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吾之一生,为剑而生。今生,剑之一生,当为吾而生!”
剑,张开双臂,豪情万丈地说道,“兵解重生,吾……功成矣!”
咚~老板娘肥满肉多的拳头捶在脑袋上,“小贱人,你又在这给老娘偷懒……”
剑,冷冷地回过头,然后抬起,仰望着面前如山岳般压力与重力并重的老板娘,张口,“肥妇竟敢打吾首,吾……赐汝极刑。”
咚~比刚才更势大力沉的一拳,老板娘双手叉腰,骂道,“你个小贱人别给老娘耍滑头,昨天你不才说你是汉皇微服私访留在民间的私生子?咋得这才过去一个晚上,你就改成传道士了?”
剑恼怒地揉揉脑袋上的大包,又惊又怒地说道,“吾纵横三界六道,无神魔能伤吾身,不意欲,今日乃为汝一个肥妇所伤。人间之力,竟已恐怖如斯!”
咚~咚~咚!
三连击落下,老板娘睨着那被捶坐到地的剑,说道,“混账小贱人,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准备灭世了?”
“吾……”
“吾你奶奶个熊……”老板娘上前一步,食指点着剑的脑门,“你给老娘听好了,你要演戏到隔壁醉乡楼演去。老娘每天包你吃包你住的,叫你刷个痰盂你就在这给老娘装疯买傻。老娘可警告你,要是今天晚饭之前,你没将这三十个痰盂洗好,你就给老娘卷铺盖走人。”
老板娘说罢,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
兀自坐在地上的剑感到脑炸欲裂,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脑袋,“呃啊……”
长啸过后,剑冷漠的表情瞬间变幻,双手依旧抱着脑袋,只是表情有些不忍直视。
“唉哟!唉哟!余人爷爷我好好的刷个痰盂,那个缺德货扔得黑钻呀……哎哟哟!”
余人哭爹喊娘的诅咒向他扔黑钻的家伙,全然不知,脑袋上的包,会是克星老板娘造成的!
也无怪他会认为被人下了黑钻,他刚才哼着小歌,洗着痰盂,突然眼前一黑,醒来脑袋就多了个大包。
“噫……汝竟犹存?”
突兀的,一道声音说道。
余人惊起,快速的扫望四周,只见前后空旷一片,除了一条在酣睡的公狗,连只活蚂蚁都没有。
“谁?谁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你给扔得黑钻……”
余人先是一乍,尔后提着气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余人爷爷我现在虽屈居人下,在【哪家客栈】的老板娘手下打工,但以前在【琅琊郡】也是叫得上号的。敢对我下黑钻,你有本事站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吾于汝身中。”
“你在我身中?”余人哈哈一笑,“蒙谁呢,爷我要是个女的,我倒乐意让你到我身中停留一会。可你是个男的,爷我才没有断袖之癖哩。”
“汝闭目则见吾。”
“哈哈。”余人不屑地说道,“得了吧,这么老的把戏也敢拿来骗我?只要我一闭眼,不得再中你的黑手……哼哼,你要是个爷们,有什么咱光明正大的解决。”
“唉……汝一傻·逼!”
话落,余人的脑袋轰得一声,眼前再次一黑。
一片黑暗中,一点白光泛起,一个白衣白发盘膝而坐面色威严,帅得一塌糊涂的青年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余人眨了眨眼,白发青年双目间偶尔流露出的威严,竟令他有种透不出气的感觉。比之他曾经见到的一个【好生攀交】境的强者还要来得震撼!
“额……呵呵,那个……帅哥你好,这是什么地方啊?”余人问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能无声无息的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绝非普通剑客所能做到的。
“汝身中。”
“靠,还有完没完!”余人暗地撇撇嘴,眼睛飞快地转了转说道,“那……请问,帅哥你叫啥名?为什么把我带到‘汝身中’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还有……我们认识麽?”
“人间……智商又降矣!”剑微不可查地摇摇头,说道,“吾乃三界上神,天界第一战神……剑神是也。”
“什什什什么……你说你是天界剑剑剑剑神?”余人自带吃惊效果。
剑严肃地颔首:“不差,吾兵解重修元神及汝身,不谓汝之魂竟不消,怪哉!”
“岂非人间智商下,力与魂竟已进化如斯恐怖的境界?”剑喃喃自语。
余人说道:“哈哈,大哥,别开玩笑了,三界上神!天界第一战神!剑神!哈哈哈……说真得,这个笑话不错!”
“汝不信?”剑凝视余人。
余人说:“我信……我能信嘛?我一直以为,论杀人的功夫,在这琅琊郡,我不如很多人。但论骗人的功夫,很多人就不如我了。不过今天遇到你,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剑说:“曰汝不信,吾以子见。”
剑双指捏诀,点向余人,然只见双指微白一闪,余人毫无反应。
剑眉头一皱,说道:“不意兵解重修,神元既灭,神识不可使……罢了,吾犹以谓也
。”
“汝信或不信,吾言之皆实,吾即剑神生,吾生于汝之身上,自今为始,汝吾即一双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汝……明矣哉?”
剑无比认真。
余人却已满面通红,倒不是因为想上茅房,或是害羞,而是因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缘故:“咳咳,我听明白了一点,你的意思是,你重生到我的体内,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就是一体双魂!咳咳……抱歉,我真得憋不住了!哈哈哈!!”
“痴人,汝有时笑,何遽不暇观己魂!”剑摇头道。
闻言,余人的笑声猛然一顿,想到;是哦,自己来到这里后,好像就只观察了环境和这位白发帅哥,从头到尾却是从没观察过自己现在的处境!
想到这,余人习惯性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可是这一拍之下,出大事了……
“无语问那个苍天,爷爷我怎么成了一个透明人啦……”
……
老板娘再次来到后院,看到倒地不醒的余人,赶忙上前摸摸他的脑门:“乖乖,烫得都能煮开水了,这小贱人不会真得大病了吧?”
……
(半吊子文言文,若有不足之处,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