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爷,别听那周庆奎的,他就是觉得你好欺负,你看看,二爷在这,他敢吗?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李老六想安慰我,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话让我更是郁闷。其实想想周庆奎说的也对,我要不是赵家的人,二叔不是我二叔,我什么也不是。可能也就是个大学毕业的无业青年,整天无所事事。
跟着一行人来到了火车站,其中一个小个子男孩,替大家买好了票。李老六要了俩张后,就和这群人分散开。“小二爷你再去买俩张去西安的票,我去把这两张卖了。”我奇怪的看着李老六,不明白李老六是什么意思。李老六,也没注意我,转身混入人群,像个黄牛贩子一样,到处问人要不要票。等我买好票后,李老六已经在站台那里等我了。
当我躺在卧铺上,还在为周庆奎的事自怨自艾的时候,火车缓缓的开动了。李老六跑到隔壁和人组队打起了扑克。可能因为最近都没有睡好,不一会我就睡着了,等我因为隔壁的人的呼噜声吵醒的时候,李老六已经在我对面躺着了。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俩点了。想接着睡,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想了想,打算起身去上卫生间。就在这个时候,火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又缓缓的开动了起来。李老六这时却翻身下床,打开窗户,又将行李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动作一气呵成,接着又拽着我走到隔壁躲到床下。随后在我耳边小声说:“小二爷别出声。”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发蒙的时候,“碰,碰”俩声,从隔壁传来,我知道那是打在行李上的的枪声。
“妈的,让人跑了。”一个像是常年吸烟的破锣嗓子说道。
“跑不远!”另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接到,接着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李老六紧紧捂住我的嘴巴。我双眼睁的大大的,我看到一双帆布鞋,就离我的脸不到俩公分的地方。接着又是几声枪响。随后脚步声渐渐远离,隔壁的车厢传来了打斗声,接着又是枪声,尖叫声,哭喊声,跑动声,一时响作一团。火车骤停,铁轨与轮子的摩擦声十分是刺耳。
“嘀嗒”“嘀嗒”沿着床单有液体缓缓从我的眼前留下来。我知道那是鲜血。我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就死在了我面前。我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血,血。”李老六几乎是拖着我,爬上了火车顶。不一会,火车又开动了起来。迎着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从李老六看着我担心的眼神,我就能知道我现在的脸上一定不好看。
在火车经过一大片水稻田时,李老六拉着我跳了下去。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天都隐隐泛白的时候,我们也终于看到了一个农户夏天用来看地的草棚。我们走进去,里面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口缸,我和李老六急忙用大缸里的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又从旁边的地里,摘了俩西瓜,直接摔在了地上,抓起破裂的西瓜块,一顿狂吃。
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一扛着锄头的老农进到棚子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李老六,或者是看着一地的西瓜皮。李老六急忙站起来,在身上摸了半天,无奈的看着我。我赶紧从兜里拿出钱包,掏了俩张红票子递给老农。随后李老六赶紧说:“大爷,帮帮忙,我们是出来旅行的。结果和大部队走散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找个地方,让我们和家里人联系下,来接我们回去。”
老农带我们去了他们的村里,我和李老六在老农家里吃了一顿早餐后,老农给我们腾出了个房间让我们休息。李老六让我先睡一会,他去借了村里公社的电话,不知道打给谁,说了很久。等李老六回来,我们就蹲在村口等人。
“小二爷,你回去吧!二爷不应该让你来的。”李老六一边抽着从老农那里弄来的土烟卷,一边看着我说。
我顿时来了气,好你个李老六,连你也看不起我?“二叔既然让我来,就是证明我有这个能力,难道二叔还能害我不成?”说罢,我背过身去。
“哎,小二爷,你要是反悔了,一会来人,我就让人送你回去。”身后传来李老六无奈的叹息声。
大概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迎面驶来了几辆吉普车,在离我们大概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那辆下来了一个一头短发的女人。黑色的紧身T恤配上一身的迷彩服再搭上一双军靴。浑身透露着一股野性美,煞是迷人。她直径走了过来,一上来,就给了我和李老六一人一嘴巴子。
“乔姐!”我和李老六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叫到。
“废物!”乔姐说着又要上来扇巴掌。我见状赶紧拉住乔姐的手。
“乔姐......”我张口除了叫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哎!生哥被困,二爷现在又在京里和那几位周旋。如今真的只能用你代表赵家了。”我急忙打断乔姐的话“什么叫我哥被困?怎么回事?”
“本来二爷是想让人都以为赵家会剑走偏锋,让你参与进来。原本是想让你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生哥提前到西安和秦晟汇合,随后二爷会去接应,京里有老太爷周旋。你有李老六保护着。等他们发现你这才是饵的时候,二爷,生哥他们已经捷足先登了。”说着乔姐叹了口气又说道:“没想到中间出了问题。老太爷被姓廖的邀请看什么画,给扣下了。生哥只能和秦晟现行下去,可是俩人一下去,就失了联系。所有的通讯全都不好使了。”
“我爷爷没事吧?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姓廖的只是扣住老爷子,好给他徒弟卢子峰铺路。至于生哥,我也不知道,二爷让我带句话给你:‘赵家这次恐怕真的要靠你了!’”接着乔姐又拿手指着我的头说道:“不过,你给我长点心吧!难道你不知道周庆奎和钱德兴那老不死的根本没上火车吗?”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叫道,“我明明看到他上车了啊!”
“看到?看到未必是真的。赵肖回去吧!这次我替你去救生哥。”乔姐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对我说。
“回去?你让我怎么回去,我哥还在地下不知死活,我******却要一女人替我去救我哥?这是我赵家的事,你们凭什么替我决定。我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吗?”我疯狂的大喊道,最近的压力,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