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娜,你对湿幕族这次悍然挑起争斗有何看法?”曲者驻足在门廊圆柱旁,望着广场上又恢复井然有序的方阵问道。劼者侧立在她身后道:“有些怪异,平时我们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已是偷着乐了,如今他们声势浩大地奔袭而来,确实很反常。”曲者颔首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你觉得他们所为何来?”雅丽娜想了想说:“难道他们想要抢“蕊”不成,真是贼胆包天。”曲者听闻之下“咯咯”笑了起来,说:“我们可不少干这种事。”雅丽娜神情凛然地道:“照乘之地,我们如此做天经地义。他们,只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而已。”
“你错了,”曲者正色道“不光上善之地的湿幕族面对我们的时候采取了忍让,退避。谷神之地的角甲族,桑梓之地的黑喙族,霏微之地的晶须族莫不如此。他们不是没有与我们艴僰族一拼之力,而是大环境的逼迫下他们必须忍耐。想想千年之前的晶须族何等强盛,如今却沦落到五大族之中最弱势的地步,就因为照乘之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源源补充进来的进阶生力军,攸然成了觊觎的侵略者,无休止的内斗削弱了他们的有生力量,长此以往,早晚会被霏微之地的其它种族替代。在这个许进不需出的牢笼里,其它种族莫不如是,类似的情况大同小异,只是没有晶须族那般严重。只有玄牝之地的我们夺天之厚,本族的发展完全视“蕊”的情况而定。可以说这千年来是艴僰族最好的壮大时机,其它种族却日渐式微,现如今湿幕族想明白了,与其困兽残喘,不如冒险一博,如能在这儿抢得足够的“蕊”,那么他们就能迅速强盛起来。”
“他们想得到美,”雅丽娜杏目圆睁地气呼呼说:“曲者,请放心,我一定让他们趁兴而来,铩羽而归。”曲者一撩裙摆翩然入榻,浅笑一声肃然道:“不,我要你一点点把湿幕族引诱进来,必要之时可以让他们夺取一些“蕊”。”雅丽娜不解道:“这是为何?”曲者蓦然板起面孔,冷冷道:“别问这么多,其它劼者我已交代过了,照做就是。你只要谨记一点,要尽量把湿幕族拖在这里,即不能把他们打跨,还要给他们希望。至于克娜朶的事情容后再说,你下去作准备吧。”说完微微摆了摆手。
雅丽娜屁都没放一个,灰溜溜地颔首走了。回想当初,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我的脸上,是多么的英姿勃发,冷艳不可方物,与如今的俯首帖耳简直天壤之别。官大一级压死人呀,看来以后遇到难缠的家伙,先打听清楚她有没有上司,与她的上司搞好关系,那么呕心起她来不就顺理成章了嘛。想到这里,说干就干。我慢慢地绕过厅侧的几根圆柱,走得真叫小心翼翼点尘不惊,要不是我的手能真实地触碰到体侧之物,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一缕幽魂,在空旷的石屋内随意游荡。
曲者的腰部以上与人类的长相对比堪称神形具备,火红的长发随波下涌,月牙般的双眸未语先笑,如果说哪里看上去不协调,就是她的眉骨上暗红的柳叶眉高耸入鬓,形同两朵闪烁地火焰吞吐不息。还有在她白晰的肌肤毛孔上,淡红的细小茸毛若隐若现,遍体都是。她盘坐在榻上,目光熠熠地直视着前方,不知她在想什么?我紧盯着她的细微反应,缓慢地从榻侧靠了上去。当我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一米之内,只见她的目光骤然收缩了一下,眉梢稍微跳动一下就瞬间恢复原样,依旧保持着原有岿然不动的姿态。
我当即停下脚步,曲者已本能地感觉到有莫名的危机在向她靠近,尽管她掩饰的相当到位,可从她后脖栗起的大片茸毛就能想象出她此刻心中惊骇的滔天巨浪。她裸露的肌肤紧绷毛孔收缩,两只自然下垂的芊芊玉手上,两团血红的雾气再掌心快速聚集。我可没傻到想与她硬干,叠囊早被我握在手上之后才步步前行,见此情形,毫不客气地冲着她“卜卜”来几下。没有预想中瘫软倒下的情节,反而看到了曲者怪异地自燃起来。
