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娘,到时候爹要是要10万,我可不管了。”赵歪歪反正也没事,就顺着说道。
“死老婆子,你忘了上午我给你分析的了?”赵牛根吃了口菜。
靳彩花一想也是,万一歪干一个月觉得又累又脏回市里,那肯定不能娶静的,静城市的活什么都不会干,要是跟着去了市里光吃闲饭,将来再有孩子,买房、上学什么的,还不把歪一个人累死,所以,她又道:“不过歪啊,你要是回市里了,就别想跟静的事了,在市里找个大学生,两个人一起奋斗,要是可以,最好找个市里的独生女,你就少奋斗很多年。”
“娘,我肯定不回市里去,就算回,也不找独生女,那不是被人说我吃软饭吗?再说市里有的独生女娇生惯养,我不得当祖宗伺候着,花钱又大手大脚惯了,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人。”赵歪歪反击道。
“回不回不是你说了算,一个月后说不上你自己就哭着喊着要回去了。”赵牛根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饭桌。
“歪啊,市里也有好姑娘,哪有都是你说哪样的……”靳彩花收拾着碗筷,说道。
赵歪歪起身一个人进屋了,这就是现实吗?如果他足够强大,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有人听,现在他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表达自己想法的资格。
艾静一个人在窗口看着赵歪歪爹娘下地去了,迫不及待赶紧来找赵歪歪,进了家,喊了好几声也不见赵歪歪回应,艾静有些奇怪,这家伙还在睡觉,太懒了吧,都四点半了。
艾静有心推开门,但觉得不妥,毕竟是夏天,万一赵歪歪不穿衣服睡觉呢,毕竟两个人都长大了,要是小时候她早进屋揪着赵歪歪耳朵让他陪自己玩了。
又试着大喊了几声,赵歪歪屋内依旧没有一点动静,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艾静有些着急起来。
啪啪啪——
艾静来到赵歪歪门外,用力拍着屋门,没有动静。她仔细听,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这个赵歪歪难道出去了?去房子后边收拾黄土坡了?
艾静这样一想,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先去看看,如果没有,管他呢,先来推开门看看,可别真出什么事。
艾静走出去奔房后的黄土坡去看究竟,而此刻的赵歪歪正在自己五色花园看着那些人参偷着乐呢,他上次发现是人参后,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关于人参的资料和栽种的办法,现在正在兴致勃勃干呢。
因为太投入,所以一时忘记了时间,早把艾静说下午来找他商量的事忘到乌里哇啦王国去了。
哎呀,多长时间了,赵歪歪伺候完那些人参,又将长到他腰间高的杂草拔下,他可不想这些杂草耗费这里难得的土壤和井水。
看了一眼,四点四十,坏了,艾静快来了,赵歪歪这样一想,赶紧将那些杂草拿在手中,五色笔按钮一按,空气一开一合一切换,赵歪歪就来到了自己屋内,手中还抓着那些草。
刚想把这些草拿出去销毁证据,外边脚步声响起,艾静焦急的声音:“狗娃,狗娃,快出来,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啊!”
赵歪歪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手中的杂草,门一响,一袭白裙的艾静翩若惊鸿一般,身形一闪,飘了进来,随后十分敏捷的关上了屋门。
“你,你,你要干什么?”赵歪歪怕她问他睡觉怎么手中还有草,所以故意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想转移艾静的注意力。
艾静之所以迅速进来还赶紧关门,就是怕有人在门口路过,看见她探头探脑看赵歪歪的房间,那不就丢死人了。
艾静关门听见身后赵歪歪说话,心中才算放心下来,一边从门缝朝外看有没有人路过家门前,一边道:“狗娃,看来我一叫你狗娃你就出现了,刚刚喊你半天,以为你去房后了呢,害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你,要不是怕你想不开出事,我才懒得——”
说着说着,突然艾静停下了,赵歪歪正光着膀子想手中的杂草怎么解释,突然见艾静不说话,身形有些紧张,刚想问,就听艾静声音颤抖的道:“坏、坏了,你、你娘回、回来了。”
“我娘?”赵歪歪真着急了,“她刚下地回来做什么?”
赵歪歪有些奇怪,一把丢掉手中的杂草,悉悉索索开始穿上衣,艾静听着声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怎么办,怎么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赵歪歪正要安慰她,就听外边脚步声近了,娘的声音响起:“歪啊,还睡呢,我进屋拿点东西,种子差一分地的,害我还得跑回来,早说让你爹多带点,多带点,他老说够了,够了,还得我来回跑——”
“娘,你等一下,我正穿衣服呢。”赵歪歪打断娘喊道,头上的汗开始滴滴答答。
“快点,一会种完那块地,我们还去别处除草呢。”娘就在门外站着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赵歪歪有心说给娘拿出去,可家里的种子好几个袋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啊,就算知道,一分地种多少也不知道啊,再说这么说,娘不更起疑心了吗?
这是漫长的一分钟,艾静早傻了,傻傻站在屋子当中,双手握在胸前,脸红透了,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没有?”娘又催促。
“还没,等、等一下啊。”赵歪歪说得哆哆嗦嗦,有气无力。
“快点,下午活还多呢,我进来了,你是我儿子,我还避什么嫌——”
“娘啊,先别,别进来,我、我就快好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赵歪歪手心手背已经满是汗水了。
一旁的艾静早吓得跟猫一样眯在那里,双手捂着通红的小脸,大气都不敢出,心怦怦跳的厉害,好几次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幸亏他脖子细。艾静此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恨不得现在有个地洞直接钻进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歪子,跟娘还避的什么嫌,还没好?我进来了——”急脾气的娘可不相信儿子三分钟连个裤子都穿不上,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靳彩花的声音随着开门突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