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人马都暂时的住了手,不知道是因为秦浩的内力震的大家愣了神,还是因为秦浩的武功太过高深不敢与之抗衡。
其中一个人身穿黑灰色短褂,手持一柄七寸利剑。恭敬的对秦浩抱拳称道:“堂主!”其余下一行人皆冲秦浩喊道:“堂主!”声音甚是洪亮恭敬,可见秦浩在其堂内声望之高。如此多的人高声喊秦浩堂主着场景不禁对洛菲心中略有震动,更加钦佩起秦浩的为人。
秦浩却是大手一挥“兄弟们不必多礼。”转而抱拳冲另一方为首的白袍中年男子说道:“谷长老,此间诸事皆有疑点,还望谷长老顾全大局,不可轻举妄动且从长计议。”
那为首的白衣人看到竟是秦浩亲自到访倒也爽快:“既然是秦堂主亲自来调解说明此事的因果,老夫自是要卖给秦堂主面子的。只不过...”说着将眼神看向秦浩身后的那几人,言语中略带有思索“只不过秦堂主手下之人来我普陀山兴师问罪,若我梵音阁就此作罢,岂不是让江湖耻笑,说我梵音阁无能鼠辈?”
秦浩是何等的聪明,立刻便领会了谷明溪谷长老的意思。厉声问道:”今日之事是何人下令来普陀山的?”兄弟们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却是一人端端正正的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堂主,是我!前几日堂中弟子在堂外发现一具尸体。便将此尸体带入堂中,等候堂主发落。堂主当时并未在堂中,我便将尸体查看了一番。谁知!谁知道竟然是李副堂主!李副堂主当时浑身已成黑色,双眼怒睁,身中剧毒,显然是死不瞑目。”
脸上略显悲伤:“我见事态严重,便吩咐手下的兄弟们将李副堂主的尸体好好的检查一番。谁知竟然在李副堂主的手中发现了一枚紧紧的握着玉牌。”
“堂主您是知道的,李副堂主一向和兄弟们关系甚好,和老堂主更是八拜之交。如今李副堂主竟出了如此之事,堂内兄弟更是群情激愤,定是要给李副帮主讨个说法的。江湖上都知道普陀山的梵音阁医术天下第一,其下毒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所以我才放了暗号将兄弟们齐聚普陀山。到时候堂主您看到暗号之后也自然会赶来普陀山,替兄弟们主持大局。”说话的便是明瞾堂的另一副堂主邱少白。
秦浩此时脸上悲戚,不时说道:“李副堂主之死我已经知晓。尔等放心,我必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将李副帮主残害如此,替他报仇雪恨。”说着内力一吸,便将随身10米之内一人手中利剑握于掌中“如若不然,犹如此刀!”只听“噹--”一声金属折断的刺耳之声响彻整个人群之内。
那邱少白又说道:“这便是在李副堂主手中紧紧握着的玉牌,我已贴身保管,只怕丢了证物。”说罢将手伸入胸口之内取出一鸡蛋大小的绿色玉牌交予秦浩手中。
秦浩接过玉牌,仔细端倪半分,此玉牌晶莹剔透,色泽匀润,是上好的美玉。其上方赫然刻着‘佛顶山高云托月,梵音洞古雾成祥’的诗句。秦浩将此玉牌递与谷明溪,谷明溪将玉牌接过之后,脸色微有变化:“秦堂主,此物乃是初入本派之时由嫡传师父亲自授予之物,每个人皆是贴身保管。”
回身厉声说道:“还不快去查,看看是谁遗落了此物,我身为执法长老,必按规定将此人重罚之后在逐出师门。”
只见身后门下的弟子快速跑回梵音阁之内,想必应该是调查此事去了。
洛菲和寒青两人处在人群之中,两派相争自然是没有两人说话的地方,却不知道为何洛菲的心中却是紧张的。
末了,远处便有人来报:“执法师叔,梵音阁内大大小小共78名弟子全部在内,并未有人遗落份玉牌。”
谷明溪冲秦浩说道:”秦堂主可是看见了,我梵音阁之内未有人遗失玉牌。”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了一句:“莫不是长老们遗失的!只是弟子们都在!”
谷明溪听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却也不好多言,只得吩咐道:“再去查!”
一盏茶的功夫过了去,“回禀执法长老,院内中9个长老皆有身份玉牌。”
“莫不是有人仿制梵音阁的身份玉牌?”众说纷纭。
此时洛菲却已站出人群,说道:“以梵音阁在江湖中的地位,其门中身份玉牌又怎可轻易被仿制?”这句话不仅想帮秦浩洗脱未等调查就来兴师问罪之责,亦是表明了梵音阁在江湖中的威望,两不得罪。秦浩的目光正巧落在了洛菲的身上,洛菲不觉面色有些微红。
“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只是来求医的。”垂首答道。洛菲刚刚也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却也是怕梵音阁怪罪明瞾堂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
不知道是梵音阁的哪位弟子,悄悄的冒了一声:“难不成是****师叔?”
