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苏叶汐便跪在祖先牌位前,其他人一并跪好,只有苏沫傻愣愣站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跪,蓝文瑞小声提醒她跪下,苏沫离了慕容冷一定距离跪坐下。苏叶浅看了她一眼:“跪直了。”
苏沫挺直跪好,这冰硬的地板硌的腿生疼,所有人都跪得笔挺,丝毫不敢懈怠。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苏叶沨下来,苏沫实在跪不住了,轻轻挪了下膝盖揉了揉跪坐下去。
“谁让你动的?”苏叶汐满眼怒气看着她。
苏沫本来和她们就不对付,“我不想为你的错误买单。”这是多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在苏氏宗祠。
“闭嘴。”苏叶浅防止她再继续胡说,慕容冷那边挑起了事端,“事端皆因你起,前世祸害。”苏叶浅猛回头看她,好一个慕容冷。
“你在胡说什么呢?”慕容暖呵斥她。
“莫痴心与此,怕是自取其辱。”苏沫冷笑看了她。
慕容冷抓了苏沫衣襟:“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沫哪是等闲之辈,一把打掉慕容冷的手,索性站了起来:“你算个啥,还真拿你自己当回事儿了。”慕容冷是昏了头,竟也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俩人面对面怒视对方。
“你俩干嘛?赶紧跪好。”
苏沫虽然还不够火候,但是三个月的训练加上自身底子就好,伸手不似从前,跟慕容冷过上几招肯定是没问题,歪着脖儿摆出食指摇了摇,“别以为我苏沫好欺负。”慕容冷伸手抓苏沫手指,苏沫放下右手躲开后迅速出左手打开她伸过来的手臂。
苏氏宗祠何等地方,向来没人敢在此放肆,两人竟在此动起了手,其他人也不敢起身,喝斥制止不奏效。她俩正纠缠在一起时苏叶沨进门一把扯住慕容冷,抬脚将苏沫踹出好远,抬手给了慕容冷一耳光,一脚踢在腿窝便将她按下。然后慢步走进苏沫揪住脖领拎到堂侧,按在长凳上,苏沫灵巧周旋挣脱闪到一边。
“苏沫。”苏叶浅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给我闭嘴。”苏叶沨一声怒吼,所有人心里明白:大姐要发狠。苏叶沨拿过供桌上的藤杖,比当日苏叶沨吓唬她的藤鞭更渗人,五股藤条拧劲儿编在一起,乌黑油亮,比拇指略粗,下端缠了几层粗布做手柄。
苏叶浅知道那东西的滋味,只要一杖就能揭下一层油皮,稍加用力抽打必定皮开肉绽,若是狠起来保不齐会伤筋动骨。刚开口求情却被苏叶沨的话憋了回去:“苏家容不得忤逆,谁敢求情我一并狠打。”
“为什么只打我,是她找我麻烦。”
“长幼有序,打的就是你忤逆。”
“她不认我,我对她不用讲这个。”苏沫句句顶了大姐。
苏叶沨将藤杖拄地发出沉闷一声响,苏沫心也一颤,说话底气明显弱了下来:“我又没有大错,还不如不来。”
苏叶沨阴沉着脸并不多说,点了点凳子,“趴好。”苏沫偷瞄一眼苏叶浅,三姐恨她不懂事又无能为力,转过头不看她。苏沫没了主心骨,只能默默过去趴下,身后苏叶沨提起藤杖走过来,她的心也跟着提起,紧抓着凳腿控制身体不抖。
苏叶沨举起藤杖,苏沫闭了眼身体绷紧,许久没等到藤杖落下,稍松口气正准备看清情况,说时迟那时快,苏叶沨抡下藤杖落在苏沫臀峰最高点。苏沫“嗷”的一声喊叫翻下凳子,这不比之前苏叶浅的皮带教训,那是能忍住的疼痛,这一杖打在屁股上,短暂麻木过后苏沫只觉得有撕裂般的疼痛。
“趴好,”苏叶沨点了点春凳,语气不容滞缓,苏沫实在不想再挨第二下,起身就往门口跑,苏叶沨截住,苏沫抱住立柱任她怎么拽都不松手。
“松开,再敢放肆我揭了你的皮。”
苏沫可怜巴巴望着苏叶浅,“三姐。”
苏叶沨听她喊老三就来气,拿起藤杖抽过去,苏沫躲闪不开疼的直吭叽。苏叶浅终忍不住开口:“大姐,别打了,她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饶了她吧。”
“军队这么历练还不改一身恶习,学的尽是社会上的败坏风气,不打不争气的东西。”
“我怎么不学好了?比不得你们富二代纨绔风流,最败坏社会的就是你们贪官富豪勾结,把老百姓的钱揣进自己兜里,我有那本事么?”