曲者骤然遇袭,恻目地惊叫一声,只见她全身的毛孔中喷出无数股紫红的火苗,瞬间形成团团火焰围绕着她,紧急着她弹身而起往榻后跳去。还没等她落地,火焰已在半空中忽然熄灭,曲者又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惊惧叫声,于是她又燃烧起来。好景不长,落地之后她刚向旁跨出一步,火焰又熄灭了,曲者惊惶的叫声又起。如此周而往复,尽管火焰越来越黯淡,坚持的时间越趋短暂,可她还是不惜一切地催动火焰护体,执着地向门廊逃去。
我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满屋乱窜,也不知敲多少下叠囊才能结束眼前的闹剧,但见她始终不肯束手就擒,尖叫声连绵不绝着负隅顽抗,于是我就按照她的步点节奏下力。声声“卜卜”敲打着她慌乱的心房,摧毁着她逃生的意志,她眼中的绝望之色越见浓郁,最终无力为继“呜嘤”一声瘫软在门廊上。我不放心地又对着她敲了两下叠囊,曲者当即两眼上翻,口吐猩红的血沫娇喘涟涟。我谨慎地用脚尖捅捅她的腰腹,她猛然扭头看向我,吃人的眼光吓了我一跳,我赶紧退后两步,说:“你瞎窜什么,累不累。我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有点事情要问你,没有恶意。”
曲者显然呆滞了一下,转而怒斥道:“你是谁?抓我也没用,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点点的“蕊”。”这时,潮水般的脚步声向石阶上涌来,我急忙上前抓向她的裙摆,她无力避让,只能惊怒道:“你干什么?”她的裙摆又轻又软,摸上去似乎是丝织品,却有金属般的冰冷质感,它即不被火焰烧灼,又能在炎热的环境下保持寒冷,很奇怪。管它呐,胡乱地用她的裙子擦干她脸上的血迹,说道:““蕊”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要它干嘛。现在赶紧把你的手下支走,我俩单独聊一会儿,问完我所要知道的,立马拍屁股走人不再打搅。”我的眼光不经意间瞄到她撩起的裙摆内,瞬间气血翻涌,浑身燥热不安,鼻腔中似乎有东西要喷出,赶紧运气强压下来。
一把楸住她脑后的长发,把她整个举了起来,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识相点,不要节外声枝,如果你拒绝合作,那么不仅你的下场凄凉,连带着还害了你这帮忠心耿耿的部下,你不想湿幕族在这儿开狂欢聚会吧!”一声气呼呼的冷哼对我敷衍了事。红甲女子们已先期跃上石阶,猛然见到曲者威严地站在门廊内,齐刷刷停下躬身行礼。却见曲者满脸怒容道:“没我的允许,你们跑上来干嘛,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什么鬼东西都能凑上一脚,都退下去好生应付即将到来的恶斗。”红甲女子们相互看看恭谨地退了下去。
我在曲者的身后听得苦笑不已,她指桑骂槐地牵扯到我,当然还包括在山顶看风景的岚,似乎能出出她心中的一口恶气。她话中的隐喻不知她的那帮手下是否能听明白,即使有人听明白也没关系,我确实不是掠人夺物而来的。既然曲者如此识时务,阶下囚的待遇也直线上升,松开她的发髻,温柔地横抱着她走到榻旁,把她扔在卧榻上面。尽管她的眼睛无限凶狠地怒视着我,可她慵懒的身躯却极其撩人心弦地横练在眼前,更可怕的是她的裙摆被其裹挟着压在身下,下身白皙圆润如同婴儿般的肌肤白茫茫一片。一阵阵晕厥直冲我脑门,血脉膨胀手脚酸麻,胸膛中更有一面巨鼓“咚咚”一刻不停歇地狠命在敲打,七窍生烟我要燃烧了。
伸出颤抖的右手抓住曲者压在身底的裙角一抽,原本想好拉出压住的裙摆,以便把她的吓体重新掩盖好,可我手上的劲道却不受控制地猛然暴涨,完全一副不把她的裙子撕扯下来誓不罢休的架势。只见曲者“啊”地一声,被我整个人拉了过来。我一见之下顿觉失落,这他娘的裙子是什么料子制成的,不仅无一丝破损撕裂,反而牢牢地系在她腰间,平整无褶遮蔽下来。在帮她拉齐裙角的过程中,我的脑海剧烈地挣扎着:忍住,挺住,不然要出事,出大事。可我的耳内却在嗡嗡造反:毬,管他娘呢,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色字临头装啥好鸟。跌宕起伏的心中连连暗呼:禽兽,到底要不要肆意妄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