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经完成。还有多少陌生物在逼近
从裂开的缝隙间伸出一小段影子；还有多少只
金牛牛背着无用的外壳来不及卸掉
泛黄的土质几乎很少看到幼兽的踪迹
但，顺着声线看去，一只灰鸟
把自己高高地弹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有多少实物，就有多少条阴影
有多少只眼睛，就有多少块天空
包括针尖大小的蚂蚁的眼睛、米粒大小的黄鼠的眼睛
还有我的，去掉了一座城市的眼睛
刚刚恢复了开阔的眼睛
看到了一只只黑头谷的眼睛
可能另有存在在存在之外，可能另有马鬃
垂向临近的空地。隐约有一种回响
在我周围形成，仿佛有硕大的花纹
毫无疑问，旷野里只有一个人在走动
当时的情景是：白昼放低了弧面
迎日而立的草丛，正被时光轻轻地摧毁
2006.9.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