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塑帝国正在轰轰烈烈地搞改革的时候,北征军也没闲着。
典满师剿灭了蹋顿军一支小股部队后继续北上搜索清理,所到之处白雪覆盖、荒芜人烟,黑夜已是极短,根据洪胜的描述,怕是距离极北之海已经不远了。
由于侦察兵发现了蹋顿军的踪迹,曹仁即亲率两个坦克旅、步兵战车部队和后勤保障分队深入大沙漠中心。郭嘉为谋划全歼蹋顿军之战,留在沈阳战区的部队中,负责指挥大漠边缘的阻击战。
曹仁进入沙漠中心地带后就感到力不从心,白天五十多度的高温烤得坦克内闷热无比,他干脆就把外衣脱掉,在车仓内抹着大汗。其他车内的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赤膊工作。到了晚上后,气温又低得吓人,全部棉衣都穿上还冻得瑟瑟发抖。
经过连续多日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后,曹仁军终于找到了蹋顿一支小分队的踪迹,积压多日的闷气得以爆发出来。也活该这支兵马倒霉,晚上没有月亮,但星星还是蛮好的,他们愣是把环形排列的红军机械化部队当做某个部落的大帐了。等走到近前才发现这是红军,惊慌之下连忙撤退。
曹仁早已得知他们的消息,等看到敌军要撤的时候,命令外围的坦克和步兵战车开火,这支部队的首领正在庆幸红军没有发现他们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令人恐惧的枪炮声,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种声音。因为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了,他四分五裂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清晨的时候正式天气凉爽,曹仁命各军成锥形阵继续前进,临近中午的时候曹仁命大军分散休整。大漠气候很反常,曹仁的大军休整的时候遇到了沙暴。
曹仁远远地看到一股龙卷风夹杂着黄沙吹了过来,心中大惊,他前几年追击乌桓军的时候进过沙漠,知道这沙暴的威力,急命各军迅速聚拢,成密集的环形阵列布阵,然后关闭车窗舱盖,将底部的透气口全部打开。
沙暴过来后遮天蔽日,坦克车窗外满是黄沙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好在这沙暴很快就过去了。红军军团被黄沙掩埋,远远看去,根本就是座大沙丘。
由于阵型的缝隙内都填满了黄沙,车底的透气口并不能流进多少空气,车内的乘员都有些缺氧,曹仁用无线电通知外围各车开足马力冲出沙堆,尽快脱离这个恐怖的沙丘。
率军迅速转移而躲过沙暴袭击的蹋顿整理了一下衣服,喝道:“沙暴已过,大家都出来吧!听说红军的曹仁军也深入了大漠,只要有几次沙暴和流沙阵,他们就会永远埋在这沙漠里。汉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看曹仁天不逢时、地不熟悉、人员劳累不堪。制胜的关键都失去了,如何还能与我决斗?大家在这里休整几天吧,我看都累得不行了。”
蹋顿全军在沙丘附近扎起营帐,负责寻找绿洲的数百斥候四散而去。突然乌桓士兵发现了东面不远处有个巨大的沙丘有古怪,连忙进帐禀报蹋顿。蹋顿有些疑惑,于是出帐查看。
只见沙丘中突然露出一截炮管,接着数辆坦克从沙丘中冲了出来,而原本方圆数百米的大沙丘突然土崩瓦解,大批红军坦克成辐射状阵型从沙堆中冲了出来。蹋顿大惊,连忙命人吹响了战斗号。
原本蹋顿军距离曹仁军尚远,因为出现了沙暴,蹋顿率军赶在沙暴前面向东疾驰,成功避过了沙暴,由于沙丘群的遮挡,他们并没有看到在沙丘群南部休整的红军。当曹仁看到沙暴袭来的时候,蹋顿军已经转道跑到了沙暴区的东面,沙暴继续南下把曹仁军埋个正着。沙暴过去后,蹋顿率军回到沙丘群附近扎营,恰巧遇到了正在脱困的曹仁军。
曹仁军开始时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敌军,当听到蹋顿军的战斗号时,才知道原来他们苦苦寻找的敌军就在左近。曹仁立即下令各军稳住阵型自行射击。蹋顿军整备速度快,却快不过红军炮口的调整速度。瞬间,红军坦克、步兵战车开始凌乱地开炮开枪。密集的炮弹和子弹毫无规则地射进蹋顿军的营区,很多乌桓士兵还没来得及上马就阵亡了。蹋顿见状,当先一马向西北方向逃去,乌桓军队顿时大乱,阵型混乱地随蹋顿逃窜。
