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见武安国并不出战,于是命各军攻城。三万精锐骑兵居于两翼待命,其余兵马就在承德城北门外列下阵势。楼班一声令下,投石机向城头发射石弹,巨大石块呼啸着飞向城头,武安国命守军全部蹲在垛口后面,只是观察并不还击。楼班远远地看着城头的守军在投石机发射后消失了踪影,高兴地以为城头守军被砸死了,于是命投石机停止发射而步兵登城。
乌桓步兵看到一阵投射就把守军打下城头,士气大增,于是吼叫着向城头攻去,数十具云梯已经搭在城头。武安国看到登上半墙的敌军后,立即命守军举枪还击。楼班看到城头上的守军后感到不妙,只听得“砰砰砰”一阵枪响,快要登上城头的士兵纷纷从半空中坠落,聚在城下的人闪躲不及被砸死砸伤百余人,楼班连忙命人吹撤退号,武安国与众兵士一起将数百颗飞雷扔下城头,巨大的爆炸声让楼班的第一波进攻宣告失败,不到一个时辰,乌桓军已经阵亡三千多人。
趁机反击的连弩车对着城头一顿乱射,百余守军士兵中箭而亡。武安国连忙组织人员救治,随后藏于垛口后面,楼班气得哇哇乱叫,新一轮的投石又开始了,城楼多处被砸毁,部分城墙顶部也石屑乱飞。
随后楼班命弩箭部队发现守军露头就自行发射,不必顾忌其余部队,而步兵部队继续攻城。由于垛口空间有限,武安国并未看到楼班弩箭部队的动作,等敌军步兵攻城的时候,武安国亲领士兵起身射击,楼班的弩箭部队见守军露头,立即开始射击,猝不胜防的守军被弩箭瞬间射翻数百人,武安国左臂也被弩箭穿透,鲜血淋漓。
云梯上的士兵也被自己部队的弩箭射杀数十人,接着趁武安国等人忙于救治的间隙,楼班的少数士兵已经登上了城头,武安国见状大惊,于是举起手枪射击,来不及撤下的伤兵也进行反击,只见城头一阵乱枪射击,攻上城头的士兵瞬间被打落城下,摔得血肉模糊。
两军在承德城外厮杀一日,都是损失惨重,装备了火器的武安国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窝火的武安国眼看着仓库内的弹药越来越少,而援兵迟迟没有消息,不由地心急如焚,幸好楼班没有合围,要是合围承德,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几天了。当下集合城中部队组织敢死队,准备夜袭敌营。
时间不长,八百名精锐之士已经集合完毕,随后每人携带四颗飞雷和短枪钢刀,趁夜向楼班军的营地摸去。楼班看到白天的战事后觉得武安国现在龟缩城中不敢出战正应了自己先前的预测,所以只留数名警戒人员在营中巡查,其余部队全部就寝。武安国的敢死队分作两路从两翼发起进攻。
睡梦中的楼班听到阵阵爆炸声后连忙起身,披挂完毕后带领骑兵出营杀敌,敢死队瞬间不见了踪影,楼班轻蔑地冷笑道:“玩袭扰之计,呸!”随后命一营兵士应付,其余兵马继续休息,刚睡下不一会儿,爆炸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折损了三百余人,楼班大怒,命全军戒备。
敢死队见楼班全军列阵戒备却不出战,于是留二百名士兵警戒,其余人员做好伪装后就地休息。楼班大军等待了两个时辰,四周静得出奇,楼班道:“这次我们全体戒备,这袭扰部队怕是撤走了,还是赶紧休息吧,天亮后还要攻城。”
刚睡下不久,红军敢死队向楼班大营瞬间扔出剩余的飞雷,楼板大营的十余座帐篷被炸毁,转眼间三百多人又阵亡,楼班整顿兵马的时候敢死队已经趁乱返回城中,楼班命大军连夜攻城。连弩车向城中发射火箭,城中部分民房燃起了大火,武安国亲率城中士兵协助灭火,楼班的步兵举着火把开始攻城,武安国命副将组织城头防守,而自己坐镇城中指挥调度。
辽西战场上,蹋顿的骑兵与夏侯渊率领的两个坦克旅相遇,夏侯渊远远地看到骑兵冲过来,于是命各车成扇形散开并迅速调整射击诸元。随后加足马力向蹋顿的骑兵冲去,蹋顿从未见过轰鸣着前进的钢铁怪物,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命骑兵由侧翼穿插。
乌桓骑兵的马都是久经战阵的,虽然眼前的怪物气势惊人,但依然在骑士的指挥下冲了过去,跑在前面的数百骑兵与坦克相撞,顿时血肉横飞,被摔落的士兵被坦克履带碾得粉碎。蹋顿见状连忙命各军撤退,夏侯渊的指挥车首先开炮,紧接着坦克旅数百辆坦克一齐开火,蹋顿的部队被炸得晕头转向,四散奔逃。
