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一片混乱,随处可见慌忙逃窜的幸存者,通往山上的那条小路此时已经变得拥挤不堪。有不少人,在拥挤人潮中不甚跌倒,随之而来的是无情的践踏。也有不少人,被慌乱的人群挤入两旁的山谷,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
哭喊声,嘶鸣声,还有零零散散的枪声,一时间传满了整个山谷之中。
站在帐篷门口,我透过人群朝着远处的那个木墙看去。只见高大的木墙,早已经被丧尸占领,原本在城墙上负责警戒的那几十个士兵,也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由于木墙高度有将近十多米,首批从上面跳下来的丧尸,有将近一半直接摔死,另外一半也或多或少摔断了胳膊和腿。但是即便如此,那些丧尸仍然毫不畏惧的从木墙上跳下。墙低的尸体越来越多,踩着同伴的尸体,那些后续的丧尸便成功的突破了安置点的木墙防线。
木墙到白色房子之间,还有将近二十米宽的空地。此时,在驻军领导的指挥下,那些士兵已经成功的构筑起了第二道防线。
密集的子弹射向那些冲进空地的丧尸,尸群进攻的力度再一次被消弱。
但是,毕竟那些枪的子弹是有限的,借助着士兵们换子弹的空档,那些丧尸便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第二道防线随之瓦解。
不少士兵还没来得及换好子弹,便被丧尸冲过来的尸群活活咬死在了原地。
防线上的士兵纷纷溃逃,很快便和那些逃窜的幸存者混成了一团。狭窄的道路变得更加拥堵,尸群借此良机追上了那些泡在队尾的难民。
又是一番屠杀,狭窄的山路上很快就变得血流成河。
将旋风斧别在自己的腰上,我逆着人流,缓缓的朝着下面走去。
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我最终艰难地走到了人流的末端。
就在我拨开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我的面前就扑出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丧尸。他的面部已经腐烂,嘴巴上还有一些带血的残渣,我想它应该是刚刚进完食吧。
被它的长相吓了一跳,我后退了几步。同时迅速的将右手伸到了后腰上,然后将别在腰上的旋风斧取了下来。
在我取旋风斧的同时,我的面前又冲上来了几只丧尸。张着带满鲜血的嘴巴,它们伸出双手,疯了一般的朝我扑了过来。
这些丧尸都是没有经过进化的普通体,对于吃了龙力丸的我来说,对付它们就和对付一群蝼蚁一般简单。
右手提斧,我看着它们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对准它们就是一记横扫。
旋风斧的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呜~”的一声,然后一道暗光闪过,我面前那几只丧尸的脖子上,便纷纷多出了一条很深的血痕。
将斧子收回,我换了一个方向,迅速又给它们几个补了一斧。在我如此凶猛的攻势下,它们几个丧尸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挥了挥旋风斧上的血珠,我踩过它们的尸体,然后朝着下面一路杀了过去。
山路上的丧尸并不是特别多,一斧子劈死最后一只丧尸,我成功的杀到了山谷中的安置房地带。
一个个三层的白色小楼矗立在这片空地上,无数的丧尸再楼房之间追杀着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幸存者。灰色的水泥路面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和那一具具已经被吃的只剩骨头的尸体。
“这帮畜生!”头上的青筋暴起,我咬着牙狠狠的说了一句。
“嗷~呜~“身旁传来一声低吼,听到这声音我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身子。随之,从我的身旁便扑过了一只丧尸。
“敢偷袭我!”躲过那只丧尸的攻击,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一记天马彗星拳(好吧,其实就是直拳),就揍到了它的头上。
那丧尸被我打了一个趔趄,然后捂着头,一脸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妈的~疼死了,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那丧尸眼中含着泪水,然后扭过头狠狠的瞪着我。
看到他会说话,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的老大,看着它,我一脸惊讶的骂道:“我靠,你丫会说话啊?”
“废话,我可是五级进化体呢。小子敢伤我七伤星君,去死吧。”咬着牙那丧尸骂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的匕首,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七杀?!星君?!”向后一跃,我躲开了丧尸的匕首。同时脑海中不停的回忆着,有关七杀和星君的信息。
“林墨儿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那个女孩的身影,上次在医院楼顶我看到她黑色的斗篷上印着“破军”两个字。贪狼、破军、七杀这是三个星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七杀应该是和墨儿一起的。
“林大小姐的名字岂能容你随便来叫?”七杀星君骂了我一句,然后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我扔了过来。
“林大小姐?”眉头深深的皱起,我用手中的旋风斧将那把飞刀抵挡下来,然后瞪着那个如同猴子一般的七杀星君,问道:“墨儿现在在哪里?”
“旋风?嘿嘿!”七杀看着我手中的旋风斧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惹大小姐生气的李梓祺吧?”
“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只认识你手中的那把旋风斧。”指了指我手中的旋风,七杀星君说:“十大兵器排行榜上位列第十的旋风斧,由A博士制造,后来被一个叫李梓祺的小子拿到手。”
看着面前的七杀星君,我的嘴巴不由的张大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吧?”七杀星君的嘴巴微微向上翘了翘,将身上穿着的那个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他从那个破烂的衣服中取出了一把透着红光,细长细长的太刀。
“就让我来替大小姐杀掉你吧,尝尝我血饮魔宗的厉害吧!”握着太刀,七杀星君右脚一蹬地,然后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的向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