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竟然会有一种花可以忍受住冷冽的寒冬,还能绽放出如此绚烂的花朵。
她不由自主的被带入仙境之中,走到梅花丛中,她已忘记里身体的寒冷,和还在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的想要闻一闻花的香气。
“啊——”她蓦然从仙境中被惊扰,气嘟嘟的皱着眉心,看着欧昊天。
欧昊天倒是笑的合不拢嘴,刚才他故意晃动了一下树枝,现在夏静怡满身都是树上掉下来的雪块。
在夏静怡的一瞥坏笑后,打雪仗的战役就此开始了。
两人顿时欢天喜地,嘴咧得如同一朵绽放的梅花,久久地合不拢。
她满脸都是甜蜜的微笑,活像庭院里正在盛开的梅花,那甜蜜的微笑,像一股清凉的泉水在他心间流过。
好像他们都好久没有这样的效果了,欧昊天觉得一直以来卡在他心里那如千斤重的巨石,在那一刻消失匿迹了,此刻如此轻快的感觉,他很想伸手捉住。
他们之间的快乐就好比此刻纷纷散散的雪花,你若伸手去捉它,它就会马上融化了;但如果你静静地坐下来,它反而会在慢慢的堆积到你的身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毕竟夏静怡是个孕妇,玩起来还是有所保留的,站在对面的她对他做了摆手的动作,意思是停止雪战。
欧昊天停了下来,只穿着黑色保暖衬衣的他,额头上已经有些汗意了,他笑眯眯的向她走去,“进屋吧,晚餐应该已经好了。”
她抬头望着他,想说什么,终于没开口,只是抿嘴一笑。
房间里有温暖的壁炉,餐桌上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菜品摆的满满的,本来就有饿意的夏静怡,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有扑鼻而来的香喷喷的香气,口水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着。
一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袭工整的黑色西装,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们,彬彬有礼的帮他们拉开了餐桌前的凳子。
房间里寂静的让夏静怡有些不舒服,除了壁炉里木炭的燃烧声,就剩他们手里的筷子和盘子打招呼的声音了,夏静怡甚至将食物送到嘴里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细嚼慢咽。
欧昊天看出来夏静怡的不自在,双手合并,拍了两下,此动作优雅的让夏静怡感觉自己像是身在皇宫中。
很快一位穿着优雅得体,全身都散发着艺术气息的帅哥,手拿小提琴站在了他们的餐桌旁边。
帅哥很陶醉的拉着一曲夏静怡根本就听不懂的曲子。这样夏静怡更加的别扭着,很饿的她对食欲没有了欲望。
她轻轻的探头里欧昊天更近一些,刻意的压低音质小声的说道:“这里有没有可以单独休息的地方?”
欧昊天嘴角一抹邪魅的坏笑,也不管有没有听到,毫不避讳的大声说道:“怎么?这么心急就想要和我共度良宵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清晰的回响在安静的大厅里,旁边服务人员的目光全体同一时间射向了同一个焦点。都怪那拉小提琴的帅哥,什么时候停不好,偏偏就这个时间拉完了。
夏静怡只感觉自己的脸蛋微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了,还是这个屋子的温暖在升高。
“真的打算和我最后一夜啊?”看着夏静怡害羞的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忍不住的咧嘴笑了,挑起眉故意的挑逗她。
“你都是什么思想啊,我就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吃饭,这样根本就吃不饱吗,我要拿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到没有人看着的地方慢慢品尝。”
“我看是找没人的地方,狼吞虎咽吧”
夏静怡嘟着嘴,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吃这顿美味无比的大餐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老婆好像有悄悄话要和我说,她比较害羞了。”优雅的命令着身边的服务人员,就这样完美的形象不可以吗,最后非要加一句挖苦她的话,他才觉得舒坦是吧,坏家伙。
服务人员很快都撤了下去,夏静怡看着他那张骄傲自得的痞笑,吃饭的心情就全没了。
他勾着迷人的唇角,红木的筷子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是那么的好看,敲了敲夏静怡眼前的盘子。
“吃吧,现在你可以尽显你如狼似虎的天生吃相,想到饱为止,被饿坏了我的宝贝们。”
“切”坏家伙,原来这些好吃好喝的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夏静怡只是一个吃饭的工具而已。
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在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这一顿让她垂帘欲滴的美餐啊。
开吃……尽显原生态本色,大口大口的吃饭才香的。
呵呵呵。
欧昊天托着下巴看着夏静怡的原生态吃相,压抑在心里已久的那挥之不去的苦涩涌了出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好好看着她吧,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上天就是喜欢和幸福的人开玩笑,让你眼看着幸福,却捉不到。”
他那样看了她好久,夏静怡才放下手里的筷子、勺子,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鼓鼓的大肚子,“宝贝们,好吃吗?妈妈吃的好饱啊。”嘴角勾着幸福甜蜜的笑。
只是在低头的那不经意,眼神里遮拦不住的忧伤,还是会跑出来。
她会笑的那么开心,她会吃的那么满足,只是想告诉他,“没有他在身边,她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也会每天都笑,每顿饭都吃的饱饱。”
“等以后再嫁人,一定要找个有经济实力的。”欧昊天似笑非笑的像是在开玩笑的说道。
“你管的着吗?反正你不要了,我想嫁给谁就是我的自由了。”夏静怡赌气的故意气他。
“我是怕找个没钱的,你吃的那么多,会养不起你,又把你休了。”欧昊天像是老人念经似的唠叨着,却忘了顾忌夏静怡的感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静怡安静了下来,嘴角一抹苦涩的干笑,“你养的起我,不也把我休了,连孩子都一起不要了。”
她的话很平静,声音也很低,却犹如一把锋利的飞刀,早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击穿了他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红色的血液,那穿心的刺痛就足以让他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