曹仁命全军以团为单位全速追击,必须全歼蹋顿军队。在这大漠中苦耗了一个多月毫无建树,这次可决不能让蹋顿逃脱。各部队得令后立即开足了马力追杀。
蹋顿军长期在大漠生活,在沙中纵马奔驰的技术确实很过硬,不过装了履带的坦克和步兵战车性能更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也是奔走如飞,不时传来炮声和机枪声,蹋顿军落后的兵马应声而倒。百余里的距离上留了一路的马尸和士兵的尸体。
蹋顿眼见无法甩脱红军,于是冒险向流沙区逃窜。他们的战马可以在相对稳定的流沙地带通行,但红军坦克和步兵战车重量过大,这些相对稳定的流沙根本承受不住。虽然战马奔腾时也可能导致流沙流动,毕竟这个险值得冒,红军的铁甲战车锐不可当,只有这个法子方能取胜。
红军各部见蹋顿率军变换了方向,迅速调整目标继续追击,却不知道就要面临危险。蹋顿军冲过后,红军各部紧接着追上,没想到流沙已经发动,冲在最前面的数十辆坦克瞬间陷落,很快就被大面积的流沙掩埋。由于流沙运动速度快,带动了周围更大面积的沙漠,流沙区面积迅速扩大,外围的百余辆步兵战车来不及退出,也被流沙卷入。
速度相对缓慢的其余部队见势不妙,立即全速倒车,部队前后相撞者甚众,曹仁军顿时大乱,原本铁流滚滚的壮观场面很快被四散奔逃的惨状所取代。曹仁命颜良率军收拢乌桓军散落的战马,然后士兵带足干粮、淡水和武器弹药,骑马追击蹋顿军,落在最后的坦克和步兵战车迅速绕过流沙地带,两路包抄蹋顿军。
蹋顿军见红军陷入流沙区,损失惨重,都是沾沾自喜。但很快就看到骑马追击的颜良部队。蹋顿对乌桓军马上作战的本领还是很看好的,于是派出一万人马迎战颜良军。
颜良看到蹋顿的兵马出战,于是传令部队列好阵势,飞雷开盖枪上膛。乌桓军吼叫着冲了过来,刚进入射程的时候,颜良命各军举起长枪和少量冲锋枪向敌军射击。挥舞着长刀的乌桓军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已经收不住脚了,对着颜良军的枪林弹雨就冲了过去。颜良军虽然数量不多,但胜在武器射速快。一轮射击结束后,红军又甩出了数百颗飞雷,阵型密集的乌桓军顿时近千人被炸上了半空。当一万乌桓军冲到颜良军阵前的时候,已经折损了四千余人,颜良军接着收起长枪,用手枪进行了新一轮的射击,乌桓军与颜良军短兵相接的时候只有两千人左右,颜良带领部队与乌桓军打起了白刃战。
由于幽州与异族骑兵作战非常频繁,所以几乎每名官兵都配备有马刀和军刺。由于铸刀大师蒲元和冶炼高手郑浑的指导,红军的刀剑都异常锋利和坚固,特别是洪胜发明的军刺,更是万金难求的宝物。
乌桓军杀到后,与颜良军的比例是二比一,但乌桓引以为荣的弯刀却遇到了劲敌。乌桓弯刀与红军马刀相击时却瞬间断裂,而红军马刀却完好无损,乌桓士兵目瞪口呆、兀自疑惑的时候,颜良军展开了反攻。
由于第一轮对战中乌桓士兵多数武器被斩断,颜良都懒得用马刀了,于是全军军刺上枪,平时在地上练就的刺杀之术此时用到了马上,颜良军一齐把军刺刺入乌桓士兵的时候,伤口处喷出一支血箭,接着鲜红的血液沿着军刺的血槽流了出来。
颜良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军刺的恐怖,但战事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停顿,接着进行了新一轮的刺杀。蹋顿派出的一万兵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全部消灭,颜良军只有数十人受轻伤。这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后来被军事学院写入教材。
蹋顿在远处看到了自己这支万人兵马的覆灭,吓得手足无措,袁谭劝其迅速向北逃窜,或许还有生路,因为夏侯渊大军北上的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蹋顿连忙收拢兵马向北奔逃。颜良初战告捷,在衔尾追击的同时派人通知了曹仁。
曹仁得到消息后并没有新的部署,因为夏侯渊已经用无线电报将部署变更的情况告诉了曹仁,而曹仁派出的各路兵马早已在蹋顿北上的途中布下了重重埋伏。乌桓的覆灭已经不远了。
典满军昼夜疾驰,在201年10月的时候到达了洪胜所描述的极北之地,但只见皑皑白雪,并没有洪胜所说的极北之海,只得等待吕布的到来。
吕布听说典满军的战况后很是疑惑,陛下所说的事没有一件有偏差,这次不可能有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