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个墨绿色的多棱形小匣雄纠纠走了出来,红球就是被小匣中发出的绿色光柱收入其内,“发财了,发财了”大汗的嘴里来回重复着,眼冒金光地看看已挂在腰侧的小匣,再用脚尖挨个捅了甲尾女子们几下,咧着大嘴数道:“一,二她娘的挖到金矿了,整整六个活着的艴僰人,嗯,怎么口吐白沫了,等等,你们可千万撑住啊,死了可就不值几个大子了。”说完,立马转身冲着岩石深处大叫:“小忠,你他娘的怎么使用“叠凑”的,艴僰人都快被你弄死了,快死过来,看看咋回事?”
一个廋小的身影应声而出,随后人影绰约相继走了出来,熙熙攘攘如同闹市一样。小个子人还没到,叫屈的声音已传了过来:“二哥,我完全是按照靳教授的吩咐使用“叠囊”的呀。”彪形大汉虎目圆睁,道:“你他娘的肯定领会错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到底怎回事?”小忠长得尖嘴猴腮,灵活的小眼睛疑惑地看着一个个嘴冒白沫,浑身抽搐不止的甲尾女人,一下子慌了手脚,顿然满头冷汗地嘴里不停念叨:“怎会这样?”大汉恼怒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怒吼道:“快想办法,把你全家卖掉也抵不过她活着时的一条腿。”
“老二,把小忠放下来,怎么到现在还是这副急吼吼的鲁莽样子,不怪小忠,是我示意他多敲了几下“叠囊”,正常情况下,我们是对付不了艴僰人中的劼者。”一个阴沉的汉子越众而出,锐利的鹰目扫视了凌乱场面,来到劼者的身旁,一脚踩上她健硕的腰腹,说:“小忠,你挨个用“凑囊”轻微地解决一些她们的症状,稍许恢复即可,千万不能让她们完全复原,免得节外生枝。”说完,脚使劲地在劼者腰部一扭,道:“这个就无必要了。”劼者“啊”地一声凄惨地惊叫起来,随即“呲呲”地强忍住,恶狠狠地道:“你们人类真是胆大包天,连圣殿中的“绿阊”与“叠凑”都偷了出来,真是无知者无畏。”汉子阴森地“嘿嘿”低笑道:“是吗?”接着不容分说撩起一脚跺在她脑门上,只听劼者“呜嘤”晕了过去。
剩余的五个艴僰人被众人搬动聚集在一起,对于精力过剩的阳刚男人来说,趁机揩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彪形大汉在一旁呵呵乐道:“兔崽子们,都别******猴急,下手轻点,等回到营地随便你们怎么搞,只要不弄死就成。”众人这才松开各自的咸猪手,嘻笑一团地让开,小忠小心翼翼地抽出腰侧的黑色皮囊,倒转过来将上面的鸭嘴凑近女子的鼻翼,顺序地挨个拍了几下囊底。几声轻微的“咄咄”之后,艴僰人先后清醒了过来,她们惊骇地发觉自己全身无力,顿时相互间“叽叽”尖叫起来,惹得一旁看戏的老爷们哄然大笑起来。
“都别看了,赶紧找几条铁链把她们锁起来。”老大发话,没人敢敷衍了事,乱哄哄争抢着奔回岩石深处去取铁链。老二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大哥,没这个必要吧,靳教授给我们的几件东西,不是都产生了奇效吗。”老大诡异地咧咧嘴,说:“没错,靳教授与我们七煞中的赤煞的确私交颇厚,说得好听些,赤煞派我们来是给靳教授帮忙的,但说得难听一点,就与营地中其他雇佣军无二样。我们不能信得太深,这样说吧,你与靳教授很熟吗?遇到危险会舍命相救吗?”老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猛然看见小忠鬼鬼祟祟地在池边探头探脑,骤然气往上涌不打一处来,咋呼道:“小忠,你他娘的在那干嘛呢?”
