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咖多在空气中不停震颤,风也在颤抖的游走。
负伤的空泽盯着树枝上的蚀心,而后将目光朝自己的两个伙伴看去。
“喂,我说大家,可别想这么多,没有了药剂,我们还有满腔的热血能够支撑战斗,只有战斗,希望还在。”空泽安慰着两个因为丢失红色恢复药剂而内心有些紧张的两个伙伴。
他们的腿有些发软,手指时不时的抽搐两下,眉毛上的血渍被汗珠载走缓缓滑落。
“不,我们没有紧张,我们只是有些激动。”龙作努力睁开欲要朦胧的眼睛,勉强的露出一抹微笑。
“激动?”空泽木讷的注视着龙作,只看到那遍体鳞伤灼烧的皮肤以及早已经站不稳的弯曲的腿还在坚持。“如果我的冰晶能够伤害蚀心,我们齐心协力,对付蚀心,希望还在,因为他没有波兹强大,兄弟们,拿出我们当初面对波兹那种不畏惧的姿态来吧。”
嗖!
火焰再一次于龙作的手中灼热燃烧,希望还在就是以后总信仰。
如果在这里就被蚀心打败,去寻找与追逐更强能量的柏武会不会对我们产生怜悯,或者他已经强悍对我们的能力不屑一顾,是一种嘲笑呢?
“不行,绝对不行。”龙作的潜意识中已经达成了一种振奋。
空泽伸展出冰羽,身体中的极热在冰羽的挥动下渐渐冷却,他的咖多也逐渐恢复,面色从番茄一般的红变作白萝卜一般的白。
但,令人担心的一件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巴洛的曾强药剂药效结束了!速度药剂同样如此。
少了力量,少了速度,面对短距离内随时能够自由移动的蚀心,就像是几只蚂蚁再搬一颗石头!
“我也需要更强大的能量,仅仅依靠冰羽与冰粒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空泽的眸子放着寒光,先前胸里闪亮的宝石也渐渐失去颜色。
那颗宝石是冰羽兽死去时,将咖多转移给空泽,它颈部的一颗宝蓝色的石头。
在冰羽兽完全小时候,那颗奇怪的石头就像雪一般融进了空泽的胸口。
而如今,石头再次泛着光芒,代表着什么呢?
频临死亡的边缘时,胸口里的石头便快速的闪烁光芒,身体之中咖多较足时,石头便悄声无息。
但当时,空泽处于一种火烧的半昏迷状态,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胸膛上的异样光芒。
突然,空泽的眼眸微怔,嘴角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目光聚焦在蚀心的胸口,他那疯狂爪击之后,身体的剧烈运动,让藏在他怀中的一张白纸露出了一个方角。
“快看啊,我们有希望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神奇的《会神玄法特技要诀》!”空泽低声说道,身边的修由和龙作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蚀心的胸口。
“那···那不是在机械城拍卖总管运来的狂怒要诀吗?!”修由的眼眸中尽是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狂怒要诀给抢回来。
“呵,一本要诀都不能参悟,还是带有魔法色彩的传奇耐辅士?!”龙作将口中的淤血啐一口,满脸的不屑。
“真是上天在帮助我们啊,既然蚀心没能体悟其中的奥秘,就由我们来体悟吧,那本要诀本来就是我们的!”修由的左臂冒出一些淡黄色的水分,那是机关兽脱胎换骨的机油之血。
哐当!
修由左臂满是洞孔的炮筒像动物蜕皮一般精致的从手腕落了下来,失去炮筒左臂的修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去左臂的残疾人。
蚀心在听到炮筒坠落的声音,便将指甲从自己的嘴唇边缘移开,注视着修由的变化。
他的心中也有一些纳闷儿,并没有伤害到修由很多,他的手臂是在什么时候断掉的呢?他是在自残吗?
蚀心不明所以,他被指甲上的鲜血完全迷住了。
一道道白色光芒从修由那断开的半只胳膊端头闪耀散射,一颗颗子弹不停的从半只胳膊处喷射而出。
地面很快便千疮百孔,但在光芒的黯淡中,那已经断掉的左臂,突然长出一只干干净净的手臂!
这是修由原先的手臂,是在丢弃幻化的炮筒之后,最初始的手臂!
“我的手臂!我感觉充满了不输于幻做炮筒时的力量!”修由活动着自己的五根手指,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他试着将自己的手臂幻做大炮,然而那光洁的手臂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有一丝落寞,也有一丝欣喜,修由淡淡的笑了笑,右手紧紧握住星轨。“没关系,我的星轨还在,我还没有失去战斗力!”
“修由,你的手···?”龙作见到,也暗自称奇。
“现在的手臂可是我真正的手臂了,可不能向炮筒一般随意丢弃。”修由幽默的说道。
“哼,这个时候丢弃了炮筒,岂不是少了一种战斗力?”龙作有些担忧的说道,但见到修由那镇静的微笑的脸,满心的不解慌忙被理解吞没,“随你随你,接下来,我们就是要不经意间抢走那份要诀!”
修由点头之间,那束已经消散的白色光芒再次出现在他的肩头。
一道,两道,三道。
三根银色钢铁熔炼在他那残缺的袖口上,而后紧紧附着在他的皮肤。
将手指上的龙作之血舔干净,蚀心满足的朝下看去。
先前断臂的修由再次引起蚀心的注意。
“那个小鬼在搞什么?我刚刚明明看见他的胳膊断了啊,他在跟我玩幻境??难道我落在的幻境之中?”蚀心眨了眨眼睛,而后很快的否决了这个念头。
幻境乃是高等幻术师的技能,然而一只断臂与完整的臂膀对蚀心来说都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蚀心肥大红唇里的白牙龇了龇,而后那带有一种邪恶的面具渐渐脱落。
黑色的斗篷从蚀心的肩膀断开,随着黑色咖多的波动飘在一根树枝上。
再看蚀心时,他已经从伪装的面具变成了爪牙尖利有着沼泽坟地之称的鳄鱼。
那张载有狂怒要诀的一张白纸也从胸口退到了鳄鱼的腰间。
“鳄鱼要吃人了,我们可要小心点。”空泽再三叮嘱,毕竟,曾经与鳄鱼的交手,至今还让他的心有些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