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经济学史上的奇作

第四十六章经济学史上的奇作：《经济表》

魁奈的《经济表》是在18世纪30至60年代政治经济学幼年时期著作的，在这本书中，

魁奈对

社会资本的流通和循环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析，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有天才的思想，是政治

经济学史上的重要的事件。

《经济表》著作重农派经典

弗朗斯瓦?魁奈(1694～1774)是重农学派的创始人，法国古典经济学的重要代表。1757

年，魁奈写了两篇经济论文《农民论》和《谷物论》，在《百科全书》上发表。

魁奈的第三篇论文是《人类论》。大约在同年，魁奈又写了一篇《赋税论》主张改革税制，

实行单一税。1758年，魁奈发表了著名的《经济表》，这是他的最重要的著作。

从17世纪下半期以来，法国出现了反对重商主义政策，主张经济自由和重视农业的思潮，并

逐渐形成了重农主义经济学。重农学派的结论是：只有农业部门才能真正增加社会财富，土

地是财富的惟一源泉。财富的增加可以保证人口的增长；而人口和财富的增长又使农业兴旺

，商业扩大，工业繁荣，从而促使财富不断地得到增殖；因此，一个国家的各项行政设施能

否获得成功，都取决于农业这一部门。作为法国重农学派重要代表人的魁奈，他的《经济表

》是重农学派的代表著作。

魁奈的《经济表》提出了独创的天才的见解：

《经济表》的出发点是土地上每年生产出来的

总产品，它是以一年收获的终结作为循环的开始。这就是说魁奈实际上已正确地分析了简单

再生产的基础。正如马克思所指出：“W’…W’是魁奈《经济表》的基础。他选用这个形式

，而不选用P…P形式，来和G…G’(重商主义体系孤立地坚持的形式)相对立，这就显示出他

的伟大的正确的见识。”

在《经济表》中，魁奈“把资本的整个生产过程表现为再生产过程，把流通表现为仅仅是这

个再生产过程的形式；把货币流通表现为仅仅是资本流通的一个要素”。

在这个表所表现的再生产过程中，包括着社会各阶级收入的来源，资本和所得间的交换，再

生产的消费和个人的消费，并且把生产两大部门、即农业与工业之间的流通，看做是再生产

过程的要素。这种分析，对于科学地研究社会资本再生产是富有启发作用的。

但是，魁奈的《经济表》发表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被人们所理解。到了近一个世纪以后，

