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啊~”睡梦中的严飞再次被噩梦惊醒,不知为什么,自从严飞记事开始,每个月总几天会做同样一个梦,梦中一个模糊不清的男子以一种厌恶的语气对严飞说一句话“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偶尔梦中还会出现一只黑猴子默默地望着他,但梦中的严飞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严飞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间,就看到了一桌的饭菜,菜不丰富,简单的两素,还有两大碗汤,这时厨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飞儿,快去叫你爹吃饭了。”随即一个普通农妇打扮的妇女从厨房中走出,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菜,看得严飞咽了咽口水,飞快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激动道“今天日子不错,还有肉吃!”妇女瞪了严飞一眼,“急什么,快去叫你爹。”被母亲大人一瞪,严飞怯怯的放下筷子,不情愿的准备起身去叫自己的父亲。还未等严飞起来,门外就走进一个猎人打扮的大汉,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背负一把猎弓,一张国字脸上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严肃,“大清早的,吵什么?”男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哼,吃饭都要带着你那一身家伙,跟什么宝贝儿似得。”严飞的母亲嘀咕一句,随即也坐了下来。饭桌上,严飞也不管父母的“打情骂俏”,一心放在了饭菜上,手中的筷子如利剑一般横扫,不一会儿就吃得七七八八。
“孩子他爹,你当真要带飞儿上山打猎?飞儿才只有十岁啊,你看王家的那个娃儿还只是家中干点农活。”
“那又怎么了,我严虎的儿子怎么能和其他孩子比!十岁又怎么着,飞儿现在的力气都快赶上老子我了!”
“飞儿要是伤到哪儿了,我跟你没完!”
“哼,妇道人家懂什么!”
话语间严虎不由心中得意,不知怎么的,自己这个儿子也奇怪,打小力气就异于常人,七八岁的时候就能撩翻村中的十四五岁的孩子,而且还显得游刃有余,在同村人面前严虎还是狠狠地训斥了儿子一番,不过心里却乐开花了,这就叫虎父无犬子嘛。不过让严虎纳闷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这个儿子饭量和他的力气一样,也是大得离谱,如果不是自己打猎本事过硬,每次打猎回来收获都还较丰富,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放在其他人家,估计都要把家里吃垮。
吃完饭后,带上严母准备好的干粮,父子俩就出门了。严飞所在的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庄了,由于地处开森城的南面,因而取名“南村”。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父子二人就到了村外,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人,同样是猎人打扮,小的那个背着一把猎弓,双手交叉在胸前,十来岁的严飞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见严飞父子走过来,旁边那个老成的猎人发话了:“虎兄,你还是来的那么慢啊,”当看到严虎旁边的严飞后,老猎人惊咦了一声“哟,这不是你那儿子吗?怎么,这次你还准备带上他?我记得这娃子也就十来岁吧?”
“哼哼,张兄,我严虎的儿子就算只有十来岁,也一样不比你儿子差。”
被称为张兄的旁边的小猎人听了眉毛一上扬,发出不屑的哼声,小声嘀咕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上山岂不是给野兽当点心吗。”这时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严飞不冷不热的反驳:“我更担心曾经被我这个小屁孩撩翻过的人别上了山就下不来了。”严飞的声音不大,却让其他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张家父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张家小猎人眼中更是带着仇恨的眼光盯着严飞,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自己比严飞大了近七岁,却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撩翻了,也怪这小子力气大的出奇,俗话说一力降十会,自己在他手中一个过场都走不了,一被抓住就只有被一招带走,想到这里张家小猎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严虎见场面略显尴尬,一巴掌打在严飞头上,吓得严飞直缩头,“小子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罢,四人就启程向山上出发。一路上,张家小猎人一直没给严飞好脸色看,严飞也毫不在意,就算他把眼睛瞪出来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而严虎则在一旁不停叮嘱严飞上山后的各种注意事项,南村毗邻天荒山脉,这片山脉连绵不断,据不完整估计,天荒山脉全长两三千公里,具体数字没人知道,因为这片山脉不仅辽阔,并且危险程度和它的面积是成正比,里面充斥着各种强大的蛮荒异兽,相传中心区域有着和人类无上存在战力相媲美的荒古神兽,即使是帝国的最强者,也不敢轻易踏足中心区域。
当然,严张四人此行的目标是天荒山脉的最外围,一座名叫鸡冠山的山峰,因地处天荒山脉最外围,山上多为普通野兽一类,很少出现蛮荒异兽,不过也难免会碰见一些厉害的家伙从天荒山脉深处跑出来透气,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即使出现了,也有开森城供奉的大能去收拾。
没过多久,一行四人就来到鸡冠山山脚,然而严虎脸色却不太好,随即就问到旁边的张家猎人,“张兄,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经严虎一提醒,张家猎人也发现了异常,按理说,即使只是在山脚没什么野兽,但至少还有飞鸟一类的动物吧,但现在不要说鸟了,连鸟叫声都没有,安静得诡异。根据多年在山上打猎的经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俩小家伙注意些,跟紧了,上山后不准乱跑!”虽然感觉到了异常,但身为猎人,到了山脚,哪有没上山就打道回府的道理,在又叮嘱了两句话,四人还是小心翼翼上了山。
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距离,严虎心中的担忧更浓了,都已经上山好一会儿了,连只兔子一类的温和生物的痕迹都没看到,这是及其反常的情况,看来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不过碍于面子,严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同时也盯着严飞,免得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