蹋顿见状不妙,只得收拢兵马向北逃窜,夏侯渊带领坦克旅紧随其后,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坦克的行进速度毕竟比不上战马,蹋顿的部队趁机逃脱。
柯比能的鲜卑部队直接东向东攻打法库、彰武一线区域,颜良率幽州集团军全线展开防御,凭借少量坦克和有利地形死死地压住阵脚,柯比能军不能前进分毫。
曹仁率领沈阳战区两个野战军绕到柯比能部队侧后,一阵乱枪射击后,柯比能无心恋战,在付出了阵亡三千余人的代价后仓皇西撤。随后两个坦克旅奉命追击。
呼厨泉胆小怕事,只是远远地跟着盟友的部队,根本不敢出战,待接到其他各路盟军败退的消息后,当即领军大踏步的北撤。从朝鲜半岛支援来的纪灵苦苦寻找匈奴部队多日,只是在呼厨泉原来驻防的地方发现了一片凌乱的马蹄印延伸向北,而匈奴部队早已走得远了。
随后夏侯渊率领北平军区全部兵力南撤,曹仁组织沈阳军区各部组织沿线防守。楼班军攻打承德多日,攻守双方都是损失惨重,承德城墙多处出现了裂纹,武安国全身血污,在城头指挥战斗。楼班久攻不下,于是分兵向承德外围各县进攻,各县守军防守薄弱,很快被楼班军攻克数县,武安国听到消息后更是忧心,可是他手下的兵马已经损失近半数,守承德已经捉襟见肘,何谈支援外围各县?
武安国颓废地坐在营中,满脸血污的他在电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狰狞,呆立半晌后喃喃的说道:“陛下!您的援兵何时能到啊?”
不多日,楼班各路兵马都狼狈不堪地撤到承德城外,“隆隆”的坦克轰鸣声由远及近,从承德外围各方围杀过来,紧随其后的步兵战车也向楼班军发起了攻击。
武安国连忙登上城楼,看到城南方向铁流滚滚,硝烟弥漫,忍不住喜极而泣,陛下的援军终于赶到了,承德城终于守住了!夏侯惇打开坦克舱盖,站起身向城头打起了旗语。武安国看到旗语后得知这是冀州夏侯惇的军团,于是挥动红旗向夏侯惇致意。旗语是军事学院的必修课程,所以红军从连排级基层军官以上都懂。
夏侯惇率领坦克旅向楼班军开进,山包、树丛都在坦克的履带碾压下变得支离破碎,楼班见状大惊,连忙领军后撤。夏侯惇命步兵战车紧追不舍,更换了新型发动机的步兵战车行进速度快、机动性能好,楼班军虽然多数是骑兵,但在步兵战车的追击下根本无法逃脱。步兵战车的机枪一齐扫射起来,不断地收割着楼班军士兵的生命,红军过处,躺满了敌军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夏侯惇的坦克随后赶上后又将这些尸体碾碎,夹杂着碎肉的血水流成了河,楼班军三万人马战死。楼班只得率领剩余的万余兵马向北逃去。
行至半道时正遇到从辽西撤回来的夏侯渊部队,夏侯渊探得敌情后,命令各军四面合围,务必全歼楼班的部队。楼班慌不择路,待听到坦克的轰鸣声的时候已经被四下围定。数百辆坦克和近千辆步兵战车一齐开火,楼班军避无可避,全部战死在红军的炮火下,楼班的脖子被炸起的弹片割断,鲜血从他的腔子内喷出数尺的距离。
袁谭、袁尚兄弟随蹋顿逃往大漠,半路上得到楼班全军阵亡的消息后心中大惊,他们还是小看了洪胜的实力,没想到短短几年红军的装备强悍如斯。
蹋顿听说楼班阵亡,心中欢喜,这个眼中钉终于消失了,自己的大汗之位无忧了。
袁谭见蹋顿面露喜色,劝道:“右贤王已经阵亡,但还没到高兴地时候。洪胜此人狼子野心,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此番劫掠毕竟已经惹怒了他,恐怕他要派兵来剿灭我们啊。单于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蹋顿道:“军师无需担忧,我军这次抢掠相当丰厚,足够今冬明春的生活所需,我们可以远遁大漠,洪胜不熟悉地形,就算有精良的火器也只能望而止步。一旦进了大漠,他这些所谓的铁甲部队就绝无生还可能,我们到漠北地区休整几个月后可以四处劫掠,洪胜的兵力还不足以全线设防,我们和他玩游击战,哈哈!我已成竹在胸,两位不必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