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到纳兰月那夸张的举动,纳兰逸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月倾城吃瘪的样子,他实在是太佩服他这个二姐了。
“三弟呀!你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将陌生人带回府呢?这事儿爹爹知道吗?”就在纳兰逸准备看月倾城笑话的时候,没想到纳兰月将枪口调转瞄上了他。纳兰月可没忘记这小子偷偷将她儿子拐出去的事情,她可是很记仇的。
“二姐,你听我说……”纳兰逸在想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呢?原本想看月倾城的笑话的,可是转过头自己却被二姐盯上了。急急忙忙地指着君墨翊说道:“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是偷摸着进来的,可不能让父亲知道……”
“哎呀!难道他们两个是江洋大盗?!”纳兰月装作一脸的惊慌,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三弟,爹爹可是将军,你怎么能勾结江洋大盗呢?!”
“不是……二姐……”纳兰逸真的是想哭了,他以后再也不敢得罪纳兰月了。他可没忘记,当初才见之时,她那演戏的功夫。这会如果她不听他的解释,吵到父亲耳朵里去,他还真的编不出理由来说明,为何北魏将军之子会和南诏王爷在一起。
月倾城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搐,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看上去哪里像是江洋大盗了?这女人见过江洋大盗吗?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江洋大盗吗?她也太能掰了吧?
当月倾城的目光扫过君墨翊的时候,他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定是墨翊那身奇怪的斗篷拖累了他!他早就告诉过他不要穿的这么“显眼”上街的!
君墨翊一直在一旁打量着她,宽大的斗篷遮掩住了他的样子,更挡住了他的目光,没人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纳兰浩的事情。”就在月倾城被纳兰月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君墨翊突然开口了。
“小耗子?”听君墨翊提到小耗子,纳兰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她本能的抗拒着这个男人。
“进去谈。”也不理会纳兰月同意不同意,君墨翊率先迈开步子越过她向屋内走去。
纳兰月并没有阻止君墨翊,因为他给她的感觉跟纳兰逸与月倾城不同。那两人可以随意让她糊弄,可是对面君墨翊的时候,却让她有一种老虎吃田螺——无从下口的感觉。看着君墨翊的背影,一边猜测着他到底要跟她说什么关于小耗子的事情,一边举步跟了上去。
临走之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纳兰逸一眼,他的账,她回头再跟他算。
纳兰逸被纳兰月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他之前怎么会觉得二姐有趣呢?他开始后悔那天的多管闲事了!
月倾城想要跟着进去,却被云淡拦在了外面,“小姐的闺阁岂是你们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刚刚放君墨翊进去,那是纳兰月允许了的。现在这两人,小姐可没说他们也能进去。
“小丫头,上次的教训还没够?”纳兰逸看着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的云淡。他不明白,为何他二姐这贴身丫鬟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鄙视和嫌弃。
“看来那一耳光还没是没能让大少爷长记性?”云淡可不管纳兰逸是什么身份,在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大少爷,在她的眼中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上次在纳兰逸的手里吃了亏,可是她嘴上可不会认输。
那小子不靠谱,怎么连带着这丫鬟也这么嚣张?月倾城突然有点好奇,难道说这将军府的人都这么没规矩?
对于云淡的话,纳兰逸也不恼。相对于那些唯唯诺诺的千金小姐,他倒是更喜欢他二姐这小丫鬟些。月倾城见纳兰逸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于是他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俩斗嘴。
风轻刚刚安置妥当了小耗子,从内堂出来,就看到站在前厅里的君墨翊了。真准备动手的时候,纳兰月却跟了进来。
“小姐……”风轻快步走到纳兰月旁边,用眼神看了看站在厅里的君墨翊。
“你先出去陪着云淡,这里我一个人就好。”纳兰月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将风轻支了出去。她到要看看,这包裹着全身的怪人,到底想要跟她谈什么。
“是。”风轻担忧地看了纳兰月一眼,有些不放心。
纳兰月安慰的拍了拍风轻的手,示意她出去。好歹这里也是她的地盘,而且以她的武功,不见得这人就能在她手上讨得了好。虽然这男人总给她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可是纳兰月并不怕什么。
风轻知道小姐的意思,如果这个人能伤得了她,那么多她一个,也没用多大的用处。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多说什么,走到门外将房门轻轻地掩上了。
“六年前的你,跟现在……似乎不太一样……”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君墨翊拉下了头上的斗篷仿佛回忆一般的开了口。只是他却并没有提及小耗子,而是说了一句让纳兰月心里“咯噔”一跳的话。
“公子在说什么?小女子不懂!”纳兰月瞳孔微缩,身影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看着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一幅朦胧的画面突兀地从她脑海深处冒了出来。为了掩饰心底的不安,她故作镇定地端起一旁的茶杯,用茶盖轻轻地捋着漂浮的茶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一夜,我重伤逃到破庙,正好遇上毒发无法动弹……你可知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看着她掩饰自己不安的动作,君墨翊低沉地嗓音里,略微带上了一丝戏谑。想起她刚刚的表现,他突然也生出了一股想要戏弄她的心思。
眼神一阵闪烁,茶杯里弥漫上来的水雾恰好遮挡住了纳兰月的眼眸。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他的话来想,该不会……纳兰月不敢再去想了。
见她装傻充愣的样子,君墨翊也不拆穿,她既然有心同他演戏,那他就陪陪她好了。收起戏弄她的心思,话锋一转:“你可知道,我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