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她心灰意冷绝望的话语中,仍透出一股高高在上傲然之情,忍不住昂头怒吼一声,狂笑道:“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事情都按照你的意图办,你想死就能死掉吗,真是笑话。本来还想冤有头债有主,把你们杀戮个干干净净,出了这口怨气,那么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你们为自己的罪恶买单,我拍拍屁股走人。如今你的冷漠态度深深刺激了我,迫使我改变主意了,你猜猜我接下来会怎么优待你们这些长了尾巴的怪物。”说罢,阴测测地低笑着,抓住劼者的尖下巴把她的脑袋强扭过来。
她空洞无物的眼神中视我如尘埃,淡漠道:“随你。”我慢慢地松开抓紧她的右手,轻轻地为她抹干脸上的血迹,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最后再问你一句,克娜朶在不在她们中间?”劼者紧闭双唇,死气沉沉的双眸直视着我。我猛然一甩右臂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刮子,清脆的击打声洞穿了整个夜空,她脑袋“铛”地撞在岩地上,却强忍着嘴角的鲜血没吭声。而被我拽过来的甲尾女人则拼命冲我尖嘶,我脑怒地一脚把她踹飞,她惨叫着重重跌入同伴中晕了过去,当即把其它几名“叽叽”尖叫的甲尾女子吓得禁若寒蝉。
我再一次地轻轻抹掉劼者嘴角的血迹,“告诉我克娜朶在哪,我这可是完全为你着想。”我盘坐在她身旁,低声轻语地劝解道。见她紧闭双眼,暮然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好奇之色,只能继续与她解释:“人类是一种凶险残暴的生物,特别体现在施虐酷刑上更是令人发指,比如现在我就有上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施加在你身上,如果你硬气一一挺了过来,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只是餐前点心而已。当你奄奄一息痛不欲生时,我会让你整个亢奋起来,无比清晰地徘徊在痛苦的深渊中。我保证你不会死,而且比谁都活的精神百倍,预先声名,你这条又粗又大的尾巴,我已内定为个人的收藏品,至于你身上其它的零碎就看运气了,看有没有人花钱做冤大头来买。接下来,你就会看到你的部下被我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解剖肢解掉,她们比你幸运,我只是对你们艴僰人的生理构造充满了好奇心而已,不会为难她们太久。”
劼者颤动着眼皮,死死的咬住双唇,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忍无可忍地又给她一个耳光,她一扭头猛然睁眼,目光炯炯毫不屈服地逼视着我。哎,啰嗦了那么多,纯粹白费口舌。她就这样恶狠狠地直视着我,一时间看得我哑口无言,脑袋空白一片傻乎乎地对视着她,她竟然在气势上把我压了下去。静默,死寂般的沉默,“呀”的一声长音把我惊醒,那个昏厥的甲尾女人醒了过来。
“嗷”我大声咆哮一声,一把掐住劼者的细脖提拎着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喝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浪费时间了,克娜朶我志在必夺,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砍断你的四肢,留你一条贱命让你苟延残喘,让你亲眼看看你的愚昧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的属下我会一一逼问下去,直到有人愿意领我去你的住地为止。她们如果都像你一样嘴硬也没关系,我以这儿为起点,在周围慢慢找总会寻到。你忘了我先前说了什么,我说过,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会让你们艴僰人灭族,听懂了吗,灭族。本来我怕麻烦还想息事宁人,拿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出出气就算了。如今好说歹说,你他娘的就是油盐不进,非逼着我把你们的老巢也端了才善罢甘休。”说完,狠狠的把她贯在地上。