邱少白却是上前一步高声问道:“****是谁?可在梵音阁之内?”谷明溪脸色略有犹豫缓缓的回答:“****师弟前几日已出了梵音阁行走世间累积善果,悬壶济世去了。”
“堂主,他们梵音阁是不是有意包庇,恰巧发生了李副堂主的事情,却偏偏云游四海,找不到人了?再者说李副堂主是中奇毒而死,江湖上谁不知道,梵音阁的毒功说是天下第二便是无人敢争第一。”未等秦浩做出决断,其身后一人高声喊道。这一喊不要紧,弄的明瞾堂众兄弟皆群情奋起应和道:“就是!就是!”
谷明溪则是冷哼一声:“且不说我梵音阁去害人,我们救人都来不及。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我梵音阁一向以悬壶济世名誉江湖。就算是毒功天下第一又怎么样?研习毒功只为解毒一流!莫说为了师弟包庇罪则,就算是阁主犯了错,我们也定然不会为个人私欲而坏了我梵音阁百年声誉。”此话音一落,明瞾堂的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不说别的,就是堂内兄弟也有不少受过梵音阁的恩惠,谷长老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可李副堂主的仇也是不得不报,众人不禁将眼光皆投向秦浩。
“梵音阁的声誉秦浩自然是信的过的,秦浩来此之前收到了消息:有人欲意想挑拨江湖之间的斗争,不过此事也有待调查。请谷长老念在昔日之情协助秦浩将此事查至水落石出,也好还贵派清誉。”
“这是自然,本派也不愿与贵派结怨,本派素以行医救人闻名,却不想今日却被人此等诬陷,老身真是愧对门派先祖。”
看来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却不想谷明溪身后之人极为不满的说道:“长老若是就这么放他们出山,岂不会被江湖耻笑我门内无人。别派之人都已欺压到山上,我等却只能忍气吞声?叫我等门下弟子日后出门修行,如何行走在江湖之中?”谷明溪回身一看,说话人便是自己的师弟陆明智。
谷明溪心里叹道:“明智明智,何以明智?”犹豫的看了看秦浩,他是知道秦浩的为人和武功的,以秦浩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声望,已其本尊亲自降此,此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本也不愿声张,奈何师弟年轻气盛将此话已然若口而出想挽回却是为时已晚,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秦堂主,还望给个交代。”
秦浩见此时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按堂中规矩,此次事情皆由邱少白指使堂中兄弟聚集在此为李副堂主报仇,且前因后果又生出许多事端,邱副堂主也是兄弟情深报仇心切才犯了如此大忌。秦浩左思右想还未想出解决办法,哪知那邱副堂主已然走到人群中,正气浩然的说道:“此事皆因我邱某判断不力,才致使两派冲突,差点酿成大错使两派反目,我邱某愿按堂规一力承担所有罪则。”说罢便将手中长剑刺向胸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邱副堂主的腕力方向一改,那长剑便转了方向向秦浩飞去。
“秦堂主使不得!”谷明溪忙阻止,可他哪有秦浩的身手,只是看到却也并未有时间将此剑再次改变方向。
霎那间那长剑便没入秦浩的胸口,强行更改邱副堂主长剑的方向刺向自己使体内的内力堵塞,一股鲜红色的液体顺着剑身滴滴下落,与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略显嫣红。
瞬间明瞾堂的弟兄便把秦浩围在中央,秦浩脸色此时已是气色翻涌,强行调动内力压制体内翻涌的真气。那谷明溪眼见此情景马上上前一步,将众人拨开了去,将秦浩的几大穴道封住用以止住不断外流的鲜血。
“快快扶秦堂主去潮音洞,我等在给秦堂主疗伤。”见围上去的人太多,邱少白便下令说道:“其他的弟兄且先在此守候,我和几位长老先行过去。”几个人便扶着秦浩快步的向远处走去。
此时的洛菲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令人心疼,明晃晃的鲜血刺红了洛菲的双眼,不知是鲜红的血晃的洛菲的眼中有些湿润了。紧跟着前方人群的身影,身形却被另一个人拉住。
“你跟去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秦浩的伤势。”毫无隐瞒的回答,不知为何寒青的心里却是一疼。
“我们不是也来求梵音阁解除我体内的禁锢么?跟上去看看只说是求医便的便是。”明知道自己是拦不住洛菲的,只得跟在洛菲身后随着一行众人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