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来到左家大宅子,四月远远的就看到左家那方大游泳池的一角。现在是正午,游泳池水波光粼粼,四月怔怔的看着水池,眯着眼笑了。
左云戈的泳技是不是很高超?一会一定要让他示范示范。
正想着,却看见水池边好像有一抹艳色闪过,像是女子的泳衣,四月心里一紧,想更挨近些看,可是却空无一人,等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时,水池的那一角原本清澈见底的池水竟然晕染出大片的血色出来。
四月差点惊叫出来,急匆匆的就想去敲门。
难不成是左云戈控制不了人性,把人带回来吸血了?
她跑到门口,准备按铃,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微微的光沿着门缝照射进去,带有几分诡异。
“左云戈?”四月缓缓推开门,冲里面喊。
“左云戈?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开始有些害怕,却还是不断往里走,顺着走廊,一路走到了左云戈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是左云戈独自用的那一间,装饰奢靡,倒也十分雅致。一色的爱马仕皮革家具,并不蠢笨。
四月在房里环顾一圈,四下里寂静无声,这时从远处隐约传来一点音乐和电视声的喧哗,让四周显得更加安静。
忽然听到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皮鞋走路的声音,听声音却不像是左云戈平时走路的节奏,四月心怦怦直跳,人也不由自主站起来,她本来胆子倒是很大,这时候却突然害怕起来,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近,便将身子一闪,隐身藏在了大床边上的湖水色帐幔后面。
那人一直走进屋子里来,叫了两声“HELLO?Darling?”
又问:“Lucy,是不是你?别藏着啦。”四月听见是外国男人的声音,不是左云戈,声音要比左云戈更高,更抑扬顿挫。
当然也不会是左云戈他爸,德古拉先生的声音她是听过的,况且他刚刚在叫女人的名字,左馨儿不把他的皮扒下来才怪。
四月一颗心吓得几欲要从口里跳出来,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听那个男人用英文说:“好啦,别玩啦,快出来吧。我好容易脱身过来,一会我弟弟回来了,我可就要走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四月心思杂乱,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只听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她迟疑着没有动弹,只听他说:“lucy,你真不出来,那我可真走了。”过了一会儿,就听脚步声渐去渐远,四下里重又安静,那人真的走了。
四月终于吁了一口长气,慢慢从帐幔之后走出来,这时房里寂无一人,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怔忡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人从后头将她拦腰抱起,她吓得失声惊呼,人已经天旋地转,被人扑倒在一旁的软榻上,暖暖热气呵在耳下,那一种又酥又痒,令她既惊又怕。
却听见刚刚说话的男人声音就近在咫尺,原来他只是故意装作走开,此时出其不意将她按住,哈哈大笑,说:“你总是这样调皮,我今天得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变乖。”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芳香,夹杂着陌生男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硝味呛入鼻中,四月拼命地挣扎,他一手压制着她的反抗,一手拨开她的乱发,正要向她唇上吻去,已经看清她的脸庞,不由怔住了。
他的脸庞本来挨着四月很近,看得清那浓浓的眉头,目光犀利地盯在她脸上,虽然有几分诧异,可是因这情形实在是太尴尬,不由闪过一丝复杂难以言喻的窘态,不过一刹那,那窘态已经让一种很从容的神色取代了,仍旧目光犀利打量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四月也极力地回忆往日看过的左家家族相片,可是都没有这个人。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脸上,她这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四月突然一个躬身,膝盖弯曲,狠狠的就朝他小腹踢去。
男人哀嚎一声滚下了床,却一个迅影又闪到了床榻边。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四月坐在床上,她身后的窗拉上了窗帘,窗上本是金丝绒窗帘,因着光线晦暗,倒像是朦胧的绿,衬着她一身月白的裙子,衣褶痕里莹莹折着光,仿佛是枝上一盏白玉兰花,擎在雨意空濛里一般。
他的眼里是复杂得令四月不解的目光,那一种复杂不是单一的好奇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好像带有震惊、愤怒、绝望、希望、悲哀、期待……
他忽然心里一动,脱口道:“是你?”
四月怔了一下:“是……是我。”
“叶凝浅……”
男人开口变成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四月尴尬的从床上爬起来说:“你说什么?什么叶凝浅?你是谁?为什么在左云戈家里?”
男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嘴角却早已含了笑:“对不起,你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了,不怪我会把你认成她。左云戈是我的堂弟,我叫维塔,请问小姐芳名?”
四月红着脸,却是带有几分恼怒:“我叫林四月,我是左云溪的女朋友。”
维塔仍旧是很从容的样子,含笑说:“你好,四月,刚刚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的带回来的女伴。”
四月心思紊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维塔打量着她,她的样子,像是有几分踌躇不安,转念一想,便去将屋子里的大灯都打开了,四下里豁然明亮,却见四月一双澄若浅水的眼睛盈盈望着他,眼波流转,明净照人。
她的这个表情,这个神情,维塔不禁有些情难自制。
他觉得自己一颗心泼剌剌乱跳,情不自禁身子向前一倾,把四月搂进了怀里,灼人的吻印上来,四月被维塔这么一唐突,心里怒火中烧,她使劲的挣扎,却被他死死箍着,动弹不得,四月急得要死,准备抬起脚往他脚背上狠狠跺下去,也只像是一个恍惚,维塔已经放开了手,像是有几分歉意,又更像是欢喜,双目中深情无限,只是看着她。
“流氓!”
极清脆的一声,维塔的脸上就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她下手可真是狠,维塔一时间清醒过来,歉意的对四月说:“对不起林小姐。我一时恍惚,把你错认为我和左云戈当年最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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