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走吧,一起过去。”张季涛背着他的吉他,参扶着老宋,推门走进我的寝室。“他们估计都喝上了,再不过去就没酒了!”
“好,走吧。”今天是学生会另外一个副主席的生日,叫邓安杰,和老蒙有些古板的风格不同,邓安杰是一个很活泼的人,人缘也很好,高鼻梁,大眼睛,瓜子脸,一米八几的个头,却有着很是纤细的身材,是个很“漂亮”很“妖娆”的大男孩,自称“姐姐”。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响起的各种怪叫和大笑。
“宇宇,涛涛,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啊?”邓安杰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看见我们进来,故意翘了个兰花指,装作嗲声嗲气的嗔怪说到。
“行了吧,姐姐,别逼我和你拼娘炮啊!”我和张季涛笑了笑,在邓安杰身边的空位坐下。虽然邓安杰是gay,但并不是那种很娘炮的类型,相反,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很man,只有私底下的时候会偶尔有小女人的姿态。
“切,你们俩一点都不好玩,让我演一演会怎样啊?算了,来,喝酒!”
“喂,这么闹,不怕毛姐一会来查啊?”毛姐是我们的宿管,虽然平时我们和她混得也不差,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儿实在太闹了,男男女女十多个人混杂在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内,香烟和啤酒的味道弥漫在寝室小小的空间中。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略微向后靠了靠,我说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去,原来毛姐早就坐在最里面,脸红的像是快要着火似的,显然喝的不少……
“……好吧,当我没说。”我承认我完全败了,宿管都摆平了,还担心个甚啊?
又和几个熟悉的人喝了几杯,张季涛取出吉他,叫了坐在门边的老宋一声“姐姐,给你的礼物,大家安静安静。”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快乐~祝姐姐生日快乐!”寝室门被打开,苏菲捧着生日蛋糕,姗姗而来“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mysister,happybirthdaytoyou~!”
“我说嘛,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家小苏菲,感情在这儿等着呢?!”蛋糕是张季涛利用空闲时间去县城里买的,一首平平常常的生日快乐歌,被改编成轻摇滚带R&B的风格,配上帮主的吉他和老宋的非洲手鼓,让感性的邓安杰小小的惊喜了一把。
“谢谢你们,宇宇,涛涛,老宋,还有亲爱的苏菲,么么哒!”邓安杰走过去,拉着苏菲的手,让她坐到我和他原本位置的中间。“宇儿,再给姐姐来几首吧,当做给本宫祝寿。”
“嗯,好嘞,帮主,来首《贝加尔湖畔》”我叫了声被淹没在女生包围里的张季涛,《贝加尔湖畔》是一首非常舒缓的民谣音乐,张季涛调到C调轻柔的吉他声,老宋的手鼓点子也变得平缓,“……你清澈又神秘,在贝加尔湖畔,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其实这首歌现在想起来和当时的环境根本不搭,但鬼使神差的我们就唱了这首,并且因为这首歌所带来的一时间的全场安静,躲过了教务处的突击检查。
第二天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这还是到盛华后第一次错过了晨跑,我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着旁边床铺上睡得正香的苏菲,我模模糊糊的记起昨天最后,苏菲不胜酒力,最先倒下,被架到旁边的一间空寝室里休息,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寝室休息去了,最终,只剩下我和邓安杰、张季涛还有老宋以及学生会主席杨忠伟五个人,喝了酒,我们也是天南地北的到处瞎扯,从学生会聊到学校制度再到系花、校花……“切,校花、校草不都是说我一个人么?”姐姐对于这种事一向是当仁不让。而最终我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又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狂话,就没人知道了,只知道最后大家都喝多了,也都喝吐了,张季涛抱着吉他弹了半首五音不全的《童年》配着主席杨忠伟恐怖的嗓音,被隔壁寝室被吵到睡不着的同学过来警告才最终停止。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操场旁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还停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