《经济表》的真正的意义才被马克思所发现。马克思对《经济表》曾给以很高的评价。马克

思对《经济表》作了全面的分析，既指出了它的功绩，也对《经济表》的缺点和错误进行了

深刻的批判。

经济表分析天才大贡献

和所有的经济学分析一样，《经济表》分析社会生产时有一些设定的理论前提，这些前提是

：第一，社会上普遍实行的是大规模租地农业化经济。第二，社会上划分为三个主要阶级：

(一)生产阶级即从事农业生产的阶级，其中包括租地农场主和农业工人；(二)土地所有者阶

级其中主要

包括地主及其从属人员、国王、官吏、教会等；(三)不生产阶级包括工商业中的资本家和

工人。第三，生产阶级与不生产阶级之间进行的是简单再生产。第四，三个主要阶级相互间

的买卖价格是不变的；货币只在三大阶级之间流通，各阶级内部的流通被抽象掉。第五，对

外贸易关系撇开不谈。

魁奈以社会普遍实行大规模的租地农业经济为基础，而把小农经济抽象掉，把他的研究对象

确定在资本主义的生产范围内，从而使他的研究具有了比较持久的意义，同时也意味着他的

研究是面对资本主义而不是封建社会的；魁奈以价格不变作为前提，这在研究上也是完全必

要的，因为加进市场价格仅能使问题复杂化而无助于问题的研究和分析。因为分析社会资本

再生产和流通困难的正是在简单再生产上。因此，魁奈把经济分析的注意力集中在简单再生

产是完全正确的，当然，按照魁奈的见解，不可能对扩大再生产进行分析，因为全部“纯产

品”、即剩余价值都归土地所有者所有，从而，农业资本家也就无从扩大投资。加进对外贸

易的分析，会引起分析的复杂化，所以，在分析资本再生产领域时魁奈不谈对外贸易。

魁奈认为，作为资本流通和循环的出发点，是农业在一年中所生产出来的总产品。他在《经

济表》中设定，在流通前的生产过程中的总的投资情况是这样的：首先，生产阶级开始农业

生产的时候，投下价值100亿里弗尔的“原预付”，这就是固定资本；其次，每年投下20亿

弗尔的“年预付”，这就是流动资本；在这些投资中，魁奈假定100亿“原预付”的资本的

使用期限是10年，每年平均耗损固定资本10亿里弗尔。关于生产过程的结果，魁奈是这样设

定的：生产阶级每年投下这些资本，创造出价值 50亿里弗尔的年总产品；从年总产品的实

物形式来说，50亿年总产品中，40亿为粮食，10亿为工业原料；从年总产品的价值构成来看

，第一是“年预付”、即流动资本的价值20亿里弗尔，第二是“原预付”的耗损价值10亿

里弗尔，魁奈称之为“原预付利息”，即固定资本的折旧，第三是“纯产品”即剩余产品的

价值20亿里弗尔。

《经济表》还设定，在开始流通以前，不生产阶级有2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这是本阶级

在上年度生产出来的。另外，在流通过程中，商品流通需要一定数量的货币。魁奈假定土地

所有者手中，有上一年度当做地租由生产阶级手中收来的20亿里弗尔的货币作为流通之用。

作了这样一些理论设定之后，魁奈开始进行社会资本的流通和循环的分析。农产品当做商品

生产出来之后就要进入流通过程。按照魁奈的《经济表》，全部流通，包括商品流通

和货币流通，分为下述的行为：

(一)土地所有者阶级以20亿里弗尔的半数即10亿里弗尔购买

生产阶级的农产品。其结果价值10亿里弗尔的农产品由生产阶级手中转到土地所有者阶级手

中，10亿里弗尔的货币，由土地所有者阶级手中流到生产阶级手中。(二)土地所有者阶级又

以10亿里弗尔的货币，向不生产阶级购买工业品。通过这个买卖，10亿里弗尔的货币流到不

生产阶级手中，1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转到土地所有者阶级手中。(三)不生产阶级用10亿里弗

尔的货币，向生产阶级购买原料。由于这个买卖，10亿里弗尔的货币流到生产阶级的手中，

价值10亿里弗尔的农产品(原料)转到不生产阶级手中。(四)生产阶级向不生产阶级购买10亿

里弗尔工业品(如农具等)。因此，10亿里弗尔的货币流到不生产阶级手中，而工业品则由不

生产阶级手中转到生产阶级手中。(五)

不生产阶级以10亿里弗尔的货币，向生产阶级购买粮食等农产品。通过这个买卖，10亿里弗

尔的货币流到生产阶级手中，10亿里弗尔的农产品转到不生产阶级手中。

《经济表》，对社会资本的流通和循环问题作了比较系统的分析，让人们对这个问题有了较

清晰的认识。但是，魁奈的观点也包含着许多缺点和错误。首先，片面地把农业视为惟一生

部门，没有正确的劳动价值论作为基础，把地租作为剩余价值的惟一形式。其次，魁奈还没

有正确地把社会生产划分为两大部分，即生产生产资料的部分和生产消费资料的部分，而是

把社会生产划分为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再加上他对农业的片面理解，这就使得他即不可能

真正理解社会资本的特性，从而也就不可能在理论上最终解决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过

程的问题。再次，魁奈没有把工业视为不生产部门，把工业资本家视为不生产阶级，因此，

自然地会引起许多的错误和矛盾。首先，在工业生产中没有“原预付”。其次，魁奈没有把

工业中的年生产品20亿里弗尔归入总产品中。按照《经济表》，总产品实际上是70亿里弗尔

，而不应当是50亿里弗尔。最后，工业资本家把他们20里弗尔产品卖给土地所有者和生产阶

级，而没有留下任何工业品供工业资本家和工人消费。在此，仿佛土地所有者阶级和生产阶

级才需要消费工业品，而不生产阶级就用不着消费工业品。事实上这是行不通的。

魁奈可以说是经济学说史的一大奇迹，在做了几十年的医生之后，在60岁的年龄开始进行经

济学研究，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那么，让魁奈名垂青史的就

是他的《经济表》。魁奈在政治经济学史上的杰出贡献，正是他在《经济表》中第一次试图

说明社会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过程。在《经济表》中，魁奈把数单个

的流通行为，综合成为它们的具有社会特征的大量运动，即几个巨大的、职能上确定的、经

济的社会阶级之间的流通，从而对社会总资本的简单再生产和流通作了包含有科学见解的最

初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