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交际场合,运用自嘲可以摆脱窘境,自我保护,但是,在这一点上,毛泽东的口才特色是运用自嘲,增添乐趣,融洽气氛,增进彼此的了解和友谊。
1972年2月21日,毛泽东在尼克松、基辛格到达的当天下午在他的书房会见了他们。毛泽东向尼克松表示欢迎和寒暄后说:“今天你在飞机上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要我们谈的问题限于哲学方面。”
尼克松立即说:“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读了主席的诗词和讲话,我知道主席是一代思想深刻的哲学家。”
毛泽东指着基辛格说:“他是博士,今天主讲要看他。”
基辛格说:“我过去在哈佛大学教书时,指定我的学生要读主席的文选。”
毛泽东说:“我那些东西算不得什么。”
尼克松说:“主席的著作感动了全国,改变了世界。”
毛泽东说:“没有改变世界,只改变了北京附近几个地方。”他边说边转向基辛格:“你跑中国跑出了名嘛。头一次来,公告发表以后,全世界都震动了。”(7)
毛泽东这时说的“只改变了北京附近几个地方”,是有深刻含义的。由于林彪反革命事变给毛泽东巨大震动,他感觉到自己领导的中国革命在神州大地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实现,于是以自嘲的口气说出“只改变了北京附近几个地方”,这既谦虚,又是自嘲,还使宾主谈话添增了活泼的气氛。
在日常生活中,毛泽东也是常常运用自嘲的方法的。
1956年,毛泽东第一次畅游长江以后,对当时担任中共湖北省委副秘书长、湖北省委书记处办公室主任的梅白说:“人不可逞能啊!我这次在长江游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感到全身疲乏,还要逞能,继续游,要不是叶子龙叫我上船,我只怕淹死了。”
梅白说:“我不相信,你很会游泳。”
毛泽东笑着说:“你不相信,观众也不会相信,这种心情我理解,所以,我就越游越起劲!唔!就这一下子坏事了。我被娇宠了,自己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会游泳,几乎呜乎哀哉。”
毛泽东又感慨地说:“世界上的事情,就是不能有这种唯我独能的思想。这次好险,幸亏有人下命令,也亏得我服从了命令。”(8)
这里,毛泽东用“我只怕淹死了”、“几乎呜乎哀哉”的自嘲,生动形象,富有情趣,同时,又表达了自然规律人人都不能抗拒的真理。
注释:
(1)《毛泽东口才》,第164~167页。
(2)《毛泽东的语言艺术》,第85~86页。
(3)(4)(5)《毛泽东的语言艺术》,第88页。
(6)《毛泽东的幽默故事》,第190页。
(7)《毛泽东的幽默故事》,第203页。
(8)《毛泽东轶事》,第247页。
§§第十一章 敢于拒绝
面对一些人和事,是不能接受的,必须拒绝。
生活中有的人为了保全面子,使别人对自己有个美好的印象,或者觉得不应该让别人扫兴,给对方一个台阶,于是,当别人向他提出一些要求时,他并不是从这件事的后果考虑,而是不加分析地完全接受。这不仅不能把事情办好,而且又有损国家法律规定,或有损于自尊和人权。
因此,拒绝是一门重要的口才智慧。
面对一些人和事,是不能接受的,必须拒绝。
生活中有的人为了保全面子,使别人对自己有个美好的印象,或者觉得不应该让别人扫兴,给对方一个台阶,于是,当别人向他提出一些要求时,他并不是从这件事的后果考虑,而是不加分析地完全接受。这不仅不能把事情办好,而且又能有损国家法律规定,或有损于自尊和人权。
因此,当事情不能办、办不了或根本不愿办时,你就得有能力敢说个“不”字。否则随便夸下海口或碍于情面则是有害无益。
毛泽东认为拒绝别人的要求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此往往讲究艺术。身居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位置在工作上和生活中常常不可避免地要说“不”,但是,他很懂得怎样拒绝他人。
毛泽东拒绝他人很巧妙,常常把彼此的失望和不快控制在最小限度,甚至使对方心悦诚服,欢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