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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想成为一只鸟

我发呆的时候,那只流浪狗也来到了草坪上,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我向它招招手,它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我捏捏它的脖子,它趴下舒服的享受起来。这家伙真是瘦,像一块风干的骨头上的一根细肉丝。

“爸爸!我想把它带回家!”我指着狗说道。

“你要把它回家,就得好好的养它!你能做到?”

“当然!我会把它当我的弟弟的!”

“你弟弟?你把它带回家,它就是你的孩子了,不是我的儿子!”

“呵呵!我不管啦!我认为它是您的狗儿子,我一看到它就觉得是我的弟弟!”

“又开始不讲理了!随便你!养它,你就要少吃一碗饭了!”父亲笑着说道。

“那又怎样!对吧?狗!”狗可不关心我们对它的未来的讨论,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给它的按摩。真是个乐天的家伙!

“好吧!岩岩你得给它取个名字,让它有归宿感。”

“好,就叫‘肉丝’吧!”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Roes’!”王铮铎大声问道。

“对!‘肉丝’,不错!”

“哟!岩岩!它是男孩,给它一个阳刚的名字!”

“这个不阳光吗?那叫什么?”

“‘军舰鸟’!”王铮铎说。

“‘军舰鸟’!挺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肉丝’,‘肉丝!’很好听的对吧?‘肉丝!’”我摸摸狗的头,它用依然明白的眼神看我。“你们看,它同意了!”我对着父亲与王铮铎说道。

“固执!”

“它是说不出来,你强加给它的。是不是‘Roes’?”

“要带它去检查一下,打打防疫针什么的!”父亲说道。

“我知道!”我答道。

“好好养吧!”

“哦!”

在买金鱼的地方,我买了三只不同花纹的金鱼。

“爸爸!您挑一条取个名字!”

“好!我就给红白花纹的取,就叫‘白极狼’可以不?”看看我有点不解的样继续道:“北极狼是漂亮的动物,我喜欢!”

“白极狼’!带红色花纹的金鱼是北极狼。不错,这个名字大气。非常棒!”我点点头,又对着王铮铎说道:“你嘞?想给那一条取?”

“我给这条红黑花纹的取,嗯!我也来一个大气的名字这样?”

“来吧!来吧!”我说道。

“红黑的花纹就叫‘海雀’可好?”

“海雀’?我没有见过?”父亲说“岩岩!你知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漂亮吗?”

“我在书上看到有一种海鸟就叫‘海雀’,是一种很美丽的鸟。不怕生,又叫‘海鹦鹉’!”

“哦!应该很漂亮!”

“给一只小金鱼取这样的名字,有意思!看来你很爱这些生物是吗?”我问道。

“是啦!它们很美,跟我们一起生活!我常常觉得我们的生活世界还不赖。对吧?岩岩!”

父亲倒是点点头表示认同,他说王铮铎是极其热爱生活,灵魂自由的人。

我把那条通体红色的鱼儿取名‘军舰鸟’,他们问原因我答道,我说想不起比他们更酷的名字只好借用王铮铎的了。其实正真的答案不是这样的,我想多点关于王铮铎的东西留下,包括这个名字。

我知道军舰鸟是一种黑色的海鸟,它们不捕食以专门抢截别的海鸟为生又叫‘空中海盗’,是一种强权的象征。我倒是很欣赏这种鸟儿,它们虽然行为不太光彩,可也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去抢劫,就要把自己练得很强壮。而且必须比别人强,才有机会在那一片宽阔的天空任意翱翔的机会,否则只有饿死。我现在也想做一只军舰鸟,勇敢的抢夺一切。

在王铮铎帮狗洗澡的时候我说。

“我想请你帮‘肉丝’在院子里修个单间好吗?”

“好!我明天五点下班就来。”

“谢谢!”

