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心中也不甚奇怪,依照道理说,楼之画应该昨日就能醒来,难道是药不对,可他把这几日用得药都一一验过,绝对没有问题才。
“小砌,来,陪我练练手”
紧接着祁连随着声音而入,身后依次跟着南鹰等人,七人基本到齐,身后还跟着略有懵懂的兮,身着男装,紧紧跟在祁连身后。
这一幕,理所当然的落入所有人的眼睛里,躲恐不及。
随着一声震怒滔天的声音,响彻所有人的耳膜里时,这才惊觉反应过来,此事麻烦了!!!
凰莫邪此时有一种耻辱感在疯狂冒出,只觉得此生从未如此狼狈和丢脸,还在他如此多的属下面前,颜面瞬间有种没有放的地方,那邪气的俊脸上,瞬间羞红,却有种少有的青涩,看得人直了眼。
虽然那暴怒的嘶吼声,响彻在屋子里外,可丝毫未有平时的冷俊样,那羞红的脸颊上,有种没有让人惧怕的样子,反倒有几分异形的可爱和真实。
楼之画呆愣在榻上,忘记反应,第一感觉就是今日一定是死定的感觉。
那知预言九次实现,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本来还平齐在榻上的身体,就如小鸡般,被人领在半空中,忘记反应,直到小脚踏空,游离在空气中,失去重力。
楼之画这才害怕,眼神里本还为凰莫邪那好看的羞红样,而生出的一股镇定劲,那知就在短短的几秒种被打破。
“你……你别乱来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楼之画望着眼前冰临在爆发边缘的男子,心中那颗小小心脏,早已经快蹦出体外,紧张的没了正形,连忙先解释认错为妙,那清冷的眼眸里,此时正闪烁着往日并不多见的惧意。
凰莫邪却丝毫未有放下楼之画的动作,心中的那股羞耻劲,在持续的蓬发,屋子边站住的几人,此时有种恨不逃离的冲动,只因屋子里,此时散发着火药味。
想来自家主子,从小便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都拿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心境,徘徊在这注定是君王的凰莫邪身边,那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站在屋子旁,双手轻捶在两边的南鹰,此时充满紧张,深怕主子每一个不慎,就把那本就柔弱的女子,给捏死在手腕中。
此时的兮,十分的害怕,深怕楼之画有个不测,在为凰莫邪提着楼之画的那只手,而悄然紧张着,那紫色的眼眸中,充满紧张与恐惧,只因屋子里的气氛太过低迷,害怕的往祁连身后缩了缩,小手扯着本已经呆在原地,祁连的袖口。
那双美到让人窒息的双目,紧张带着晶莹的望着他,祁连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一转头,就撞入那双,美到不似凡人的眼睛里,瞬间失去心魄,忘记反应。
“连……姐姐……”
兮见祁连见她未有反应,心中焦急,在用力的扯扯祁连的袖子,启口轻喃出声,语气中却透露着一丝,不似让人察觉的依赖与祈求,足已让人心软到死。
祁连被那娇弱的声音唤回,心神早已迷了八窍,连忙把那小而白皙的双手,抱进自己的大手里,如往日一般,早已成习惯地轻声诱哄着,让人身边的其他人,睁大眼睛,可谓是开了眼界。
兮被柳砌等人盯得有些害怕,缩缩手,有扭捏的想拽出自个的手,那知祁连来了劲,一股脑的想让眼前的女子开心,竟然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轻放开兮的手。
走到凰莫邪快要把楼之画盯穿的意境中,那人轻轻凉凉的开口道:“主子,边关来报,有新的消息,属下让他到御书房等候着,不知……”
见凰莫邪继续无言的面对着,早已惊恐得说不出话的楼之画,秉着用无言的压迫力,让对手在视线中煎熬的劲,就是不采取任何动作,好似铁了心就这样与楼之画耗下去,让她在煎熬中,不得善终。
实在不能再忍受此时凰莫邪无声的恐吓,楼之画在凰莫邪的手中,扬起头,眼眶竟然有着轻微的泛红,可见真是害怕。
“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本小姐!!不怕!!!”
清冷的声音却带着颤音开口,好一个大义凌然!!!
兮早已憋不住,那紫色的眼眸里,早有窜窜的珍珠滑落,似是一颗颗闪亮的宝石,亮下所有人的眼,勾起所有人的一种爱怜之情。
祁连一见兮吓得哭了起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也随即焦急起来。
连忙道:“主子是急报,怕是边关出了什么事,还请主子以大事为重,听派出的人回言,似是妃姨有了消息!!!!”
