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很听话的闭上了眼,安详的靠在了他温暖的胸膛上,她太迷恋这种感觉,以至于,每一次这样的靠在他的身上,都让她有一种,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相爱的念想。
从休息室到总裁办公室是有一段距离的,公司里的员工看着他们的总裁抱着如胶似漆的小娇妻,那些一直都对欧昊天痴迷的女员工们,别提有多么羡慕嫉妒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静怡有些害羞的缘故,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更靠近一些的钻了钻,圈在他脖颈上的小手,搂的更紧了一些。
到了欧昊天办公室,夏静怡以为,他会判若两人的将她放下,开始冷漠无情的和她谈判。却不知,他一直抱着她走到了楼上,他那间独有的休息室。
他的体力很真不是一般的好,抱着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孕妇,走了那么长的路,还上了楼梯,都没见他大气喘一口,呼吸依然是那么的平稳。
欧昊天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抽出自己的大衣,给她盖上白色的软绵绵的被褥。
夏静怡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说,不问。
“睡醒了,我们再谈吧!”无波无澜的落下一句似是命令的话,手里的大衣披在了他修长完美的身上,下楼去了。
夏静怡轻舒一口气,看来最后的离别,还是一场漫长的战役。
走到楼梯口的欧昊天,性感的嘴角一抹干涩的苦笑,这样的行为,是不再他预料之中的,特别是在刚才站在窗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里的那一幕。
原以为,他见到她,应该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带着冰冻千年的冰山的寒气,和她进行一场没有温度的终极谈判。
没想到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不听使唤的控制了脸上的表情和四肢的动作。
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总会让他在早已预订的棋盘中,乱了步数。
同样,坐在家里如坐针毡的高伊泽,心里的那种焦急的感觉,已是语言无法表达出来的。
他甚至还在嗤笑自己的焦虑,她回来或者不回来,和他到底有何关系。
她留在了欧昊天那里,只能证明,他们之间真的无法割舍对方。即使她回来了,她的心里满满的也永远都只能是欧昊天,而他,连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都不是。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每天就让他看一眼也好。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看,夏静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要不是肚子饿的难受,估计她还不会醒来。
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抿着吹弹可破的双唇,双手爱溺的抚摸在隆起的小腹上,“宝贝,对不起,饿到你们了吧,妈妈也好饿,等回去之后,妈妈吃一大餐补偿你们好不好?”
一直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她的欧昊天,对她近乎自言自语的行为,忍不住的哼出了声。
夏静怡随着冷哼的声音,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
“先去吃了饭在谈吧。”他无波无澜的看着说道,话语间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准备下楼。
“不用了,我想回去再吃。”他为什么一直都在拖延时间,这样夏静怡悬着的心,在这件时间没有结果之前,始终找不到一个安全落下的空间。
欧昊天嘴角的那抹笑,瞬间变得寒气逼人。
转身,回眸,冷若寒冰的气息瞬间向夏静怡袭来,夏静怡的心不由得一颤,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冷冽的唇瓣微张,“哪位在家等你的男人,在你睡觉的时候,来过电话了,我告诉他,你今晚不回去了,不过听太的口气,好像很失望。”
欧昊天修长而冰冷的手指,玩味的捏揉着她的下巴。
夏静怡蹙起了眉心,“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你的话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他慑骨的冷冽逼的让人喘不过气。
“给我钱,我走人就好了,我不想待在这样的你身边多一秒。”夏静怡果断的冷漠,直视着他的那双水灵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温柔。
欧昊天冷哼一声,嫌弃的甩开了钳在她精致下巴上的手,“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你新男人的家啊,夏静怡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还在我背后给我带来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呢,你还真让我寒心啊。”他也气得咬牙切齿,犹如一头就快要失控的猛兽。
“即使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吧,所以我不想多做解释,给我十万块就好,如果有可能,我以后会还你的。”现在的欧昊天还在自己狭隘的频临爆发的黑暗山洞里,夏静怡不想解释,只因在她的心里,这件事根本无需解释。
他欧昊天不但拥有一般人的超级思维,他的分辨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如果高伊泽真的是她的新男人,她夏静怡何苦跑到这里来,和他卑微的索要十万块。
“如果我说,我不给呢?”欧昊天冷冽的质问。
夏静怡单薄的嘴角微微的勾动了一下,“那就和高伊泽借好了。”
“你——”欧昊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一头猛兽,大步一跨,强势霸道的大手毫不怜惜的钳住夏静怡单薄的双肩。
夏静怡吃痛的抽动了一下身子,带着恐惧的缩了缩脖子。
窗外飘飘散散的小雪,已不知何时成了鹅毛般的大雪。这个冬天的雪比往常那些年好像多好几场。
欧昊天看出夏静怡脸上疼痛的表情,钳住她肩膀的双手,松动了一下,无论何时,他对她的心疼,永远都不会减一丝一毫。
“他对你好吗?”他卸下了他紧握的双手,幽深双眸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光芒。
他暗淡的眼神,让夏静怡开始难以捉摸,她不解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回答。
“如果他对你很好,就不要离开这里了,留在他就好,你自己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生活,我不放心,况且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的话语间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他平静的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你在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