苏叶沨知道她三个月确实不易,本不想再狠打,就是唬了她教训一下,谁知道这几句话点燃了怒火。“过去趴好,要不我就绑了你打。”
看她这般平静苏沫倒是不怕了,“打吧,打死我也好,我到你家半年就挨了半年打,对也教训,错也教训,哪还有一个理字?”说完赌气的趴到长凳上,两手环过抱住凳面。
苏叶沨气的手直发抖,抡起藤杖用力抽下去,落在臀上是几声“啪、啪”的闷响,苏沫咬住嘴唇强忍,看她这般倔强不肯认错,手上又加上几分力道狠抽上去。十几下就将苏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殷透了裤子,疼的她直抽气,就是不服软。
“啪、啪、啪、啪、啪。”
苏叶沨五下都急抽打在同一个地方,苏沫忍不住疼痛滚落到地上,摸了一把身后伤口,看了满手鲜血,不顾伤痛往后退却,“三姐,三姐,我怕。”缩在角落里疼的满脸冷汗,像一只挨了欺负的小野狗般可怜。
苏叶沨那藤杖指着她,“现在怕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怕!”说罢过去拎起她,苏沫不住的往后躲着,大声哭喊:“三姐,我疼,我怕,让我回家。”
“大姐,”苏叶浅实在不忍心再看小东西受苦,竟第一次逆了大姐的意,起身过去保护苏沫。这等于给苏叶沨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把油,她回手一棍打在苏叶浅小腿上。苏叶浅紧的一疼跪下求了大姐:“大姐,求你别打了。”
苏沫被拎起按在凳子上,躲无可躲,哭喊叫着:“三姐,小四哥……”听她又搬救兵,苏叶沨抡起藤杖抽打在臀腿交界处。此时苏叶湛也看不下眼了,自己从小也不少挨打,但小嘴儿甜的总是能哄了大姐轻些责罚,这个小倔丫头,“大姐,饶了小妹吧,她不是在咱家长大,总要慢慢教,再不是当初的……”话到嘴边却不能说出的是:再不是当初的小宫若,乖巧懂事儿招了大姐喜欢,但苏沫也有她的好…。。
“都反了你们了?”苏叶沨迁怒到苏沫身上,谁让她是待宰羔羊呢,“啪啪啪”三下极狠的抽打,苏沫哭哑了嗓子:“大姐……”她终于肯开口喊出大姐了,苏叶沨等的就是这句。将藤杖递到苏叶汐面前,苏叶汐双手接下举过头顶。
“你可知错?”
“我错在不该顶撞大姐,维护苏家也是我分内之事!”苏叶汐不肯让步。
苏叶沨只一声冷笑,不在理会,拎起苏沫出了门。身旁的小人儿绊脚走的几步,疼的扭曲了五官又不敢吭声也是让人心疼,带到自己卧室放好,拿来药箱给她处理伤口,苏沫抓紧了裤子不让她动。
“我看你还是找打,松手!”
“……”
“再不听话我绑你了?”苏叶沨真是拿她没办法,总是连吓带哄让她妥协,苏沫犹豫着松了一只手。苏叶沨拿下她另一只手,褪了她裤子,这次打的着实狠了些:整个臀部青紫肿胀,藤杖抽打的重叠处都带下一层皮肉,让衣物嵌了进去,怪不得小家伙疼的这般可怜。苏叶沨拿了酒精给她消毒,刚一沾上皮肤,苏沫犹如受了惊的小鹿就要撺掇跑开,苏叶沨紧忙按住,“干嘛呢?别动!”
“疼,不弄了,我不弄了大姐。”苏沫哭喊着算是第一次的委婉央求。
苏叶沨安抚她:“你听话让我弄完,忍一下就好。”苏沫就是不肯,使劲儿蹿出大姐手下,苏叶沨真是气,扬起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啪啪啪啪啪”,苏沫又疼又怕,使出全身力气哭喊。
“你在这么闹我就把你扔到客厅去打,看你丢不丢人!”
苏沫的面子比天大,咬住枕巾把头埋进床里,苏叶沨抓紧消毒上药,实在疼得紧了苏沫也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和不由自主的踢腾一下腿,就马上回复原来位置,这样子才是乖巧的很。苏叶沨拿过薄被单只盖在她腿上,露了屁股是怕沾染了伤口,“你在这老实趴着,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就回来。”苏叶沨刚走到门口就看小家伙偷偷去拉被单,“非要我绑了你?”苏沫赶忙抽回手,静静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