去祁连见边关无法激起主子的神色,连忙改变策略不说,那娃娃脸上,神情异常逼真。
凰莫邪缓缓转头,异常恐怖的人黑脸,望着祁连跪在地上的姿势“此话如实???”
祁连早已后背浸湿,可谓是拼了老命,跪在地上,到有一点真实感,到减轻了他此时的害怕。
点头重重道:“属下如实,还望主子尽快做出抉择!!!”
那受一般清澈的眼神里,说起慌来,连吭也不打得模样,十分真实,让人挑不出毛病,竟然连外的南鹰几人险些信了,直到接到祁连求救的眼神,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连忙跪在门口处,齐声道:“还望主子做出决定!!!”
安公公却为几人捏出一把汗,那浑浊清颜的眼眸里,却是闪着欣慰,望着楼之画那侧身的眼睛里,似是为她笼络人心,不会有事而做出来的踏实之感。
只听“砰”的声响。
楼之画被一股大力,扔出几米外,直接翻过跟斗,到了榻最里端,脑袋一下撞在墙壁上,捂住脑袋,那清冷的眼眸里,窜出珍珠般的泪光。
只听站在不远处的凰莫邪冷冷道:“回御书房!!”
当凰莫邪踏出房门的脚,还不忘回望自己,憋过来的吃人眼神,楼之画就有种邪气进身的压迫感,心脏还在颤抖个不停。
随着凰莫邪的步子回向正宫时,南鹰几人顺着眼神传来安慰,兮见危机解除,才棱起袖衣的角,擦干刚才停住的眼泪,那双紫色的瞳孔,早已变得红通不堪。到有几分小兔子的即是感。
楼之画早已在凰莫邪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全身失去力气,瘫软在地,那张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病后的惨白,清澈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失了反应,十分呆木。
兮见楼之画如此神色,心中立马焦急起来,连忙上前“姐姐没事吧,你别吓我……”
那萌萌清音里,带着无限的焦急与发自内心的紧张,那紫色的美丽眼眸里,又迅速凝成晶莹,欲等欲落,楚楚可怜。
兮焦急的呼声,到把楼之画从震惊与惊吓中,唤回思绪,侧身望向兮那快又欲哭的小脸。
那紫色的眼睛里早已泛红,这才真正的回过神,轻声变作安慰,哪还有前一刻的心惊与害怕。
当时间推移,时间如梭而过之时,楼之画每每想起这时候的兮,心中就会唤着无限感慨,只道人的潜力无限大,能创造无限的可能,甚至颠覆世界。
待两人的心境都彻底平息,楼之画心中也在始终担心着,祁连那几人帮她之事,是否会被凰莫邪惩罚一说。
可外面久久未传来几人被罚的消息,心中在忐忑的同时,内心深处却是放松的,毕竟在这皇宫之中,风吹草动是最不能掩盖的。
待楼之画起榻换上袍丝绣里,青丝盘上少有而束的流云辫,木质刻上莲花的暗纹簪子轻插右发间,扣扣攀绕而固,更增几分清爽的秀丽。
端坐在梳妆镜前,那双白皙若骨的双手,捧着案几上拿过的粉色胭脂盒,独自垂眼,竟然无言。
镜子里,返照出那张本就未施粉黛的清秀小脸,虽有大病后的点点惨白,可怎么也挡不住那份充满灵秀的气质,虽未倾城,却可醉上人心。
身着青绿广袖裙,似是初春的生机,正在冉冉升起,开大的袖口称得白皙的手腕,更加无暇。
颈脖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引人不羁,微露的锁骨间,轻捶着一条独特的水晶链子,链儿间挂着一只,欲逞而飞的白色天鹅,使得楼之画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清秀灵动,闪动着独一无二的静谧气质。
兮乖巧的站在楼之画身后,摆弄着那早已束好的青丝秀发,做着最后的梳理,那紫色的眼眸轻阖,掩去那一室风华。
楼之画放下手中之物,抬头望着铜镜中,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神色瞬间位移,看着镜中,女子半高的身体,蛮长的青丝,一起束于身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泛着丝丝俏皮。
在见女子那快初长而成的倾城美貌,楼之画在心中不紧赞叹,在过些时候,身旁的小小女子,定会一颗最闪耀的珍宝,等褪去这层稚气的表层时,定会比那翩翩破茧的蝴蝶更加动人与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