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我跟女朋友分手了,那时候我还在读书,第一次谈恋爱,那种被甩的感觉让人抓狂!尤其是她跟我同班,每天都能见到她,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上挂着笑容,我想就算她养的狗丢了她也会难过一些时间吧?我?跟她处了两年竟然还不如一条狗!不如一条她养的狗!
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学会了逃课,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大半夜三两个人在街上逛,跟人打架,可是回到家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闭上眼,她的脸总是会出现在脑海里,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记得做的最****的一件事是把碗打破,用碎片把左手手臂割得伤痕累累,然后用盐撒在上面,疼得在床上打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那天下着雨,我站在房顶,细碎的雨珠打在脸上,全身湿漉漉的,我感觉自己像个鬼魂!
站在房顶,一直到放学,大街上学子来来往往,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不过我当时的确是大脑出了问题。
眼光在人群中不断地寻找,没有她的身影,或者人潮太过拥挤我没有注意到她。晚上,我一如既往跟几个小混混在大排档吃小吃,四五个人喝了两提啤酒,有一个人问我要不要报复她,我问他怎么报复,他说晚上去敲她的门,然后谣言说她被我睡过了。我当时反对了,说了一句不准乱来,似乎带了脏话。大家酒都喝多了,还有这些小混混都是最近才认识的,也不熟,三言两语就吵了起来。
完事后他们付了钱就走了,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这才踉跄的站起来,拖着身子回到家,回到空旷的家。
又是躺在床上,又是半夜,闭上眼又是她的脸,仿佛没有身体,整个人在虚空里,没有借力的地方,就那样漫无目的的飘啊飘啊,没有尽头。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是八点,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从床上爬起来,扭了扭脖子,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面前站着一个女孩。
“为什么不是她?”
面前站着的女孩,也是跟我同班的,相对来说跟我走的比较近,她叫夏婷。
“许铭,你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失恋吗?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跟我去学校,快点!”夏婷推了推我,在她的催促中我洗了把脸就跟她去了学校,好多天都没有去的学校。
我们到教室的时候,老师正在讲课,他让夏婷回座位,而我则站在黑板边上。
初恋没看我,对她来说,就算我从四楼跳下去她也不会有反应!
不想表述那天有多丢脸,毕竟我一直都是好学生,虽然成绩不算好,但在学校里绝对称得上乖巧。
老师数落着我,我低头看着脚尖,下课以后初恋从后门出去了,心里所有的压抑了两个星期的怒火突然爆发,我不管正在数落的老师,直接追了上去。
“许铭!你今天不给个交代,以后你就不用来学校了…”老师在后面怒叫,我没有丝毫犹豫直奔楼梯间,初恋的身影消失的地方。
我没有追上她,只是一个转角便没了她的踪迹,就好像她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回来就对我说“许铭,我们年纪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分手吧”一样。
当然她最后还是没能一直躲着我,那天我找遍了学校也找不到她,就直接去了她家,一直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在街上堵住了她。
我问她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是不是连看我一眼她都会吐,她的回答只有“不是”这两个字,然后她沉默,低着头。我抓狂,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毕竟我们彼此是初恋啊,在很多人想来美好的初恋,轮到我以后却不明不白的没了!
我不甘心,所以我堵住了她,可是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是跟她僵持了许久,然后她从我身边走过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能做的,只是一把握住左手的手臂,让疼痛将我整个淹没!我能做的,只是买上一张车票,然后把衣物打包…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她,时间能冲淡一切,但这个时间里不能有她,不能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
我走的事只有夏婷一个人知道,来送我的也只有她!她第一次逃课,在车站抹着眼泪,我两个星期来第一次从心里笑了出来。
“以后记得给我发短信,不许忘了我!”时间快到了,夏婷呜咽着对我说。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一答应,她不停地说着话,检票的时候她拉住我的左手,正好碰到手臂上的伤口,我冷不丁地倒吸了口气,她一下子把我的袖子卷起来,然后抬头看着我。
眼泪从她眼睛里流出,我缩回手说:“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许铭,你就是个****!”我转身,夏婷在身后带着呜咽声骂了一句,我回过头,她已经跑出了车站!
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心里忐忑着父母知道后的反应,还有一些其他的,总之没以前那么难受了!在火车上二十五个小时,期间只收到夏婷的一条短信,内容是“这是我号码!”我知道她的号码,为什么她还要给我发这个短信?我问我自己,然而并没有答案!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初恋,不过还是把手机关机了没有打。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子,我哥跟我父母在义乌打工,我妹子在义乌读书。下了火车后,我不敢给爸妈打电话,只好悄悄叫我哥来接我。我这辈子忘不了的事不多,到义乌那天更是刻骨铭心。
我哥接我到家的时候,只有我妈在家,我爸是包工头,正在工地上。我记得我妈就看着我的眼睛,问了我一句为什么不先跟他们打个电话,在我没说话后就没有理我了。想象中的暴风雨没有来临,只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妈老了一些…
其实那天最奇怪的事是我爸也没有打我骂我,记忆里我爸是个很严厉的人,我本来已经准备好被他打一顿的准备,结果他只是对我说好好休息,明天带我去看看。那天晚上我没睡着,失恋的阴影淡了,但其他某种不知名的阴影已经滋生,而且这种阴影永远永远也摆脱不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