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长老看着吴荻,眉毛一挑,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吴荻。”吴荻恭敬答道。
“你就是吴荻?”白毛长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吴荻和雷家结怨,陈月出手相助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宗门。
“你为什么就不能安静一点,每次都是这么大动静。”白毛长老意味深长道。
“我罚你去风巨崖思过一个月,中途不得外出。”
“弟子遵命。”
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长老是有意栽培这位弟子的。所谓的风巨崖思过,不过是将他保护起来,让他免受外界打扰的借口罢了。
吴荻岂能不知其中道理,忙答应了下来。
风巨崖是月谷峭壁上的一处平台,它孤零零地处在峭壁平台,上不沾天,下不粘地。平台下便是掩月宗长老居住的桃花居,开满了桃花。
他被白毛长老抓着扔到这里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爽的地方。脚下有长老居住,雷家人根本没法找他的麻烦,加上这个石崖后还有一个不大洞穴,里面吃的喝的居然一应俱全。
吴荻后来才知道,带他来这里的长老真的姓白,罗烟叫他老白,显得颇为亲密。
吃饱喝足后,吴荻开始着手修炼,他答应雷胜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要杀了雷豹,他必须拼命提高自己的武道境界和武技才行。
从储物戒中取出《凌云剑法》,他开始着手修炼。
“凌剑阁那几个势利眼的老头,为了一个谢飞羽就要我性命。终有一日,我用你们派的剑法将你们击溃,到时候你们会是怎样一幅嘴脸呢?”
吴荻翻开《凌云剑法》,立刻明白了凌剑阁为什么只招收十八岁以上的弟子了。因为大多数剑法都是挑和刺,凌云剑法却是拍出去的。
靠拍打剑身击溃对手,需要很好的身体根基,十八岁之前的少男少女气血未定,显然不适合修炼。
这一个月,吴荻一直心无旁骛地修炼。他发现凌云剑法不仅是比较独特的剑法,还蕴含着一种剑势,一种仿佛天边凌云的气势。
这一日,暴雨来临。吴荻并未进入洞中躲雨,而是继续修炼着剑法。
吴荻站在雨幕之中,手持长剑,身体时而舒展,时而疾驰,时而懒散,时而紧绷。长剑在他手中宛如云气,平缓时如天上闲云,险峻时如怒海银涛,惊心动魄至极。
这时,吴荻使出了第一式,剑气凌云。这一招为起手式剑招,气势雄浑。只见长剑划过雨帘,雨珠被纷纷击破。剑身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看似静止不动,实则在不停地小幅度快速颤动。
掉在剑身处的雨珠纷纷化成了烟雾,剑身再动,雨珠纷纷粉碎,在剑身上形成了一道水雾,宛如水龙。
“轰”的一声,不停颤抖的剑身拍打而出。一股极强的剑气飞出,本来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绽放开来,像突然碎裂的烟花。
这便是第二式风雨满楼,这一招施展出来,剑气就像无穷无尽的海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吴荻变拍为划,如海浪般拍打的气浪瞬间凝聚为一线,破开了重重雨幕,飞出很远。
这便是翻云覆雨,剑气成线,割裂一切。
一月时间很快过去,吴荻剑法初成,加上能变化形态的风武魂,他自信能挑战大部分地元境中期的敌人。
吴荻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风巨崖。
……
自从噬月猫帝事件后,雷家想找吴荻麻烦没有机会。雷家在围捕吴荻的行动中损失惨重,共死了五位族人,其中还包括拥有地元境中期实力的雷胜。
雷豹震怒至极,但依然没有办法。他天天想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掉吴荻,因为吴荻成为内门弟子后就不好动手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方阳,入门就和吴荻结怨的方阳。方家和雷家的势力一联合,吴荻将无处遁形。
“为了一个练气境的小子,居然要费我这么大劲。”雷豹越想越气,一拳将身旁的桌子击得粉碎。
要是吴荻看见这个场景,一定会乐开花。他最喜欢看到仇人因为自己而气急败坏了,这比杀了对方还解气。
“你让我不爽,我为何要你爽?”这就是吴荻的人生准则。
吴荻走在前往食府的路上,远远地看见雷雪和雷三走了过来,想走开已经来不及。他不是怕这两人,只是凡事和女人扯上关系就很麻烦。
雷雪看着吴荻,道:“你这畜生,还想跑?”
吴荻理也不想理她,正准备侧身离开,雷三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我等了你一个月时间,就是为了将你击成碎渣,你想走?可以,从我和我的狗胯下钻过去。”雷三恶狠狠地看着吴荻道,身边的丹纹神犬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吴荻看了看雷雪,嘲讽道:“看来当初放了你,是错误的选择。”
“你不放了我,难道还想多侮辱我几次?”雷雪挺着高耸的胸脯,直勾勾地看着吴荻。
“够了!”雷三怒吼道,“跟我上生死台,不死不休。”
吴荻叹了口气,道:“哎……身为男人这么蠢,真的好吗?”
“敢不敢上?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不然你义父被关押在碧炎山庄,你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雷三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吴荻的痛处。
雷雪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心道:“想不到这蠢货为了让他上台,还准备了些东西。”
“好!生死台!”
吴荻冷冷地看着雷三,终于道出了这句话。
“有人要做疯狗,自己何必那么心软。”
掩月宗生死台,简简单单的长方形石台,却不知死了多少人在上面。多少本来天赋不错的弟子,为了些义气,血溅当场。
今天它将迎来新的一场对决,不死不休的对决!
看见吴荻和雷三站上了生死台,四周迅速围满了人。修炼辛苦,这些弟子最喜欢看这种对决来缓解一下自己麻木的内心,证明自己还悸动的内心。
懦弱的人总爱怂恿别人干坏事,自己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