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渔一愣,正要离去的步伐顿了一下,转头问道:“您是说西夏会屠城?”
“不会才怪!”
卫长安冷笑:“为了掩盖住所谓的真相,屠一座城算什么!”卫长安轻笑道:“小看谁都别小看我们的那位帝王,若是留下蛛丝马迹让我们那位英明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你觉得做这些事情的人会不会比我们死的更惨?”
“我懂了!”
霍渔重重的点了点头,侧身穿过守卫,大步离开城楼,念远一直站在魏长安的身边,一身白衣眼神轻眯。
、“你似乎不怎么担心这场战役的解决!”
看着滚滚烧起来的油,卫长安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若真如您所言,苏青绝不会放任西夏直直攻进这座城池,所以他只需要在他算计的时候之内赶回来就行,不然……比起我们,他会死的更惨!”
念远轻笑,笑容温润却残忍异常。
“那你认为我们能撑到那会吗?”
卫长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抹了抹刀刃上的血渍,看着卷了刃的刀,眉头一皱,低下头用脚尖随便挑了一把刀往上一扔,右手一捞便接住了新选的刀柄。
“好身手!”
卫长安闻言轻笑,余光突然看到刚才那答话的男人正在匆忙的写些什么,见状,卫长安放轻脚步越过面前的念远,一步一步靠近男人,就见男人似乎赶到了什么,匆忙将手底下的东西塞到了怀里。
“在写什么啊?”
卫长安蹲下身自,厚重的铠甲发出与地面接触清脆的碰撞声。
只是卫长安如今的笑意看在男人的眼神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手搜?”
卫长安冷笑:“别让人动粗啊,你还年轻不是吗?我手下的兵马可不知道什么价哦怜香惜玉!”
男人将怀里的东西往里塞了塞,一脸警惕的看着卫长安。
卫长安眼神一眯,站直身体也不和男人废话,对着念远使个眼色,就见念远轻笑着上前,一把捏住了男人的手腕,轻巧的从男人怀里摸出了那一块白色的衣襟。
“看来你也挺闲的么!”
卫长安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亲卫,冷笑道:“读出来让大家听听,在我们浴血厮杀为了身后家人的时候,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是怎么用我们的鲜血去赚取头顶的珠冠的?”
卫长安甩手就走,眼神的冷意让人窒息。
周围的人们惊了一惊,那亲卫看着百步上的字怒气勃发,冷笑道:“这位大人意图将我们当做叛乱的乱党一网打尽呢!”
那亲卫本就是卫家人一力培养出的,卫慇的重伤已经让他们十分的不满,再加上如今这人颠倒黑白的说辞,终于忍不住冷笑出来。
“厮溧阳守卫三万人,集结十万西夏兵马,以调虎离山之计调开守卫将军苏青,致使溧阳失陷,卫氏长安一介女流,心怀不轨,事后杀人灭口,溧阳城兵马尽数死于卫长安等亲信之手,使所言不达天听,近臣临死泣书,还望陛下严惩心怀不轨之徒,以正视听!”
卫长安听着亲卫轻轻念出来的话,见周围的人冷漠切冰冷的注视着那男人的眼神,冷冷一笑:“心怀不轨?既然是大人的临终泣笔,那卫长安也不得不便成全大人这一世的忠心了!”
卫长安冷笑:“念远,送这位大人上路,免得说我卫长安亏了他!放心!”
看着一脸绝望的男人,卫长安轻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