王铮铎是很多的时候不是在我的面前,而是在我的一方天空里出现的人。只能遥望,只能放在心中,不能用我的热情燃烧他。在精神上我非常依赖他,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能让自己的爱情之花开得太灿烂伤到了无辜的人。只有尽力让我的爱情之花,像六月的栀子花洁白香气宜人。就是我一个人欣赏这洁白香气宜人的花,我也愿意。

从父亲生病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有的事只能一个人承担。就像母亲走完了她的一生,父亲也在平静的接受生命的最后旅程。而我也是在接受我的生命旅程中的沟壑和崖边上的鲜花,最后我也得像父母一样从走向死亡。也就印了祖先的那一句话“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死无惧,惧得是那些无聊的事。

星期一,我们的学校里的春季篮球赛正式开始了。

这在我们的班可是大事,我们班的那帮男生成绩差,体育可是好得不得了。尤其是篮球,每一学期的篮球比赛都是全校第一。我们班的同学们情绪高涨劲头正旺,现在是打击那些书虫们出气的好时候了。先是各学年的班级比,优胜者再参加校年级赛。

比赛是在下午放学以后举行的,班里绝大部分的同学都去为我们的英雄们加油打气,就连那些平时忙着谈恋爱的人都去了。不过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赢了我在班里的处境也好不了,输了我的处境也差不了。所以一放学就找借口向徐霞和马玉珊告别往家跑。

我真是一路跑回家的。不知道‘肉丝’怎么样了,想不想我?狗粮吃完了吗?水够喝吗?家里是不是被它拉了一地的****撒了一地的狗尿。

当我焦急的打开院子的门的时候,‘肉丝’正在院子角落搬砖的王翔后面走来走去的。院子角落里父亲放了一堆的砖呀,石子呀,河沙什么的。

“你来了!”

“看你气喘嘘嘘的样,跑回来的?”

“嗯!”我把书包扔到客厅“我马上来帮你!”

“慢一点,不急!”他边翻动砖头边说:“你老爸放了好多的东西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回来的这些!”

“呵呵!男人,骨子里就喜欢这些东西,尤其喜欢盖房子的材料。”他边说边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怎讲?”

“嗯!男人喜欢做看起来比较重要的事,这样才能得到女人的崇拜。盖房子就是其中的一种!”

“也就是大男主义吗?”

“这个跟大男主义没有关系的,是一种本能!”

“本能?”

“是,像春天里的一些鸟儿,雄鸟的窝要搭的漂亮,雌鸟才会看得上。人也是一样的!”

“如此呀!”

“当然女人也能做这些,但是还是应该我们男人来做比较好!”

“呵呵!你这样说,可以理解为绅士风度这样?”

“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这样讲!”

“可现在,有的男人别说绅士风度绅士了,根本上讲就是个烂人,很烂的!像坏的的水果是害人的东西!”我想起了衣冠男。

“是!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不过是少数!你遇到这样的人就不要怕!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

“好!我一定把这样的男人打得抱头鼠窜!”

“当然!我不支持暴力,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靠暴力解决!”

“我赞同!

“‘Roes’的单间你准备给它修在哪?”他问道。

“这边!”我指指院子的一个角落“要修结实一点,好一点。最好是要冬暖夏凉!”

“哈哈!这个要求可不低呀!我只能尽力而为,行不?”

“你努力的加油吧!”我快乐的回答。

我们开始动手,他熟练的搅拌河沙水泥,砌砖。我在旁边只能递些零碎的东西,‘肉丝’在我们的旁边,像监工似的走来走去。

“你是什么时候对旅行感兴趣的?”我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时候。只是想去别的地方呼吸那里的空气,看看那里的天,一个人走走那方的地!”

“没有彷徨?没有疑惑什么的?”

“有!”他停了几秒钟,想了想“我曾经想,我要好好的赚钱!要好吃,要好喝的,好好的享乐一番,跟女朋友结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美不?”

“美!”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我的心里是空的,没有我自己!我想找到我自己,就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旅行。有了第一次我就想第二次,就这样我爱上了旅行!想一直走下去,走到我再也走不动了为止!”

“哪你找到了自己了吗?”

“算是吧!”

“你觉得旅行让你幸福吗?”我问道。

“嗯——!我觉得满足,如果觉得满足就叫幸福的话,我认为我是幸福的!”

“满足就叫幸福,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做自己想做的当然会让你满足,这种幸福其实很简单!放开你的心,埋头做自己就好了”他问我“那你现在,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我?此刻?”我不假思索的摇摇头“没有!现在就是想赶快毕业就万事大吉了!”

“好!哈哈!这个也不错!”

“呵呵!”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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