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对欧昊天却是那般的讽刺,不是他真的会什么读心术,而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他的再次出现果然是他们的眼中钉,心中刺。想着想着欧昊天在心里暗骂,“****”
欧昊天离开咖啡厅,高伊泽坐在了刚才夏静怡坐的位置,看着杯子里还没有喝完的咖啡,抿嘴忧伤的淡笑,端起咖啡,小酌一口,已经很凉了,失去了这杯咖啡原有的味道,更喝不出他制作这杯咖啡是的那颗热情似火的心来。
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沉思了许久,店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打扰他一下,问他一句,好像所有认识他高伊泽的人都知道,他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却还一直像个大傻瓜一样,傻傻的,痴痴地,不顾一切,不离不弃的爱着。
好看的双手捧在心形的咖啡杯上,“夏静怡,我一直都是以你的世界为中心而活着,你的选择永远都是我的选择,今天也一样,爱他,留我,都有你来决定,从一开始,在我爱你的世界里,我就已是你的俘虏。”
小丫头杨雨一身优雅大气的最新一季度的时装,说实在的平时工作时穿的衣服和她的性格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相反度百分百,但毕竟自己坐的位置是那样,爸爸病重,她又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只是想想她都觉得委屈,她唯一抱怨的就是已经不记得样貌的一个人,她的哥哥,那个在她出生的那天,从此失踪的哥哥。
全家人都在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而只有五岁的高伊泽被遗忘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一切却都不一样了,他的家不见了,他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就连那个才刚刚出生的妹妹,他都还没有看一眼。
事已至此,她也无能为力,那个失踪的哥哥让爸爸妈妈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老很多,所以,她从小到大家人没有为她庆祝过一次生日,懂事的她也从未要求过。
晃动鼠标,电脑屏幕上一个小男孩稚气的笑脸,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头发留的也有点长,乍一眼看上去,会让人误认为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小丫头杨雨僵了僵鼻子看着那个笑得那么好看的小男孩,为自己的委屈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到底在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都累得想逃跑了,还是你早就知道,当年爸爸妈妈生下来的是个女孩,所以当时你的为了躲避这个职位,为了脱离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才提前逃走了,我替你撑了这么久,你也该回来了吧。”
话语间说的是委屈,心里眼神里却是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哥哥说不尽的歉疚,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说她是哥哥的克星,一直以来她习惯了,也就自然把自己放在了那个位置,只要她还在这个地球上一天,她的哥哥就不会出现。
看着屏幕的照片一张一张的切换着,苦涩的泪水不由的滴落,“哥,你知不知道昨晚的我有多可悲,我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要了我的初吻,喝醉的他说他是理智的,人醉了,但心不糊涂,那一刻我竟然信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忧伤的眼神里,好像是因为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开始往下滴落。
“他呢喃着说渴了,当我端着水杯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却握住了我的手,喊出了另一个的女人的名字,那个他也爱了快十年的女人……”仰头睁大眼睛,强忍着不让眼眶里不争气的泪水再继续的滑落,昨晚的那一幕,他喝醉时对夏静怡的真情表白,仿佛还在她的眼前发生着一样……
嗤之以鼻的一抹夹杂着沉淀已久的苦笑,“你知道我后来做了什么吗?”
自问自答,自言自语,自说自笑……
“把手中被子里那杯微热的水直接泼在他的脸上,让他保持清醒的看着我,然后扇他两耳光,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是你的夏静怡,我是杨雨,从今天开始,我杨雨再也不爱你了,再也不等你了……”
“可是在他面前从一开始就是输家的我,卑微的转身去了厨房,找了一根吸管放在被子里,只是害怕他喝水的时候会被呛到。”
“直到看着他沉沉的睡着,我才悄无声息的离开,而到现在,我连一句他说谢谢的电话或者简讯都没有收到。”
“爱了这么久,我迷茫了,到今天我才想自己,到底是因为还在爱着他选择继续卑微的留在他身旁,看着他爱另一个女人爱的那么悲伤迷离,还是因为恨他,所以才天天出现在他的面前,好时时刻刻的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越来越多的愧疚……”
说着说着,泪干了,说着说着,扬起嘴角笑了,说着说着,合上了电脑,直接抱着余温还没有退去的笔记本电脑歇斯底里的痛苦大哭起来,她悲伤的忘记了这里还是这座大楼里最至高无上的地方。
爱情这个东西太没有道理可言,一点将就不得,人家爷爷奶奶那一代,连面都没有见过,成了亲,洞了房,最后还不是一辈一辈的有了我们,谁说他们没有爱,我说,他们的爱让我们嫉妒,他们都可以白头到老,相依一生,最重要的是忠贞不二啊,哪像现在的我们,就只剩矫情了。
夏静怡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电视机开着,手里的遥控器大拇指始终按着同一个键,倚在玄关处的欧昊天已经立在那里快三十分钟了,她却浑然不知。
“你可以不去想那么多吗,不去顾虑什么,只不顾一切的爱着不好吗?”欧昊天看不下去的说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夏静怡被他突然的发声,吓了一跳,手里的遥控器手一松掉到了脚下厚厚的埃及地毯上,忧眸从下而上的抬起,直到凝聚在他深情的眸子上……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缓缓的半蹲在她的面前,大手抚摸着她消瘦了好多的脸蛋,“你也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了,对吗?”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鼻尖,五年了,他还是那个味道,他不经意流出来的气息还是会让她全身像通了高压电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