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跟在妇人身后,绕了好几条小路,来到一个客店门口。妇人停下说:“姑娘,你就叫我陈大娘吧,我相公带着我儿一同外出经商,只剩我自己打点这个小客店。”说罢进了屋子,点上了蜡烛。
孟夏恍恍忽忽走进屋里,即使点着蜡烛也是昏昏暗暗。再仔细端详这陈大娘,其实也就是四十上下,圆脸细眼,慈眉善目,上身穿深青绿色长袖短褂,下身穿土黄色长裙,头上还系着一个青蓝色头巾,活脱脱古装戏的模样。
孟夏打量陈大娘的同时,陈大娘更是皱着眉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说道:“姑娘,我看你这身打扮奇怪的很,是打戏班来吗?我们这儿虽然也有姑娘穿漆裤,但完全不似你地这般紧紧裹在腿上。“
孟夏这才看看自己穿着的藕荷色薄毛衣和牛仔裤,只得苦笑,装聋作哑糊弄过去。能说什么呢?即使告诉她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不会相信她吧,而且就算信了也没法理解。
喝了点不知道什么熬成的粗面粥,孟夏只想一觉睡醒到天亮赶紧去机舱那里。妇人并未再追问她的来历,只帮她铺好床铺便去别的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亮,孟夏就醒了,她立刻跳起,看见妇人正在外间打扫,便走到她面前说道:“陈大娘,大恩不言谢,如果这不是梦,我会再来和你解释,现在我就是说也说不清,谢谢你昨晚肯收留我!”
陈大娘听这姑娘说话还是奇奇怪怪的,不太放心,但也不便强留,只好说:“姑娘可知道回去的路?”
孟夏回道:“大娘,我也说不准,只能去看看,再见!”
说完孟夏快步就走了,按照昨天回去的路走了小半天终于看到那片小树林,机舱还在原地,门开着。孟夏小跑进去,仔细看着每个仪表盘,研究每个接线,她不敢乱按钮,怕弄坏机器回不去了,可是研究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搞不明白,也完全想不起来出事以前自己按键的顺序。
最后,她决定还是乱按按试试看,反正除了死也没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了。
孟夏先是旋开了on/off的开关,然后按照隐约的记忆按下各种按钮,没有动静。孟夏越来越着急,不停地调试各种按钮,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累又慌,迷糊得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孟夏将机舱门锁好,现在她清楚地知道怎么开关这个该死的门了。
她在机舱里四处翻找,居然找到了那份打包给张诚的炒米线,她也顾不得饭凉,三下两口就吃光了。接着她又不停地摆弄各种按钮,仪表盘,却依然连亮光都没有。
就这样,哭一会儿,睡一会儿,摆弄一会儿仪器,孟夏昏沉沉地不知道了过了多久,直到感觉自己要饿晕倒了。
孟夏站起来,想想只能再去陈大娘家讨点儿饭吃,生平第一次做乞丐也真是够了。可是再不吃饭,就会饿死。于是,孟夏站起来,打开舱门,天阴沉沉的,都看不出是上午还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