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看了看远处还在不断厮杀的干尸群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行囊里翻出了一小瓶白酒,狠狠的惯了一口说道:“这事还得从九年前说起,那年二爷带着李老六和我,还有二十五的堂口的伙计一同前往位于云南与老挝的边境地带,去找一个叫什么‘汝帕’的村庄。”
“玛汝帕”李老六插嘴道。
“对!对!就是叫‘玛汝帕’的村庄!”梁坤手有点抖的再次灌了一口酒,像是为了壮胆。让我十分好奇的是,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能让梁坤这样的硬汉连回忆都需要喝酒来壮胆。
“‘玛汝帕’不是在苗语里是说美女的意思吗?应该是个很美丽的村庄吧!”乔姐奇怪问道。
“是啊!如果单指外貌,这个村庄的的确确可以称谓美女村。”梁坤顿了一顿,接着道:“只是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
后面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十年前的一天,二叔巡视铺子,发现一苗人打扮的老妪和自家店里的伙计争吵不休。一问才知道,这老欧想抵押一块木质佛像,伙计说要看货,老欧不同意,非要先给钱,伙计自然是不能同意,这也就是为什么俩人在争吵。这要是平时,二叔绝对不会理会,估计直接就进账房了。那天也不知怎的,二叔和老欧一番交谈后,二叔直接让账房支出了一千块给了老欧。老欧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块红布包裹的物件,十分小心的递给了二叔。二叔当时也没在意,拿着那物件就进了账房。
接着二叔就忙活了起来,就将这红布裹着的东西忘到了脑后去。还是半个月后,准备对账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二叔本来想扔到抽屉里,又寻思着,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黑漆漆的木质佛像。只是二叔在看到这佛像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这可是阴沉木啊!‘东方神木’乌木啊!
说起这阴沉木可是大有来头的。阴沉木早已超出了木头的范围,应将其列为‘珍宝’都不为过。民间常说:“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还有句是“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足可见这阴沉木的贵而难求。
二叔立即让伙计追查老欧下落,终于在城边的一处民房里找到了老欧。原来这老欧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女治病,才不得不把那佛像当掉。不过这老欧的孙女得的是白血病哪里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啊!那一千块眼看就要见底了。二叔知道后,也不问阴沉木的事,到是忙前忙后的替老欧张罗着给孙女看病的事,更是每天都抽空带着老欧的孙女在医院的花园里转上一转。不过,最终老欧的孙女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老欧更是因为孙女的离世而一蹶不振。
一天老欧和二叔说:“我晓得你是为了那块乌木来的,要是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如今我孙女也去了,我也没有几天活的了。这秘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老欧告诉二叔,她们是来自云南的內苗,一个叫‘玛汝帕’的村子。她们村子世代都是黑苗。就是外人常说给人下蛊的那一支。一年大雨,将苗寨子后面的一座矮山冲垮了,露出了个大洞。开始众人也不敢进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怕里面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过时间长了,也都忘记了,只是告诫寨子里的小孩不要去。
不过,孩子永远都是你越告诉他不能做,他越要做。终于,还是在一天的傍晚,发现少了个孩子,询问了其他孩子才知道,他们玩捉迷藏,一直没有找到失踪的孩子。村长动员了所有的人出外寻找孩子,但是一无所获。除了那黑压压的洞,其他的地方都找遍了。想来那孩子估计是躲到了里面去。村长带着孩子的父母和十几个壮硕的小伙,举着火把进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天上都是满满的繁星了,还不见村长等人出来,外面的人有的已经着急的要进去,有的说还是在外面等的好。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先是跑出来几个小伙子,只是他们身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痕。不等大家张口,其中一个就说:“快,准备一下,一会阿爸出来,就将洞口封了!”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接着从洞口又出来俩个人,不过其中一个已经少了条胳膊。众人一看这情形,赶紧准备木头,泥巴,石头,火堆。
在众人还在忙碌的时候,村长抱着走失的孩子出来了。村长才一出洞口,直说了一句,“将火把扔进去,别让那东西出来。就晕了过去。
众人也不敢怠慢,几个年轻的纷纷的将燃烧正旺的火把不停的往洞里扔,女人们煮着开水,活着泥巴。男人们沿着洞口将木板,泥巴混着石块堆砌在洞口。剩下的一些老人则是,不停的拿着火把烘烤,希望让其尽快凝固。
不过,总是会发生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眼看洞口就要被封死了,里面传来了可怕的声音,接着就是撞击的声音。男人们死死的堵住洞口。妇女们紧紧的抱着孩子。撞击的声音还在继续,几个青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足以堵住洞口的大石头。又由于洞口处于下坡,只要位置对准,绝对可疑堵死洞口。
“让开!”其中以小伙大声一叫,其他几个一使劲,就将大石滚了下去,男人们眼看大石就要到面前了,才纷纷并让开来。随着轰的一声,大石将洞口堵上了。离得近的几个人还是在大石覆盖上洞口瞬间,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和一只巨大的钳子露出洞口。
这时,有人忍不住问到里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孩她爸妈和几个小伙都没出来。不过出来的都闭口不言。说灯村长醒了让村长说。
村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村长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洞口封上没有。当几家死了人的家属问村长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村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村里的巫师密谈了一个下午,由巫师宣布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在谈起。
虽说巫师在寨子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死了孩子的家长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不能问,不代表他们不可以排挤走丢孩子他们家。村长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没想到,这孩子回来后就一直不好,老是生病。父母救她去了,家里只剩下奶奶和一哥哥。一次哥哥上山给这孩子采药,结果不慎从悬崖摔了下来,死了。村里也不知道谁先说起的,说这孩子是灾星,害死了父母,害死了兄长们,这会儿是要将全村都害死啊。弄的村里人心慌慌的,连巫师出面辟谣都不好使。最后村长无奈将孩子和孩子奶奶赶出了寨子。
二叔听出来,这故事里的被撵出来的就应该是老欧和孙女。不过这阴沉木有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