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才残忍是吗?”夏静怡问他。
欧昊天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不回答好像有不是那么回事,“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所以很多人都说,人世间最大的奇迹就是找到彼此相爱的人,相濡以沫、还手牵手走了一辈子。”
“因为你如此看的开,因为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个奇迹,所以你才那么从容淡定的不声不吭的残忍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吗?”
“我……”他哑口无言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所以你又是消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世界,因为你骄傲的觉得,我们之间的奇迹还会继续,是吗?”夏静怡。
“其实,我……”哎,还真是给自己惹麻烦,都怪刚才听到她和高伊泽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太兴奋了,才说起话来都不动大脑。
“欧昊天,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吧,我的世界已经适应了没有你,却还适应没有他。”夏静怡忧伤的看着他,他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如果她还是了解他的,那么他接下来肯定会生气了,但这是她真心想说的话,她的心里话,不是因为他的突然离开和莫名其妙的出现惹她生气了,更不是因为她见异思迁不再爱他了。
而是,她不知道如果和欧昊天在一起了,高伊泽会怎么办?她对他的歉疚已经过多了,她对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高伊泽对她说,“夏静怡,我们结婚吧!”她会点头的,她应该点头,她必须点头。
“夏静怡,你什么意思?”欧昊天果然还是生气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是绝不可能看着他深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
“我在等着高伊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只有他爱上了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也爱他的时候,我才会离开他。”夏静怡坚定不移的说。
欧昊天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不爱他,但却因为他爱她而不离开他,只是因为害怕会伤害到他,“夏静怡,你把自己当成守护他的女神了,你离开他,他自然就会爱上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何必……”
“真的吗?”
“当然。”
又是自掘坟墓的冲动回答。
夏静怡冷冷的一笑,“他爱上我的时候,我和你是在一起的,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没有爱上他,那我现在离开你,你会别的女人吗?”
欧昊天只能在心里说,这个女人五年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变,就是斗嘴讲理的本事大有提高,总是会让他无言以对,辩论的他哑口无言。
“奶奶他们也都回来了吗?”夏静怡问。
欧昊天却没有心情和她话家常,他温暖的双手,带着熟悉的气温,带着让夏静怡的心脏失去节奏的温度,捧在了她依旧嫩白的小脸上。
“夏静怡,你是我的,五年前你是我的,今天你还是我的,五年后你也会是我的,五十年后你还是我的,直到死,你都是我的,夏静怡是欧昊天的,夏静怡只能是欧昊天的,夏静怡必须是欧昊天的,你听懂了吗?”恢复他的专横跋扈。
夏静怡没有躲开他捧着她的脸的大手,甚至她喜欢他这样的捧着她,这个男人,她可是惦记担心了五年。“你家的那套房子一直都空在那里,找个人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了,你去那边住吧,孩子……”
她的话说完,他不想听下去,“夏静怡!”他不准她继续说,生气的看着她。
“孩子都已经上学了,我们分开带也是可以的,以后就一三五让他们住你那儿……”
这种感觉,这样的她,他讨厌极了,心烦意乱下他只能选择那样的方式让她闭嘴,他的身体离开座位,霸道炙热的唇惩罚性的堵住了她有些凉的唇。
睁着忧伤的双眸,看着顷刻间从她晶莹剔透的水眸里滑落的滚烫的泪珠,泪水滑到他们的唇内,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那咸味的浓度甚至还和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流出的悲伤的泪水是一个味道。
欧昊天的唇瓣缓缓的移开,心疼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夏静怡,爱情是自私的,不是因为你觉得歉疚他,就要一直的守护在他身边的。”
夏静怡推到他的手,“这里是公众场所,请以后在见面的时候,不要这样对我。”她冷冷的像对陌生人一样的说。
欧昊天冷笑,看来她是死心塌地的要做高伊泽的守护女神了,其实在他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甚至他还想到比这更糟糕的结果。
放宽心,就当是重新爱一次,重新在追她一次好了。
他释怀的好看的笑了笑,调侃的说道,“怎么?那么担心被高伊泽知道啊,夏静怡我告诉你,这只是我的第一步,我是绝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欧昊天,你非要这样吗?”
“是你逼我的。”
“我要回家了,你的行李我会找人帮你送到你那里的。”说完夏静怡起身想要离开,反正今天想要谈话的内容她也已经说了,至于刚才的吻,纯属意外。
“等一下。”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咖啡厅的中心点走去。
“欧昊天,你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你的霸道什么时候能改掉。”夏静怡努力的想要挣脱,但他的桎梏很紧,让她无能无力,她太了解他,他一定是要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到了咖啡厅的中心位置,他看着她好看的笑着,“给我一百秒。”
“不行,现在马上就放开我,我要回家。”此刻咖啡厅里的客人还有工作人员都像是在等着看一场惊心动魄的演出一样,个个迫不及待的眼神都凝聚在他们身上,多亏现在是上午,如果是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里坐满了人的时间,夏静怡现在真的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我爱你。”他深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身体微微的勾着,为了保持视线和她是一条平行线。
咖啡厅里除了优雅的轻音乐还在轻松的播放着,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更何况他刚才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好像声音还故意的放大了好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