂欢我实在很费解,医院在夜里举行狂欢,会是什么呢,而且我也看不出现在有什么要举行狂欢的迹象。我向她询问狂欢的内容是什么时,她只给了我一个神秘的微笑。
没一会,我们便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内有两位医生,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一个体型匀称,大约一米八,国字脸,粗眉大眼,还有一脸的串脸胡;另一位很胖一米六、七的样子,圆厚敦实。二人见护士带我进来,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护士,笑了笑。我感到有一些奇怪,但又不知是什么地方奇怪。
那位胖医生为我看诊。
“名字。”胖医生问道,声音很生硬。
“李浩。”
“年龄。”
“二十七。”
“你哪里不舒服?”
“头痛,全身无力,还有一些咳嗽,还在发烧。”
“咳嗽早上厉害还是晚上厉害?”
“晚上,而且还有痰。”
他又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思索起来,十几秒以后他又开始说话了。
“我想你不只是感冒这么简单,你的身体出了大问题,我需要进行全面检查,这样才能更好的了解你的病情,让你更快恢复。”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问题?什么大问题?”我疑惑的询问“能说仔细一点吗?”
“简单的说,你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任何一点病毒都能使它崩溃,从而导致你各个系统瘫痪,对你生命造成致命打击,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一个前兆,还可以进行治疗,如果到了晚期,你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那时候就算再厉害的医生也无能为力了。”他一脸严肃,语气中有一些担忧,还有一些劝告的意味。
我本不愿意相信他说的一切,但又虑及到这所医院是本市最正规的医院,便有了顾虑。我的事业正处于巅峰时期,不能因为身体而废了自己的前途,于是我试探着问到:“全面检查多少钱?”
“二十一二万吧,但医院方面会进行一定的报销。”他笑了笑,然后说道。
“这对我来说倒不算是一笔太大的数目。”我心里暗想,“为了身体健康,还是检查一下为好,一个好的身体可以让我赚更多的钱。”
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领着我去各个部门做检查,检查的速度很快。接下来要去检查心脏,我们进到一间大约七十平米的房间里,房子被一道帘子隔成了两部分。大夫让我躺在检查的台子上,看了一眼屋子内,便走了出去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吧。房子的窗户开着,窗外起风了,屋内的帘子被吹动了。
“咦,什么东西?”我心里暗想。风吹起帘子时,我看见了几位大夫,在他们面前还有红色的东西,我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想大概是被肢解了的大型动物。过了一会儿,为我做检查的大夫进来了,还带了一个大约四十厘米长的盒子。他身后又陆陆续续跟进来了几位大夫,其中几位大夫的嘴角和衣服上还有鲜红的血污。他们看着我,脸上漏出了贪婪而又邪恶的表情。
他们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把三十厘米左右的匕首,我一见此情形,联想到刚才所见到的一切,立马明白了——那红色的物体,应该就是被他们肢解了的人?。我立刻从台子上跳了下来,顺手绰起了两个装药品的铁盘,准备与其大战一场。
“哦,朋友,你干吗呢?”那位为我检查的大夫假装疑惑起来,“我们要为你进行检查了。”
“混蛋,鬼都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我愤怒的回答道。
还好我身体强壮,即使生病了,也还可以同他们周旋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只有六个人,我得赶紧冲出去,如果一会儿再来些人就不好了。我立马与之战斗起来,我有纯熟的搏击技巧,这对我很有利,但当我冲出门的时候,还是挨了两刀。我虽然出来了,但糟糕的是这医院如同迷宫一样,被那些魔鬼追着跑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出口。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被包围了。在一间房子里,几道门全被他们堵上了,他们中有医生,还有护士,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人甚至还拿着人手在啃食,看样子我惊动了不少人。
“朋友,你是来看病的吧,你跑什么呢?好了,现在让我们带你出去吧!”一个医生喘着气,面带奸笑,缓缓对我说道。
“哦,不,你们不是悬壶济世的医生,你们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们这医院中的不是人,全是恶魔,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吃掉的。”我扯着嗓子吼道。
我突然明白那个护士,不,那个恶魔说的狂欢指的是什么了,他们将这里的病人大卸八块,然后尽情享用,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狂欢,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政府为什么会允许他们存在呢?
“朋友,你在说什么呢?你一定是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他一边说一边向我靠近。
我只得向窗口方向后退,说:“你们这群恶魔,以为我是瞎子吗?”我急促地说道,声音里明显带着恐惧。
“哦,朋友,你一定出现幻觉了。”他继续向我靠近,其他人也同样向我靠近,我被逼到了窗户边缘。
我恐惧地看着他们,又迅速看了看窗外,我瞟见了一根水管,就在窗户旁边。太好了,有救了,这跟水管一直通到地面,我应该可以顺着它下去。
他们继续向我逼近,我没再说什么,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该以怎样的方式跳到那根水管上,可以保证我能安全下到地面。他们离我更近了,我没得选择。我扔下作战工具,转身登上窗台,纵身一跃跳到了那根水管上顺着它滑了下去。我向上望了一眼,他们从窗台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继而又转身离去,看样子是想继续来追我。我下到地面迅速离开了这个地狱,逃回了家。
我整夜没敢睡觉,始终处于防御状态,甚至都忘记了报警。他们并没有跟来,看来他们不敢让别人见到真相。第二天我用纱布包扎了伤口,并到警局报了警,又向当地警局报了警,又向当地政府反映了情况,但我得到的回答却是我出现了幻觉,我的伤口只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在我回家的路上,途经医院,那里人来人往,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真的产生幻觉了吗?我并不这么认为。后来我打电话给一位做医生的朋友,帮我开了点感冒药。一周后,我的感冒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