劼者蜷缩在地面“咯咯”地乐不可支,她脸上道道血痕随着笑颜如同爬虫般蠕动,只见她喘着粗气结巴道:“凭--你。”我面无表情地道:“怎么,不可以吗。我虽然不知你们的底细,可我会慢慢来,不着急。在照乘之地,我反正也没事可做,就当玩个游戏排解寂寞,我会像个幽灵一样在你们艴僰人周围游荡,凭着叠凑囊,我会一个个地把你的族人撩倒,然后再用黑暹之手毁尸灭迹,让你的族人们在惶惶中不可终日,直至你们在地狱中相聚一堂。”
“卑鄙的人类,曲者会把你碎死万段。”劼者恶狠狠地诅咒道。我恼怒地一把抓起她的尾巴抡了起来,如风车般旋转几圈再砸向地面,如此往复几下,她终于不堪折磨地痛呼起来,随即又被我结实地踩在脚下。我探下脑袋狞笑道:“放心,在此我向你保证,我会把曲者摆到你面前,让她看看通往灭族的大门是谁开启的。”劼者口吐白沫含糊不清地呜咽着,被我一脚踹翻身,火红的甲尾再一次地被我攥紧。
我的脚狠劲地踩在劼者的腰背上,她的尾巴被我向上拉得笔直,当即疼得她“呲呲”呜咽不止,凄惨的面容虬结变形。我无比温柔的贴近她的鼻尖,阴森道:“现在我们就开始地狱之旅,你要坚强,等我先把这条碍眼的尾巴解决掉,然后我就会把你当作人类平等对待,各般针对人类的酷刑我会尽量让你领略一下,坚持住,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在你的部下面前丢脸啊哦。”说罢,我狠很地抓住她的尾梢,往她身体上方倾力反撩。我要把她的尾巴和与之相连直达后颈的肌肤鳞片,一举全部撕裂下来,让她整个的背部肌肉暴露在空气中。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她倔强的嘴中喷涌而出,两条滑溜长腿在尾部力量的拉动下,滞留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栗着。我辄闻之下吓了一跳,真是出乎意料,这可不像她的冷傲风格。劼者从外形上与人类女子一般无二,如果她把身后那条粗厚甲尾割掉的话。如今她高耸的臀部与分叉乱颤的双腿在我眼前暴露无遗,骤见之下我顿感一阵恍惚。“哧”地一声轻响,有一股粉雾从她阴暗的吓体一涌而出,触不及防之下,我脑中只来得及冒出“糟糕”两字,就知大事不妙。哪知,这股粉雾却笔直地弹射向夜空,从我眼前一闪而逝,尽管没有击中我,可也吓得我冷汗涟涟。差之毫厘,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我已加倍谨慎小心了,还是差点被她的后手击中。她先前与迷唵兽的恶斗,再加上被叠囊的偷袭,随即又被我折磨了一番,估摸着她已筋疲力尽,已无力控制粉雾的袭击方向。世事皆有注定,我只能说老天开眼了,我这么好的玩具怎能轻易折在这帮娘们手上。
随着她的偷袭落空,劼者的表情不知是失落还是绝望,反正没见一丝痛楚之色,只见她淡然道:“你这个蠢货,我们艴僰人从来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你如能帮我找到它,说不定我还会谢谢你。”什么时候最令人沮丧,就是你自认为行之有效的办法,起不了半点波澜,反而被阶下之囚冷嘲热讽之时。“我--”想要狠命捶她发泄一下,可这样于事无补更显愚蠢,当即长叹一声道:“盛情难却,反正时间还早,先从你的部下开始如何,等积累了过硬的经验再实施在你身上,让你好好谢谢我。”说到最后我已咬牙切齿,拖着她来到那些甲尾女人之中。
随手拉出一位凑到劼者面前,不顾手中的甲尾女子冲我叽叽的急促话语,抓起她手臂举到她的上司眼前,毫不怜悯地对着掌心就是一枪。枪声划过夜空,甲尾女子整个手掌被打飞,她咿呀咿呀地尖叫着浑身乱颤,翻着白眼挣扎在晕厥的边缘中。四溅的血水喷的劼者满头满脸,她亮如星辰的双眸从一片血红中透了出来,那里面已燃起了滔天怒火。我可不管她的愤慨吃人的恶模样,再次帮她清理了血污,低声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弄脏你了。”同时对疼得死去活来的断手女子视若无睹,懒得与劼者去分析她为何行为反常,轻笑地自语道:“她似乎真的感觉不到疼痛,古谚果然有些道理,任何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接下来,只能从手腕处一点点往上寻找了。”
“你--”劼者刚开口想要往下说什么,却被再一次的枪声打断。这次,倒霉的甲尾女子没挺住,“嗷”地一声昏死过去,她的半截小臂不翼而飞,飞溅的细碎皮肉粘在劫者身上到处都是。“住手。”劼者大声怒喝着,同时从岩石丛立的深处传来了撕裂的呼喊声:“快住手。”我听闻之下,不由得低头看着劼者嘿嘿低笑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