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中曾经来到过这里,我被三只二级进化体包围,那是我第一次使用旋风巨斧。梦中的那个实验室,原来不在医院,而在这个偏僻的大山之中。
明白了,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墓地,外面埋着的也不是什么死刑犯。
墓地,黑屋子,守墓人,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生活在这片区域的居民。
欣蕊口中,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我想他们就是守护在这座地下实验室外面的那些丧尸了吧。
真是丧心病狂啊,竟然用活人来做实验。不行,我今天必须亲手毁掉这个实验室,为胖叔还有那些死去同胞们报仇!
怒气值已经升到顶点,我没有和那个白衣人废话,直接右脚一蹬地,然后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般,向它冲了过去。
“速度和气势是有了,但是你还缺少一点智谋,太冲动了年轻人!”阴森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那个白衣人在我接近它的一瞬间,突然化成一团白烟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我惊愕地看着四周,然后一脸慌张的停了下来,捏着紧绷绷的拳头,我咬着牙说道:“这是什么妖术,怎么会凭空消失?”
声音在空旷的屋子内传荡着,就在我惊讶的同时,我面前的那堵白墙突然打了开来。
一阵白烟冒出,这和我梦中所见到的场景基本相同。握紧拳头,我警惕的看着那团白烟,然后轻轻挪了挪脚下的步子。
就在这时,一声细长的阴笑突然从我的身后传出。还没来得及回头,我就感觉我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一阵眩晕,然后我眼前一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
“叔叔!叔叔!”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恩...?”我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然后又轻轻的闭上。
“叔叔!叔叔!”那声音再次响起。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缓缓的张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视野是模糊的,我的四肢也是麻木的。感觉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对面前的那个模糊身影说:“这是哪里?”
见到我醒了,我面前那个女孩突然就哭了起来。
“叔叔,胖爸爸和阿姨不要我们了么?”
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我猛地坐起了身子,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四周还是那单调的白色,我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所看到的一切。
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女孩,我心里的怒火重新又燃了起来。四肢已经恢复了知觉,我伸出手轻轻抿去女孩脸上的泪水,然后说:“小洁,胖爸爸和阿姨出去找食物去了。你跟好叔叔,叔叔带你去找他们。”
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小洁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叔叔,小洁害怕!”
轻轻抚了抚小洁的后脑勺,我用另一只撑着地,然后抱着小洁艰难的站了起来。
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我摇了摇头,然后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我现在还处于那个实验室之中,只不过那个白衣人却不见踪影。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我惊讶的发现有一面墙上好像写着一排字。
抱着小洁,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走进一看,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墙上的一排字竟然是用血写的,看完那些字的内容,我的拳头不由的轻轻攥了起来。
“畜生!”咬着牙,我一拳就打在了那刻着血字的墙壁上。
欣蕊走了,胖叔死了,十个孩子就剩下了一个。这一趟,我又失去了好多个同伴。同样,这一趟,让Rex欠我的血账又多了几分。
将血字的内容铭记在心,我抱着小洁落魄的走出了这个地下实验室。
走到地表,我怀中的小洁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着。我看着怀中熟睡的小洁,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黑屋门口,躺着数不清的丧尸尸体。将怀中的小洁轻轻的放到一片空地上,我走到一个肥胖的尸体旁,然后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将他拖到了一个空旷的土地上。
用手挖了一个大坑,我将它肥胖的身体轻轻的放了进去。双手已经红肿,我看着坑中的他眼泪再也没能忍住的流了下来。
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抓起土块填到那个坑中。
胖叔脸上带着慈祥,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很深的血洞,而一击打死胖叔的就是那个黑屋子里面的进化体。
由于欣蕊的那一记手刀,胖叔到死也在没有醒来。
在我心中,我已经将她和那个实验室中白衣人归属到了一派。我怀疑她其实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的,那白衣人手中的孩子们,或许就是她帮忙抓的。
虚伪!实在是太虚伪了!
心里此时已经恨透了她,我巴不得现在就冲到她的面前,亲手了解了她和那个白衣人的性命。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我此时的心情除了悲痛伤心之外,还包含着仇恨。
莫名其妙的敌人越来越多,我甚至连他们的身份和归属实力都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进攻矛头全部指向我,而且还不对我下死手,只是一点一点残杀着我身边的人。
我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不干脆了结杀掉我,而是以这样的方法一点一点的折磨我。
看着面前厚厚堆起的土包,我心里默默的发下的毒誓:无论你们是何方神圣,无论你们躲藏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把你们找出来,然后一刀一刀的了解你们的性命。为我身边这些同伴们....报仇!
跪在土包前面,我朝着土包内埋着的胖叔重重磕了三个头。
眼中的泪水已经枯竭,我站起身走到小洁身边,然后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
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她,我感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欣慰。
至少,我的身边还存活下来了一个孩子。
抱着她,我一瘸一拐的朝着来时的小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