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开始质疑世界的真实性,你便与世界不再有太多联系,没有过多的理由,最多,也就是因为,你不相信自己!那些口口声声不想被利益驱使的人,一样过不了一日无钱的日子。亲情,友情,爱情,更多的是用贫乏的知识去衡量无法被熟知的任性。在一个妇科医院面前,曾经发生过一件被人惊叹不已的事情: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被打掉之后,医院门口,每十分钟内就有一个孩子出车祸,一共连续性的四个小孩均死亡。甚至,第四个小孩就抱着自己父亲的大腿,本来父子两个人,应该是父亲受伤比较严重,可那个小孩一样,死了。围观那个现象的人很多,叽叽喳喳的言语也不少。而那些人的惊叹之余,只能透露出一个现象:他们并没有真正了解事情的本质!人性会往着被各种各样的人定义的正确或错误的方向走,而真相,说的人多了,它就是真相!欢迎来到,你所不熟知的世界,吴狈的世界。
“吴狈,你敢去和那个小孩要棒棒糖吗?”张岚怂恿着室友吴狈,刚刚去门口小夜摊吃完宵夜,就见到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男孩在他们公寓门口舔棒棒糖。
“赌什么?”吴狈在张岚面前一直都是很爱得瑟,胆子极大的人,对于吃的更是十分感兴趣。
张岚眼咕噜转了一圈,“明天的早饭,谁出钱!”
“行啊。”吴狈毫不犹豫答应了,他忘了他和张岚本来就约定好明天张岚出钱吃饭的事情了。
“喂,小鬼,你的棒棒糖好吃吗?”吴狈径自走向小男孩,还蹲在小男孩面前扮鬼脸。
小男孩还在舔着手里的棒棒糖,没有管吴狈。
张岚在吴狈背后肩膀一起一伏地忍住笑,吴狈觉得没面子就继续和小男孩说话:“小鬼,你把你的棒棒糖给我好不好?”
小男孩抬起头,一双硕大的眼睛瞪着吴狈,嘴巴小小的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你在叫我吗?”
吴狈点点头,一副“我好饿”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示意小男孩把棒棒糖给他。
小男孩依旧是保持原先茫然的表情,倒是张岚在一旁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小男孩迟疑地将棒棒糖递给吴狈,张开了他没有牙齿的嘴巴,“给你。”
“吴狈,你居然会和小孩子争棒棒糖!”张岚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吴狈你堕落了!”
吴狈拿着小男孩的棒棒糖,正要塞到嘴里的时候,发现棒棒糖融化的糖水正慢慢流到他的手上,而且这糖水居然是红色的,吴狈用另一只手擦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很明显的腥味,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是咸的,这是血液的味道!吴狈又仔细看了一下棒棒糖,连忙扔了,那扔掉的,根本就是一个被血液环绕的蛇头。蛇头接触到地面后,居然身子长了出来,还在不断扩大体积。很快地面上就是一堆红色的小蛇,不时吐着蛇信子,有些还像打哈欠一样露出两个内勾的利牙。
“张岚。”吴狈在瞬间腿就软了,无奈自己在危急时刻只会紧张地腿发抖,像是定在原地一样无法逃脱。吴狈只好求助张岚,他最亲爱的室友。而吴狈看到的,却不是张岚,而是长着张岚的头,披着血衣的大蛇。
吴狈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张岚正在向吴狈一步步接近,而那些小红蛇也在靠近吴狈。突然一只小脚踩在快要接近吴狈的小红蛇上,其他的小红蛇也不敢接近那只小脚。吴狈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抬头,想知道到底那只小脚的主人,是不是那个没有牙齿的小孩。努力睁大眼睛,只见到一道白光忽闪忽闪地浮现,吴狈用手挡住眼睛,指间留出几个小缝,却只看到躺在白色床上,盖着白色被子的张岚,一扭头,满是药物的味道挤到吴狈的鼻子里,令吴狈忍不住捂住鼻子。
“吴先生,你该回去了!”全身白色的性感女护士打开病房的灯,捧着一本本子,一手拿着一只钢笔,一手指了下吴狈的手表,“你还是和昨天一样,时间不早了。”
吴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的十二点,吴狈正想站起来,谁知脚一软摔在了病床边,吴狈心里直接骂了:我靠,现在看见张岚怎么还是会脚软啊。护士连忙放下手里的本子和笔,俯身想扶吴狈起身。吴狈原想自己站起来就好,可护士的一个俯身,身前春光无限尽收眼底,也就任由护士帮着扶他了。起身之后,吴狈深深吸了一口气,“护士小姐,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护士没有回应吴狈,只是叫吴狈赶快回家。离开了炘域医院,吴狈回想了一下那个小孩,那只是梦吧,怎么会那么真实呢!还没深究,呼啸而过的汽车将吴狈带回了现实,吴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下一个凉飕飕的硬币。想了想,反正他租住的公寓也不远,就步行回去了。
