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校园里的广播开始催促着各班级进场,全校就开始沸腾。
李谦紧张有序地组织着班级的进场,会场里掺杂着同学们的聊天及叫喊还有嬉笑,好不热闹。
所有班级都进场落座后,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大会宣布说:为了确保后台不过于拥挤,所以所有演讲选手一律在台下聆听,主持人预报下位选手时方可进入后台准备。
评委则是本校校长、副校长、还有学校主任陈迩等人,台上的演讲者要么落落大方、要么小心谨慎、也有幽默另笑的演讲,轮到F0605班级时,第一个上台的是石傲,那台风及眼神都很有霸气,与平时的幽默判若二人,但不可否认,台上的他很有激情、霸气,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我问梦想是什么?很多人犹豫了一下,但是,需要犹豫吗?)石傲停顿了一下,换成疑问的口气注视着全场,然后又提高音量说道:(每个人都想过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事情,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不敢去闯、怕失败、怕受伤,把自己伪装起来,那么你的梦想离你很遥远……)
陈迩全神贯注着,一个初次演讲的人能有如此水平非常不错,他好像看到他跟自己喜欢的学生——凌以娜有着相似的斗志,最后,石傲收起稿子,弯下腰说了句“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走下了台。
单单以掌声的热烈来看,他就知道他演讲得相当不错,嘴角扬起一抹很骄傲的微笑,主持的凌以娜也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冷湘蓝钦佩地望着石傲的背影,看不出来他比想像中不简单还要不简单,也许他多面的个性才是他最真实的自己吧。这么出色的演讲,轻重缓急拿捏得恰到好处,比起很多高年级主持系的学生来说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
台上的主持人沈于浩在简单总结了一下之后,芹菜就上场了,微笑着拿起稿子,但仔细看她紧张得双手在颤抖,口气却仍然平静地诉说着:
(梦想随着年龄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着,也许一个人的希望可以很小,也许因为稀缺,所以才难能可贵;就像我们怀揣一粒种子,不知道哪天会发芽,但种下这样一个希望,就像指引了方向……)
……
赖学兹站上舞台的时候,冷湘蓝只知道她以粉可爱的表情演讲着,以前不觉得,现在倒觉得这种笑容讨好而虚假,又也许是冷湘蓝的心理原因,但不得不承认一点的是,赖学兹的演讲稿的确做了很努力的准备。
(我们都有读过小壁虎借尾巴的故事,就像我们在找出新的理想前,总想着借一条尾巴冠在自己的身上,梦想着某天成为医生、老师、警察或者是航天员……我们忘了,我们适合的、属于我们自己真正的尾巴终会慢慢长成……)
听着赖学兹这么一段文字,冷湘蓝觉得此刻的她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如果松懈,貌似有那么一点对不起她哥、沈于浩和凌以娜那么用心帮她指正的意见,当然,还有寒健借她那本漫画的提示……
冷湘蓝心底泛起丝丝的感动,她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当主持人凌以娜报幕说“下面请F0605班的冷湘蓝做好准备”时,冷湘蓝那有如竖起的全身鸡毛又一点点耷拉下去,心扑嗵扑嗵跳得很厉害,已演讲完的芹菜握拳对湘蓝说了句:“加油!其实你一站上去,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李谦早已在后台组织和开导,她看到冷湘蓝走了过来,于是站起身微笑着朝他点了下头:“芹菜说得没错,你在紧张就表明你对此次演讲的重视,但是不要让紧张强于你的理智,我相信你会做得很棒的。”
冷湘蓝嗯了一声,僵硬的表情愣是放松些许,这时冷驰南推开后台的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即将要出场的寒健,她看到寒健朝她看过来,于是,冷湘蓝对他报以一个微笑,却被冷驰南会错意地接收,直接走到冷湘蓝身边,微笑着看向她,问:“紧张吧?”
冷湘蓝用求助似的眼神望着他,点点头:“嗯,很紧张。”
冷驰南看到她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他相反没有用安慰的方法,而是说:“你等下忘词了才是真的该紧张了。”
冷湘蓝对他丢了个白眼,就知道在他嘴里听不出好话。下意识地再去找寻寒健的身影,他却已经站在了李谦身边,在细说着什么。
冷湘蓝抿抿唇,再次看向冷驰南,问:“我要是真忘词了,瞎编几句也好过站在那吧?”
“别想那么多”。冷驰南帮她打气道:“你好歹是我冷驰南的妹妹,当然是最棒的了”。
冷湘蓝笑了笑,可是仍然心怦怦直跳,原来这种感觉很不好玩,像憋尿似的,也像空气都变得稀薄似的,她在这种缺氧又尿急的状态中听到了门外响起的热烈的掌声,也似乎有听到李谦对她说了句加油的话,也好像看到了寒健对她投过来的笑脸。
下一秒,冷驰南把她拉到门边,在凌以娜说“请F0605班寒健做好准备”时,沈于浩一句“掌声由请冷湘蓝同学”中,冷驰南重重地拍了一下她肩膀,她像得到力量似的,在沈于浩的笑容里很优雅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尊敬的各位评委老师及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开场白往往都千篇一律,冷湘蓝接着说道:“我演讲的题目是《想飞的年龄》”。
冷湘蓝顿了一下,向黑压压的人群望去。
看到了欧阳静婷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冷湘蓝,芹菜则双方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对她说加油,她微微一笑,是的,不管怎么样,有哥哥还有好友的支持,更何况还有沈于浩这个师兄也关注着,不是吗?她礼貌性地微微一弯腰,用很轻柔的声音问道:(喜欢抬起头吗?)
她也稍稍停顿了一下,无疑,这句话吸引了众多漫不经心的视线,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会场中有人低声和身边的同学说道:“哇噻,又有一个居然没有拿稿的耶。”评委们似也饶有兴趣地等待下文。她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