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四下已经吩咐过了的,全部摆的开得活泼而骄傲的金菊,据说是他国新进的品种,铺满了整个皇宫的地面,从高处眺望这座金秋的皇宫,一片金灿灿的富丽堂皇,好像百花皆败,唯独菊花占据了这最辉煌的地方,成为了秋时宫廷的宠儿。
于紫悠看着这些菊花,猥琐的笑了笑,太后看见了,不免有些疑惑,便问道:“你为何笑啊?”
于紫悠听罢,俯身过去,对着太后耳语些什么。(嘿!还用说嘛!自己脑补去!)
太后听后了然的笑笑,又是轻点了一下于紫悠的额头,笑骂道:“你啊!”
于紫悠自动忽略了身边那些似乎想吃掉自己的目光,以及低咒声,自顾自的“嘻嘻”笑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说到:“太后娘娘,早就听闻于将军的独女文采过人,文月想要赐教一番,不如我们请于大小姐来作首诗。”话虽如此,语气却是相反,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底下人忍不住的压低声音哄笑,谁人不知于家大小姐不禁花痴还十分痴傻,又何来的文采过人?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是那东方文月想给于紫悠难堪罢了。
于紫悠抬眼一看,是一个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如一个精灵般的明艳女子,当然,先是忽略掉她的表情。
文月?是东方文月吗?是巧合吧……于紫悠暗自想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太后轻拍了一下于紫悠的手,小声道:“来,让她瞧瞧我们的厉害!”
于紫悠点了点头,心说:我背这么久书可不是白背的!这就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于是,于紫悠笑眯眯的问到:“不知,以何为题。”
太后接话道:“不如就以菊花为题好了。”
“是,太后。那紫悠就献丑了,”然后又故作为难的停顿了一下,见地下的人明显的有幸灾乐祸的,才又开口说到:“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说到这,好似想不出了,东方文月的笑意更深了,于紫悠暗想道: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继续说到:“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至于题目紫悠还未想好,不如就以‘菊花’为题好了。”
东方文月和其他对于紫悠幸灾乐祸的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还拍了拍手。
太后看向来人,惊喜的说:“琢儿,你也来了!”太后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兴奋。
宫炎琢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于紫悠一下子镇住了。
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他的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好像长期被囚困的凤凰,终于得以逃出牢笼,舒展开绚烂的羽翼。
“抱歉,皇祖母,孙儿来晚了。”宫炎琢一边行礼,一边淡淡的说。
“不怪不怪!来了就好!”太后显得很喜爱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