吴狈和张岚合租的公寓,是位于炘域市的中心地区,的旁边。中心地区的房子比较贵,但是边缘处的房子就比较便宜,至少是吴狈和张岚租得起的房子。路过一间小吃店,吴狈鬼使神差地进去用自己身上的硬币和店里的老爷爷买了两根棒棒糖,这一系列动作就好像是自己无意识做的事情一样。
走到公寓,坐了电梯,十三楼,出了电梯,走到133号房间,吴狈也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瞧了三下门,门在第三下的时候开了,是之前那个梦里的小男孩,小男孩面无表情地拿过吴狈手里的棒棒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吴狈心跳突然就变快了,恐惧感迫使他双脚再次僵硬在门口。
“你拿了我的棒棒糖,你就要还我,我也有在替你做事。”小男孩没有回头,走路像飘得一样快。
吴狈还迟疑在原地,隔壁房的人路过,看见吴狈像块木头一样站在133门口,异样的眼神盯着吴狈。吴狈连忙走进房间,还在嘴里嘟囔:“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吗?”而当房门“哐”的一声关上的时候,吴狈才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只有小男孩一个飘得很快的“人”,有的甚至还抱着吴狈的大腿,陪着吴狈呆愣愣在原地。
“吴狈,张岚很快就会死。”之前那个小男孩拿着吃完糖的两根棒棒,顶着自己虽然发白但是略显萌的脸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可是我没有要他死啊!”吴狈失声喊了出来。
“你不是说过,死很好玩吗?”小男孩眨巴着自己的小眼,嘴角还不自觉上扬,在吴狈眼里却像是恶魔的微笑。
“不好玩,根本就不好玩好吗!”吴狈按捺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蹲在小男孩面前,“别玩啦小鬼,不要再玩下去了,好吗!”明显的,不是恳求的语气,而是,命令。
小男孩看着吴狈,眼神冷的几乎把吴狈那颗侥幸的心冻僵,“死很好玩的,我想玩。”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就像网上说的减我的寿命,都可以!放过张岚,我求你!”吴狈直接跪在了小男孩面前。
“吴狈,你忘了!”
“吴狈,你忘了!”其他的小孩都跟着小男孩说这句话,包括在吴狈跪着的时候,依旧抱着吴狈大腿的那个。
“吴狈,你忘了。”
“吴狈,你忘了。”
吴狈皱着眉端,这时候客厅的电视里传出了一句台词:“天方地圆,律令九章,吾令下笔,万鬼伏藏!”
“万鬼?”吴狈口里念着,“万鬼,万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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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拥抱,那样我就可以感受最真实的心跳。”吴狈嘴里温柔地吐出肉麻的情话。
一个衣着性感豹纹连体短裙的女子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鲜红的唇扬起一个弧度,慢慢贴近吴狈,与吴狈拥抱。
“你喜欢拥抱,因为你可以猜想别人的心事,同时也不去看待真实的对方,你不在乎我,从来都是。”
“我们分手吧。”女子推开吴狈,在他下巴留下一个唇印。
“张岚,求你,别走。”吴狈低着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的没有信心留下这个他从初中开始的恋人。可双脚依然跟着女子,是关心女人的安全,又或是想知道女人会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女子一拂侧脸的长卷发,尽显妖娆,高扬着嘴角,却像是一种失落后的傲昂。果然,一小时后,在那座不甘寂寞的城市,某个很有名的夜店里多了一个独自喝酒的性感女人,任由其他男人占尽便宜。而这在吴狈看来,根本不是女人的自暴自弃,而是另有阴谋!
“张岚,我那么爱你。”吴狈面部肌肉不断扭曲着,咬牙切齿道:“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努力赚钱为的就是你,你们女人呢!只在乎可以立刻给你们物质享受的人是吗?张岚,张岚!”
一个声音在吴狈耳边回荡:“我可以帮你。”
“我可以帮你!”
“小鬼,我要你让她可以回到我身边!”吴狈一字一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