我紧闭双目地躺在池水边,拼命地压制着体内越来越暴虐的力量,对于这位冒然接近我身旁的小子,我也无心搭理,只是稍许眯缝着眼睛留意着他的举动。只见他颤巍巍地解开腰间另一侧的红色皮囊,倒转后冲着我“卜,卜”敲了几下,随即他一跃而起,扯着破鸭嗓子兴奋大叫:“大伙快来呀,有一个变异的艴僰人被我制服了,是雄性啊。”如同石破惊天一般,连自始以来很少动容的老大几个大步,飞跃来到我身旁仔细打量,老二在后面急问:“真的假的,金山啊,绝对是一座金山。”
“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跟我们长得一样。”小忠信誓旦旦地笑道,随即远端乌鸦鸦跑来了一帮人,聚拢在我四周啧啧称奇,有说,全身****无毛无发肯定是艴僰人。拜托,我的毛发都让池水消融掉了而已。也有人道,从他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兄弟上看,肯定变异的还不彻底。你姥姥的,你丫把自己的活儿掏出来看看,你才是还没发育呢。还有人从人类的审美角度出发,评价艴僰人的女性诱惑撩人,雄性怎么会长成满脸深坑如麻子般呕心模样。我的脑子转了几个弯才想起我的脸孔被迷唵兽的唾液腐蚀过,难道被毁容了,不由得伸手地摸向面容。
“呼啦”一下,我这一举动惊扰了他们安详的参悟氛围,全都惊惧地后退开。当我一挺身坐了起来,最少有五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我以为已露出了最和蔼的笑容,哪知看来却如同恶魔在冲着他们狞笑一般,顿时惹出了更多的枪管冒出。“别冲动,我也是人类。”为持诚意我索性席地盘坐,双手下垂地缓慢道。小忠嘟哝着:“怎么可能,他肯定在撒谎。”话音未落,被老大一个巴掌掴中,原地转了几圈一屁股跌到在地。老二在一旁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与艴僰人混在一起。”
我讪笑道:“你抬举我了,我只是她们的俘虏而已,万分感激你们救我脱离苦海。”老二“啊哦”一声地看向大哥,老大轻微地点点头拔腿要走。那位老大明显不愿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我,可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赶紧大呼:“你们好人做到底,能带我一起走吗,我什么都能干,干累活打杂都成。”老大的背影微微顿了一下,冷酷地回道:“不需要。”说罢,所有人凶相毕露,连那个吃瘪的小忠也擦着鼻血作势围了上来。
鼠目寸光的家伙们,老话诚不欺我,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把希望建立在别人身上,终究是空中楼阁。我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狂笑不已,气劲再也控制不住地透体而出,“呼”地把众人拒绝在三步之外,幽然道:“这位老大,这么着急赶着回去,难道怕投胎错过时辰,不想听听我的送别赠言。”此刻他已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怒斥道:“还等什么,开火,杀了这小子。”我洒然道:“我就是不动,站着让你杀,你都干不了。”
我不再收敛自己的感知领域,全力开启,只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岩石平地全部处在我的时间领域内。域内,我就是时间的掌控者,主宰着一切生灵,劼者偷窥的目光被我捕捉的一清二楚,从她难得一见的惊恐眼神中,清冷的目光凝结成了害怕。那位大哥与他的兄弟们如同泥塑般被我定住当场,我知道他们意识清楚,只不过他们身体被我定格在时间的缝隙中而已,三秒钟,足够我轮番宰杀他们几回了。我很想当着老大的面,如杀鸡宰羊般把他的下属一一解决,让他尝尝傲慢的涩泪下场,可又被我瞬间否定掉,还是抱着一个虔诚的态度对待生命吧。
我的指尖如同尖刺般一一划过众人的颈动脉,在我划过老大的脖颈时,他的眼神中蕴含着强烈的屈辱与不甘,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得久经沙场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受制于人,在无声中就被我击中要害。当我解除掉感知域之时,满天狂飙的鲜血如同盛开怒放的桃花一样,喷得老二与小忠满脸满身,他倆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呆了,一个个熟识的面孔扭曲着呜咽死去,连阴狠的老大也不例外。